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道:“这个老郝,你们可得看住了,可别被自杀了!”
高探长点了点头,道:“那不用担心,有蒋局长呢。”
“山顶上的第三个人是谁啊?”朱梅问道,她惴惴不安,表情紧张。
“这个我也不知道,属于机密。蒋局长没告诉我。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个U盘。”
“旅店没彻底检查一下吗?说不定还在棚顶上呢?”我提示道。
说话间外面早已熙熙攘攘,热闹起来,原来是一群警员正在搜查旅店。
所有人的包裹都被要求打开逐一搜查。
朱梅小脸煞白地跟在我身后,像个小孩子一样。她的包被打开后,发现了许多私密的东西,老公在旁边看着,突然跑向了卫生间,许久喊道:“老婆,快来!”
我赶紧跑过去,他喊道:“跟我撕点纸!”
我仔细看过去,才发现他流鼻血了。
我一边给他撕纸,一边掐他屁股,酸了吧唧地埋怨道:“多大岁数了?还流鼻血!你得馋成啥样?”
老公一边堵鼻子,一边笑道:“那咋整,我也不想这么没出息的。”
忽然听到身后有人乐,我回头一看,朱梅正扶着门框,在我们身后抿着嘴笑呢。
我瞪了她一眼道:“有什么好乐的,把你的东西都收好!”
朱梅挤进卫生间,撩起凉水,往老公脑门子上直拍,笑道:“姐夫!你这是怎么了,碰到鼻子了?”
老公一边躲闪,一边讪笑。
我看着他俩儿舞舞喳喳的,一扭身出了卫生间。心里有点小别扭。
中午时分,玉树打来电话,要一起吃饭,朱梅一听,老早就拎着包站在门口等着,她也要去。
我虽然有点不乐意,但也无法,只好带着她这个跟屁虫了。
玉树看见朱梅,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那眼神都能勾住一条三斤沉的大鲤鱼了。看来小美女还是赏心悦目,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
“我们马上要回去了。”我跟玉树说。
他愣了一下,道:“都查明白了?危险解除了吗?”
“基本上了。李小琴手里有个U盘,是颗定时炸弹,惹得一干人等四处追杀,她肯定是没给我老公,我估计这帮人也看明白了,不能再逼着我们要了。”正说话间,旁边的两桌吃饭的,不知怎么就杠上了。
靠窗户的那桌只有一个人,吃饭时,棉大衣的帽子都没摘,只能看见突出的鼻梁子,大半张脸几乎都被掩藏起来。
邻桌是四五个三四十岁的男士,大家都穿得跟棉花包一样,吆五喝六的,可能是过于吵闹,服务员就上错菜了,把那个人的菜上到那堆人那里。
那个人起身把菜端了回来,就炸锅了。这边四五个人撸胳膊挽袖子要动手,那个人只是低头吃菜,并没有搭理他们。忽然吵闹声中一个人抡着啤酒瓶就奔那人冲去,给我吓得一闭眼,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拎着啤酒瓶子那人回身,喊道:“你他妈拉我干啥!”回身跟自己伙的人打在了一处,这顿拳打脚踢!
老公和玉树都笑起来。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自己伙打乱套了呢?”朱梅扑闪着大眼睛问。
老公道:“肯定是那个人很凶,拎啤酒瓶那人不敢动手了,不打又失了面子,所以找辙呢!”
“还能这样操作呢?”我也笑了,这跟耍猴戏差不多。
整个过程,靠窗的那个人头都没抬。许久他站起身,可能是吃完了,安安静静地去吧台结账。
等他经过我的身边时,我感到了彻骨地寒意从背后扫过,禁不住回头看了那人一眼,那人还是戴着帽子,我看见他的眼睛露出一种死寂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他交的是现金,我看到他手背上有几道明显的伤痕,看上去像刀伤。突然一激灵,一把抓住朱梅拉到面前,低声问:“那人,你有印象没?”
朱梅茫然的一摇头。
我示意她看他的手。朱梅只看一眼,就捂住了脖子,脸憋的通红。
我记得那双手,那天晚上,骑在朱梅声上,要掐死她的那个人,也有这样一双伤痕累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