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过头了,等我丢盔弃甲赶到单位时,下午的重要会议已经结束。
其实我是定了闹钟的,只是响的时候我嫌闹挺,一下给关了。我赶紧来到大领导办公室赔礼道歉。
“睡过头?不会定闹钟吗?”他训斥道。
“定,定了!没起作用!”我有点尴尬。
“没起作用?你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被训斥了一顿后,我心情沮丧的往门诊走,没想到两名手下,不知道因为什么恼了,居然撕吧到一起去了,我抱着膀子在一边看他们拉扯,一看也没什么意思,就喊道:“别打了,跟我去办公室。”
到办公室给他俩儿一顿训斥,把从老大那得来的无名火,都撒在了他俩儿身上。他俩一见我的状态,瞬间没脾气了,当着我的面握手言和了。
等他们转身要走时,我喊住他俩儿,道:“下次别打架了,也不是东北人呢,磨磨唧唧的,知道的是你俩儿在打架,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互相调戏呢!”
他俩儿一捂脸,出去了。
回到科室时,进来一位大姐看病,我一看这不是多姐吗?她并不认识我,我却记得她,因为她的相貌太有特点了,说话方式也别具一格。
原来她最近心慌,失眠,用她自己的话说哗哗掉头发。
我一边诊脉,一边和她唠家常,几句话后就熟络起来。
“你母亲怎么样了?”我问道。
“还是老样子,跟植物人一样?”
“那谁照顾她呢?”我笑着问。
“谁有功夫陪着她,雇了个保姆,我小妹在市里,时常去看看。”
“雇保姆挺好的,就是挺贵啊。”我笑道。
“说起这事儿,我就嗞嗞冒火,要不我也不能有病,哥几个谁也不靠前,钱也不出,现在都是妹妹先掏着呢,还不知道将来咋弄呢?”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也正常。”我安慰道。
她叹了口气,道:“我大哥,还有两个弟弟都在追查老太太的钱哪去了,想用这个钱照顾老太太。”
“哦?有眉目了吗?哪去了?”我也很感兴趣。
“都说没拿,但是我心里有数,不是让我三弟拿走了,就是让我小妹妹花了。”
“为什么那么说呢?”我笑着问。
“多明显啊,他俩儿最小,我妈最偏心他俩儿,剩下我们这些都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
“嗯呢,也说不定的。老太太好好的,为什么把房子卖了呢?”我又问。
“说起这事儿,我就火大,我都不知道,突然老太太夹包就来了,说是房子卖了,没地方住了,要在我家住三个月。我也不能把她撵出去啊,毕竟是我亲妈!”
她气得浑身哆嗦道:“在我家呆那三个月,我们家天天干仗,她成天骂我老公没能耐,死吃死嚼,进门没跟她请安,出门没跟她再见的,骂我那是家常便饭。后来我说,你愿意呆就呆,不愿意就走。我也不能因为你离婚去。好歹挨了三个月,这个祖宗终于去我弟弟家了。”
原来是这样,这老太太看来是没人待见的,五个子女都心怀怨恨。为人父母,也是一种学问,不是谁都能胜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