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班,正在换鞋,老公说:“一会儿午南来,他说想吃我炖的排骨豆角。”
我不禁感叹,午南这是来混和的,他开始担心我的婚姻了吗?果然不一会儿午南就到了,拎了一兜水果。
我笑嘻嘻地问:“这么忙,还有时间来姐家溜达啊?”
“再忙也得吃饭啊,对不对?”午南冲我眨眨眼。
“案子怎么样了?查到付小文了吗?”我问道。
“当年的档案一丢,真是没办法查啊,那年被领养的男孩儿有五个,你也知道领养家庭,谁也不爱说这事儿,都藏着掖着的,有的都搬了数次家,有的去了外地,把我们同事都累坏了。”午南难掩疲惫。
“你辛苦了。也别太累,劳逸结合。”我笑着说。
午南则说:“姐,你去洗洗水果吧,我想吃。”
我拎着水果进了厨房,琢磨了一下,又跑出来,对老公说:“我的手有话说。”
老公捏捏我的手,疑惑地问:“你的手说啥了?”
“手说不想沾水。”我嘻嘻一笑。
老公立刻明白,站起身,去洗水果了。
午南跟过去,站在厨房门口问:“都惯成这样了吗?”
老公闷笑道:“不惯咋整?就这一个,我又不是大老板,可以三妻四妾的。”
午南瞬间会意,哈哈笑起来。
吃饭时,午南:“姐夫,你们当年要结婚时,我们同学全反对,为此还特意召集了一个饭局,批斗我姐呢。”
“啊?还有这事儿呢?”老公很意外。
“毕竟你比我们大八九岁,又没啥正经学历,还是个花花公子,我们担心我姐,也是正常的。”午南笑着说。
老公也乐了,道:“可以理解!然后呢?”
“我们嘀哩啪啦一顿说,我姐一个劲低头吃,等我们说差不多的时候,她一擦嘴,端起杯酒道:`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得表个态了,所谓爱屋及乌,你们认我这个同学,就得认我这个老公,但是也不能强求,你们不认也没关系,从此割袍断义,永不来往!’然后把酒干了,酒杯摔稀碎,扬长而去!”
午南讲的手舞足蹈,学的惟妙惟肖。老公听得目瞪口呆,问我:“这事儿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呢?”
“有什么好说的,同学还能断咋的?不过说几句气话。之后婚礼不都来了么?”我一边吃,一边淡然地说。
午南问我:“姐,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当初到底看上姐夫啥了?”
我看午南一眼道:“他能逗我乐。”
“我的妈呀,这是啥理由啊?”午南一咧嘴,对我老公说:“姐夫,你可捡了个大便宜!”
“以后别叫我姐夫,叫我哥!”老公给他夹了一块排骨,抻着脸说。
“为啥?”午南诧异。
“你姐现在迷迷瞪瞪的,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过劲,我现在不是他老公,是他娘家哥,你不也得跟着叫哥吗?”
午南还没等说话,老公一搂我肩膀,呲着大牙对我笑说:“我说的对不对?老妹儿!”
我差点没噎住,一边捶他,一边乐。
老公看着午南,一指我,道:“看这就是功夫,是不是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