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盘师兄道:“跟午南探长联系一下,我把计划书给他送过去。”
我立刻点头说好。
午南看到计划书以后,也颇感惊奇,道:“这个我看着有点怪怪的感觉。”
罗盘师兄也笑了,道:“我也是,咱俩儿感觉一样。”
“怪在哪里了?”我不解地问。
午南道:“这不像是杀妻计划书,有点像杀死钱老板的整个过程!”
“啊?”我又凑过去看了一眼计划书,觉得午南说得蛮有道理,套在钱老板身上也很适用啊!
“于万年家你们查的怎么样啊?”罗盘师兄问道。
“里外翻了个遍,尤其是他家的冷库,里面都是冻肉、冻苞米,正在抽检,指纹痕迹检测也在核对之中。”
午南说完又反反复复看了看计划书,道:“我得先做个笔迹鉴定!”
罗盘师兄笑道:“应该的。”
“就算钱老板是于万年杀的,可是他的血迹和衣服扣子怎么会出现在沈大仙家呢?这沈大仙又去哪里了呢?”午南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沈大仙还是啥也没查出来?”罗盘师兄问道。
午南摇了摇头,“没有任何外出的信息,车站,机场都查过了。
调查走访的时候,有邻居说看见他那天傍晚时分,从家出来,顺着门前的路往南走,那里就是国道入口,他在那里等了一会儿,然后上了一辆车,进入了国道,混进了如水的车流里。
但是各个路口的视频也没发现他的踪迹……”
罗盘师兄没吱声,抿着嘴,用手指敲着桌子道,许久抬起头笑道:“我掐指一算,你们快找到他了!”
午南瞪了他一眼,道:“你这算精神安慰吗?”
罗盘师兄摇头道:“算神预测!最快一天,顶多两天,你们就会找到他的!”
午南无奈地笑了笑,道:“神棍!”
罗盘师兄道:“还有一个人,你们也留意一下吧,是个江南房地产商人,叫穆林!正在开画展!”
“呕?为什么要留意他?”午南眼光闪动,不停地看着我。
“他是刘芳当年的出资大户,刘芳还欠着他的巨额债务,我看这个人大有来历,此时来市里,肯定不是开画展那么简单。”
午南笑道:“姐,你怎么不说话呢?此穆林是不是彼穆林?”
我用手指抿了抿鬓角的头发,点了点头,道:“是的。”
“那可好久不见了,即使没有这个事儿我也得去见见他,我的婚房还是他帮着布置的呢。”午南笑道,随即他板起脸来道:“穆林一到,血雨腥风!”
罗盘师兄翘了翘嘴角,“看来午南探长也认识这个穆林!”但是并没有往下问,而是干脆的敲了一下桌子,道:“番番,咱俩儿走。”
出了警局,我亦步亦趋地跟着师哥墨迹,道:“师哥,你听到啥动静没有?”
“没有啊?啥动静!”罗盘师兄转头问道。
我一拍肚子道:“这里叫得这么大声,你没听见?”
罗盘师兄哈哈笑起来,道:“好,领你去吃水煮鱼!”
很快我们来到一家川菜馆门前,外面挂着一个幌子,写着招牌菜“水煮鱼!”,幌子下挂着三串年年有余的吉祥穗子!
师兄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好,让我点菜,喜欢吃什么点什么,他则目光炯炯地看着窗外。
我点完了菜,也手托下巴,看了看窗外,只看一眼,就惊呼起来,道:“那边不是沈家大院吗?”
师兄点点头,道:“可不是嘛,要不能领你来这里吗?这附近我每天都来溜达,熟悉!”
“那你发现了啥?”我问道。
他摇摇头,道:“我还不确定,但是你记住,压倒骆驼的并不一定是千斤之重,往往就是一颗稻草,行船万里也不一定会翻在大江大河里,有可能就是自己家门前的一条小阴沟!”
“别整这么玄玄乎乎的,我都听糊涂了!”我埋怨的看了他一眼。
好在大份儿的水煮鱼,翻着油花端了上来,我的注意力立刻被美食吸引,懒得琢磨那些没用的了。
身穿传统服饰的服务员很快过来,拿着漏勺,要把上面的辣椒捞一下,罗盘师兄问:“对面那是啥建筑啊?怎么那么多人从地下走出来呢?”
服务员抬头看了看,木然地说:“不太清楚,上面的是写字楼,总是黑乎乎的。地下室很忙,越到晚上人越多,都西装革履打领带的,看起来像个酒吧……”
“这里可离沈家大院挺近啊!”罗盘师兄笑眯眯随口一说。
服务员“咦”了一声,道:“你们也是找沈大仙看事的吧?”
罗盘师兄点点头道:“是的,慕名而来,他家有个保姆叫莲花,介绍我们来的。”
“那你们来得不巧,我听来这里吃饭的人说沈大仙不在,有着急的都是他的管家给看到,听说看得也不错,挺准的!”
“啥?老王?”我差点噎住,他也变成神棍了?
服务员走后,我问道:“那老王能行吗?”
罗盘师兄一笑道:“跟着耗子会打洞!有什么不行的,你前几天不还接了个活呢吗?”
吃完饭,师兄道:“溜达溜达,我领你去逛商场!咱俩儿消费去!”
我都感动了,师兄咋对我这么好呢?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不停地问:“万一我相中啥了,你给我掏钱吗?”
他看了看我,很肯定地道:“掏!”
商场里人很多,三三两两一伙儿,一边指指点点,一边低语浅笑着。
师兄突然走进了一家晚礼服店,看看我,又挨个看着那些袒胸露背的衣服。
我早跑到一边看手串去了,我就喜欢这些珠光宝气的东西。
“你过来!”师兄喊道。
我赶紧放下手中的银手链,跑了过去,问:“干啥?”
师兄前臂托着一件黑色丝绸的晚礼服,道:“去试试!”
“我不试,我不要!”我摇头说。
“去试!”他板着脸命令道。
“我不喜欢!要不你给我买套休闲装吧?”我转头要奔向休闲服饰区。
他一把将我薅回来,塞进了试衣间……
当我踩着高跟鞋,挂在他胳膊上从商场里出来的时候,眼泪吧差的说:“师兄,我能不穿这玩意吗?这衣服啥也盖不住,再说我平道都卡跟头,真的穿不了这恨天高!”
他一边紧紧搀住我,一边笑道:“不行,我钱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