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拉倒吧?你到底要说啥?”我也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
“完!勾引失败。按照剧情你得心慌意乱地看着我,羞答答地偎到我怀里,然后我把你抱到床上去……”他哈哈大笑着说。
“嗨!你这一天天的。有心事就说,让我来不就是陪你聊天的吗?”我没搭理他,接着对付我盘子里的鱼。
“聪明。无论男女,长的好都是优势。我年轻的时候,因为外貌的原因有很多奇遇的,不少富婆和漂亮女人主动接近我,我的第一桶金也是一个女人帮我淘的。”
“是吗?你还遇到过这好事呢?那女人叫什么?现在还联系吗?”这个我倒是没听他说过。
“二十年前的县城有四朵金花,你听说过没?”他问道。
“不就是县城四小妖吗?听过,其中一个是我高中同学,叫小花;还有一个叫曹佳,她妹妹很厉害,是个心理医生叫曹君,和我关系不错;第三个叫陶蓉蓉,死得很凄惨,第四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如数家珍道。
“第四个,叫韦芳芳,我第一桶金就是她帮我淘的。”
“哇塞!我倒想听听是怎么个来由?”我兴趣来了,毕竟我最爱听八卦了。
“我当时还在烧烤棚子里拼命,她路过看见了我,我正在棚子外面烤串,她围着我转了几圈,就进了棚子。
从那以后她总来给我捧场,美的不可方物,妖冶至极,把我迷的栽栽愣愣,没多久我就被她拿下了。
然后她帮我开了第一家冻货商店,那时我对她全心全意,以为能白头到老,可是慢慢地我发现她身边的男人海了去了,我不过是她的一个玩物罢了……”
我也吃了一惊,没想到如此威风凛凛的邸一封还给别人暖过床!
“那后来呢?”我问道。
“发现这个问题以后,我伤心欲绝,那可是我的初恋啊,于是万念俱灰,决定给她留一封惊天地,泣鬼神的情书,就喝药,不活了!”
“啊?”我一哆嗦,筷子差点脱手而落。
“然后你就出现了,把我背到了医院,一顿洗胃,噼里啪啦这顿打针,我感觉瞬间我的屁股就烂糊了……”
“急救嘛,就是那样的,争分夺秒和阎王爷抢人……”我笑道。
“我还听你同事问你,谁给签字,家属呢?你说我上哪找他家属去,我签!你同事问啥关系,你理直气壮地喊:顾客!”说完他也笑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我只是默默地笑,没说什么,脑海里依稀浮现出自己当时的虎出儿。
“从阎王爷那回来以后,我突然就想开了,死也死过了,没什么接受不了的了。
我回去撕掉了那封可笑的情书,调整了心态,不就是游戏吗?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从那以后我使尽浑身解数从她那里搞钱,扩大自己的生意,通过各种手段接手她的资源,没多久就把她掏空了……”
“你也挺狠的。”我瞪了他一眼。“那她呢?”我问道。
“她没想到我会盗空她所有生意,转移了她所有财产,最后一文不名,和我吵,求和解。
我都没搭理她,在我的眼里她就像个镂空的烂苹果,一点儿情分也没有了,最后给了她一笔安家费,让她好自为之,后来她去了外地,没多久信息全无,我估计人也没了……”他叹息道。
“嗨!你们这都是为了什么啊?你死我活的,还是我们这样傻傻笨笨的好,幸福……”我笑呵呵地说。
“你说的对,可是你是什么样的人,就是什么样的人,必定会走上什么样的路,有时候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事儿了?”我有点困惑,毕竟这属于陈年旧账,没必要翻开,闹得心上的伤口血淋淋的。
“我最近特别累,头疼复发的越来越勤,也就爱想以前的事儿,可能是老了吧?”
“瞎说啥?你哪里老了?你没看见那些小姑娘看见你个个跃跃欲试,都想进入你的后宫……”我白愣了他一眼。
他低头笑了,道:“我说了你可能不信,我很少主动去追求女人,绝大多数,都是自己想办法爬到我的床上来的,我只是不拒绝罢了……”
“是吗?文文也是?”我很诧异,毕竟说到底她还是个孩子,清纯唯美,羞羞怯怯的。
“也是,那天晚上她冒充是你的学生引起了我注意。我也就是逗逗她,不可能难为她的,你去了一顿火线救援,都要把我笑死了。之后她忽然来敲我门,刚进屋,自己就把衣服脱了……”他说得平静如水,我听得波澜壮阔。
“啊?我小看了这个小妮子,原来这么大胆主动啊?我还以为你花言巧语骗到床上去的呢。”
他摆摆手道:“我这一辈子就主动追过一个人……”
“谁啊?”
“康小妹,我是真喜欢,没想到过了没几年,也跑了……”
“那你怨谁?谁让你沾花惹草的了,惹那个什么娇娇干啥?”
“这其实是个圈套!”他突然冷下脸看着我说。
“圈套?啥意思?”我摸着脑袋问。
“没有人是善茬子,尤其我身边的人。康小妹是个实心的,厉害都在外面上,很容易被蛊惑。怎么就那么巧,她就碰到了个外地的私家侦探?这个侦探怎么就这么厉害,能拍到我的床照?”
“是个问题。”我也觉得里面有蹊跷,别的好说,想偷拍到邸哥的床照那可太难了。
“后来我抓住了那个私家侦探,打得死去活来,就是水仙出的手,霍霍的够呛,眼珠子也没了一个,终于供出来是娇娇指使他干的,床照也是娇娇自己拍完拿给他的……”
我张口结舌,呆呆地看着邸哥。
邸哥笑道:“没想到吧?这就是现在的女孩子,很厉害的,她想搅散我的婚姻,然后接手一切,只是太幼稚了……”
“那你对娇娇?”我问道。
“爱之深责之切嘛,不择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当年也这么干过,无非是我成功了,她失败了罢了。
我没难为她,假装不知道,和她又相处了一段时间,最后借着文文的由头把她打发走了,毕竟曾经是我的女人,我不想她以后的日子过得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