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坐在床上看电视,今天真是太冷了,我和老公不想外出了,我觉得窝在被窝里蛮舒服的。忽然一则信息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喊老公看:“老公,你看这是不是咱们去过的那座山?”
老公茫然地问:“哪座?”
“就是玉树领咱俩儿去,最后没让上的那座山,叫什么来着?”我问道。
“云雾山!”老公道:“怎么了?”
他也坐下来看,只听新闻里说:“由于天冷路滑,山路陡峭,连日来,已经有多名游客不小心滑倒跌落,好在都是轻伤。但是在救助一名游客时,景区无意间发现了一具骸骨,高度腐烂,目前具体情况,警方还在进一步调查当中……”
老公看着我问:“许是哪个游客掉下去没人发现,时间久了,就腐烂了!”他叹息道。
我点点头,也说:“这云雾山景色虽好,还挺危险的呢,但是一听就好玩,等没啥事了,咱俩务必去一趟!”我跃跃欲试。
“那么危险,别去了!”老公摆手道。
“就去,所谓无限风光在险峰!”我站起身比比划划的。
正觉得百无聊赖时,高探长电话又打过来了,道:“上次你们收到的那条大腿,有结果了。”
“啊?谁的大腿?”我连忙对着电话问。
“你们在旅店干啥呢?没事来警局一趟吧,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正好有些事儿我们要再问问你们。”
我们赶紧穿戴整齐,下楼去了警局。
蒋局长也在,笑盈盈的,蒋局长是那种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的人,没有官威,也不颐指气使的。
“到底是谁的腿?”我直截了当的问。
“是从一个医院的标本室,流出去的人体标本。”高探长道。
“啊?怎么查出来的?”我觉得这也太离奇了。
“用福尔马林浸泡过,也有被逐层解剖的痕迹,我们的法医一看,就怀疑是标本了,推测主要来源是医院和医学院。咱们县的医院根本没有这样的标本室,然后两地开始协查,寒城这边一家医院报了案,说他们丢了一个这样的标本。我们一查,果然是他们家的。”
“啊?找到来源就好。”我点头道,不是从什么人身上直接切下来的,我觉得安心多了。
“那找到谁寄给我们的了吗?”我问道,这里的医院我们一个人也不认识啊,给我们邮寄这个干什么,再说还鬼鬼祟祟的,扔到了楼道里。
他眯着眼睛笑道:“这就是我今天找你们来的原因。”
“哦?”我和老公都齐刷刷地看着他。
“还记不记得,前两天有个人在你们住的旅店,洗澡时,心梗去世了?”他问道。
“就是他啊!”我和老公瞪大了眼睛。
“是他偷的,我们查看监控时,发现他从标本室拎了个大黑包出来,然后塞进了医院门口停的一辆车里面,那辆车就开走了。”
我和老公目瞪口呆,这个男人我们可不认识,既无前仇,也无旧恨,他弄个标本送我们,这是玩啥呢?
“这次叫你们来,就想让你们回忆一下细节,那天晚上在旅店,你们不是见过那位男士了吗?”高探长道。
“细节?所有细节?”老公诧异地问。
“嗯嗯,所有细节,越细越好。”高探长说。
老公突然红了脸,道:“就是那天,我老婆先睡着了,我听见有动静,就是有女人哼哼唧唧的声音,一听这种动静我就睡不着……”他突然抬头看着高探长问,“咋哼唧的用学不?”
蒋局长“噗嗤”一声笑了,将头扭到一边。
高探长瞪了他一眼道:“你会啊?你学吧!”
我捂着嘴乐。老公一片茫然。
“接着往下说!”高探长呵斥道。
老公尴尬地一笑,接着说:“我就有点闹心,然后我就出来了,在走廊里瞎溜达,故意整出很多动静,然后这个男的就出来了。”
“他说什么了?”高探长问。
“他瞪着眼睛对我喊,哥们儿大半夜,不睡觉,瞎溜达啥呢?”
“看样子他认识你不?”高探长问。
“不但他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他有点胖,一身白肉,腰上围了一块浴巾,都没咋盖住……然后你那个女的,就出来把他拽回去了,我也回屋了。我寻思不还得接着哼唧吗?结果等到天亮,也没动静……”老公还在认真回忆。
“那女的,你们认识不?”高探长接着问。
我从包里拿出了那小女子的名片递给高探长道:“她叫朱梅,是一个医药代表。”
“你怎么有她的名片?很熟吗?”他有点意外。
“不熟,就是无聊时唠唠嗑。”我浅笑着说,“但是她跟我说她听李小琴说,李小琴手上有个什么东西,谁拿到,谁就能控制寒城。李小琴出价不菲,她想要,就回去筹钱了,没想到返回来时,李小琴已经跑了。”我也努力回忆着。
蒋局长一脸惊异道:“这她也信!李小琴就是一个开旅店的,能有什么法宝?还能控制寒城,扯淡!”然后他一拍桌子。
“是啊,我也奇怪呢?但是我和老公受到威胁,就是和李小琴手里的东西有关,肯定是有东西,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我用手指敲着桌子,思索着。
高探长看看老公道:“关键还在你身上,你和李小琴相处了一两个月,一点儿情况没发现吗?她能把东西藏在哪?”
“你老是管我要什么?我要是知道我不早拿出来了吗?”老公一听这个就火大,也翻脸了。
“不是我管你要!你搞清楚了,是那些给你送大腿的人,管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