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城和鲁玉玉是高中同学,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鲁玉玉上了大学,白金城因为家境不好,高中毕业就找活干了,在一个林场找了份伐木工的零活儿,没几年就摸透了里面的路数,成了木材商人,这期间鲁玉玉大学毕业,两人结婚。”
“纯美的爱情。”我叹道。
“原本是的,后来白金城随着生意越做越大,钱越来越多,人就有点变样了,拈花惹草的,为了这个两口子总吵架,鲁玉玉还离家出走一段时间,后来被白金城找到,又接了回来。”
“那他这个情况跟案子有关系吗?”我探着头问。
“白法医说当年他们调查的很细,凡是和白金城有暧昧关系的人都查了一遍,没发现问题。”
凡尘老师一边吃饭,一边和我聊起了他从白法医那里得来的消息。
原来是他在书房找到了一张废弃的离婚协议,推测两人的婚姻可能出现过问题,所以找白法医核实了一下。
“白玉山找到了吗?”我突然想起来这个事情。
“没有呢,白法医说这小子也不知道猫哪里去了?父母死那年,他才十四,天天拿着把刀,坐在门槛上,等杀手!说要给父母报仇,不吃不喝好多天呢。”
“哇塞!”我有点意外,但是想想也在情理之中,突然父母双亡,哪个孩子能接受得了。
“这次白法医不担心他出意外吗?我那天看白法医神情泰然自若,说起白家惨案波澜不惊的,有点奇怪。”我望着凡尘老师问道。
“据白法医说,这个小子,之后性情大变。经常玩失踪。
再加上父母留下的家底比较厚,姐姐接管了父亲的事业,干的风生水起,把他宠上了天,他就更肆无忌惮了。
前年结了婚,孩子刚出生,他就死活离了,又开始玩失踪,每次都是跟不同的女孩子游山玩水去了,所以他们都懒得找他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呢。你把我的话告诉白法医了吗?”我急急地问,生怕他忘了。
“五具遗骸里可能有个十七八岁的会跳舞的女孩儿?”他抬着眉毛,探寻着问。
“是的,就是这句!”我连忙点头。
“告诉了,他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说我梦到的!”凡尘老师“噗嗤”一声笑了说:“你是不是梦到的?”
我疯狂的点头。知我者凡尘老师也。
他垂头丧气地说:“让你搅和的,我最近好像也不太正常了……”
正聊着,外面进来一个曼妙的女子,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我们忙迎了出去,凡尘老师尤其热情,看见美女就不淡定,真是没眼看。
“你们是租客吧?”她进了屋,礼貌地问,眼里闪动着晶莹的光,看起来很纯净。
我和凡尘老师连声说是,美女就是赏心悦目,不仅男的愿意看,女的也喜欢。
她衣着考究,一看就是有钱有品的人。
“我叫白玉泥,是白玉山的姐姐。”她环顾着屋子,自我介绍道,“这个房子我好久没来了,一直是我弟弟管。”
我接过她的外衣,小心地挂了起来。
凡尘老师给她冲了杯茶,她低眉看了一下,并没有碰。
而是急急地问:“你们最近见过我弟弟没有?他失踪了。”
“签完合同,就没再见过。能不能是和朋友出去玩了?”我试探着问,怕她着急。
“不可能,他以前玩失踪,过三天保准跟我联系,怕我着急,这次没有,肯定出事了……”
“也许在山里,手机没信号啥的,你别担心……”我安慰她道。
她叹了口气:“爹妈没了以后,我就成天担心他,我们姐俩儿就像藤上的两个瓜,通着血,连着根,他要是出事儿了,我就活不了了……”说话间她已经泪眼汪汪。
“不是报警了吗?”凡尘老师关切之至。
她点点头,苦笑了一下,道:“看警察那意思,我弟弟老是玩失踪,他们也不太上心,所以我发了悬赏……”她看着我俩儿说。
“悬赏?”我心里一动,眼睛都瞪圆了。
凡尘老师也“哦”了一声,来了兴致。
“嗯嗯,把我弟弟带到我面前,只要活蹦乱跳的,我出五万块钱!”
我一拍凡尘老师的肩膀,笑道:“这榜咱俩儿能揭,合作寻人,四六分,你六我四。”
凡尘老师盯着我看了几秒钟,扑棱棱跑进了书房,回来时,拿着纸笔,放在我面前,道:“把你刚才说的写下来,省得你又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