钱龙扑闪着小眼睛,看着罗盘师兄,许久一激灵,道:“以为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呢?少骗我!”起身要走。
凡尘老师一见,一个大步跨上来搂住他的脖子道:“他确实不地道,怎么能可着一只羊拔毛呢?那不给薅秃噜了吗?”
钱龙赞同地点点头,寻思了一下,一把推开凡尘老师道:“少在这里猫哭耗子,你也不是啥好饼,敢不敢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凡尘老师“噗嗤”一声笑了道:“我确实不是罗盘,我叫贾凡尘,也喜欢个阴阳五行,奇马遁甲啥的,临时客串,纯属娱乐,你别介意。”
钱龙游弋的眼神在他身上走来走去,最后点点头道:“行,我认栽了,好在枪的事儿解决了,我走了!”
“别走啊,再听我说两句,你看到警方的悬赏了吧?”凡尘老师又摆出了他人畜无害的憨厚无比的表情。
钱龙点点头,道:“看见了,怎么了?”
“我是这样想的,你可以接下这个悬赏。”凡尘老师搂着他,笑得尤其像个北方汉子。
钱龙一撇嘴道:“我差那三万块钱啊?”
“这是钱的事儿吗?一来你为兄报仇,天经地义,二来抓到凶手,交给午南探长,你想想午南探长得多感激你?你也知道这是恶性案件,他压力肯定很大,你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他以后还不得成为你的铁哥们儿啊?”
“啊?”钱龙眼神愣愣的,没想明白他的意思。
“你啊啥?你做生意,脑袋又不太灵光,没有警察兄弟帮衬,有个为难招窄的时候,咋整?你也看出来了,午南探长正直无私,直接送礼他肯定不能要,还容易给你打出来,但是你给他送个凶手,那可就不一样了!你不想接交这样一个朋友吗?”凡尘老师循循善诱,语重心长。
钱龙一咧嘴道:“谁不想啊?可是我手下那帮虾兵蟹将啥也不是,也抓不住那个凶手啊?”
“我们行啊!”凡尘老师猛的一拍他的肩膀,道:“只要你三十万悬赏一发,我们立马行动,这钱你不白花,你再考虑一下……”
钱龙咬咬牙,恶狠狠地说:“没抓到凶手,我可不给钱,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凡尘老师握住他的大手晃了几下道:“成交!”
等钱龙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我们仨全笑趴下了。
突然我想起来一个严肃的问题道:“这不把午南也给卖了吗?”
凡尘老师笑道:“回头你告诉午南探长,凶手到位了,也别搭理他!”
可真是损到家了。
为了探听消息,我给午南打了个电话,关切地问:“莲花找到了吗?”
午南叹气道:“没呢,她家我们去了,她老公一直住在水果大棚那边,说最近莲花没回去。”
“她是提前得到什么信息了?怎么这么贼呢?”我很是奇怪,头一天砸沈大仙家,我还看见她探头探脑的看热闹来着,怎么第二天就跑了呢?
“她到底是啥来历啊?”我问道。
“咋的?你想拿我发的悬赏啊?”午南嘿嘿一笑。
“嗯嗯,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姐拿不比别人拿强吗?”我忽悠他道。
他哈哈笑了,道:“说来奇怪呢,就是乡下一个农村妇女,家庭条件拮据,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早年去外地打工贴补家用,结果失踪了三年,家里人也不知道她这三年都干了啥。
三年后突然回来了,变得沉默寡言,也不和邻居来往,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他老公,比她大十多岁,可是她居然同意了,婚后也没有子女,家庭条件也一般般,银行卡上也没啥钱!”
“哇塞!那三年不是被杀手组织弄去培训了吧?那她得老多身份了……”我不由得唏嘘不已。
“我们也在查她那三年的经历,查到她进了一家鞋帽厂,干了没几天,人就走了,再往后就没下落了!”
撂了电话,我静静地看着两位,道:“咋整?没头绪啊!”
罗盘师兄手指轻扣着桌子,锁着眉头沉思,凡尘老师则拿着一把扑克,不停地洗牌。
“查来处没用,得查去处!”罗盘师兄突然道。
“去处?她会去哪里?”我问道。
“她活没干完,一定得接着干,我还是觉得和刘芳的死有关,有人在为刘芳报仇,导致刘芳死亡的也就是这几家,沈大仙进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人也出不来,她的下一个目标有可能是谁?”
“侯氏集团!”我和凡尘老师异口同声道。
可是侯氏集团我们也没关系,靠不上前啊。
罗盘师兄一笑道:“钱龙有关系啊!他可以主动去谈谈项目,带着我们就行了。”
说干就干,罗盘师兄让我给黄小浅打电话,联络钱龙。
黄小浅接到我的电话,很快来了,眼神幽幽地看着罗盘师兄,看来没把师兄拿下,她有点心有不甘。
师兄也发现了她的眼神,突然走到她跟前道:“黄姑娘,你这么看着我,啥意思?”
黄小浅妩媚一笑道:“你看不出来吗?”女人要是惦记上啥,也怪吓人的。
罗盘师兄揉了揉鼻子,道:“你有那么多男人了,还不知足啊?”
黄小浅将两手支在床上,踢蹬了两下小脚,调皮地笑道:“可是我就差你这一款!你要是不和我好,我就不答应。”
我和凡尘老师扭过脸去,憋不住地乐。
罗盘师兄也笑了,道:“走火入魔了。行吧,我也不是不解风情之人。这样吧,把事情安排好,我可以考虑一下和你交往,但是我不喜欢花瓶,你得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儿!”
黄小浅一听,立马站起身道:“啥本事?我一身本事!”然后就往罗盘师兄身边靠,罗盘师兄也没躲闪,只是道:“站住!敢胡来,我不用你了!”
黄小浅眯着眼睛道:“你就是能装,怕我靠近你吧?怕自己把持不住,刹不住车吧?”
罗盘师兄也没惯着她道:“只是我这人比较特,不喜欢坐公汽!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