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想要什么,直接开了一个单子给我,我来解决。”楚瑾之知道知知是在做为民的好事,不管她有什么要求,他都会帮她解决。
“楚同志,你真好。 ”
能有一个人不管 原由地站在她的身边, 这种感觉让她有一种什么都不怕的安全感。
“叶知知同志,我是你的未婚夫,好是肯定的。 ”楚瑾之趁着四周无人,带着叶知知坐到车 上, “知知,你能不能换一个称呼?”
“啊?”
叶知知并没有觉得自己的称呼有什么不好?
楚瑾之紧了紧喉咙,他不喜欢楚同志这个称呼, 会让他觉得, 他们两人的关系 很远, “你以后喊我瑾之。 ”
叶知知捂嘴笑了起来,原来他在乎这个。
“楚同志,你有没有觉得我这样喊你很不一样吗?”
楚瑾之不解,“有吗?”
“你有没有发现,和你熟悉的人都不喊你楚同志,只有我喊你楚同志?” 叶知知原本也是想换一个称呼, 突然发现身边的人都没有像自己一样这样喊他, 觉得也挺有意思,就一直这样称呼他,“你有没有觉得,这就像是我的一个人的称呼?”
楚瑾之愣了一下,很快,随即而来就是狂喜,看向叶知知的眼神更是炙热。
以前,他只以为知知不喜与自己亲近,现在想来,原来她是这样的心思。
“知知……” 楚瑾之一点点靠近知知,他好想抱抱她。
“楚同志,快点开车,外面有人。 ” 叶知知面颊一红,轻轻推开他,嗔了 他一眼, 他们现在可是在白家的大门口。
现在再听知知喊自己 “楚同志”竟是那么动听, 楚瑾之启动车子, 过了一会儿道, “你以后就叫我楚同志,我觉得这样也很好听。 ”
“你确定?”
叶知知笑,因为开心,连眼睛都眯到了一起。
“确实,以后也这么叫。 ”这可是他们之间专属的称呼,楚瑾之不想改,如果这样叫一辈子也挺好的。
“好的,楚同志。”叶知知将最后一个音故意拉得很长,车里的气温似乎在一点一点地升起来,让车里的两人心也跟着热起来。
回到家里。
宋以朗一个人坐在火炉前烤火,看到他们进门立马站起来,跟他们打招呼, “姐姐,姐夫。 ”
“你怎么起来了, 二哥呢?”
叶知知走进堂屋,没有看到二哥的身影 。
“刚刚有一个人将二哥喊了去,说是要让他接电话。 ”宋以朗的头还有一点晕,说话有气无力。
“小朗,你快点坐下,估计你身体里面的药物还没有发挥完全,最好躺在床上。 ” 叶知知扶宋以朗坐下, “现在想想,是不是还挺可怕的?”
他一个孩子,被人绑走, 放在谁的身上谁都会害怕的。
宋以朗摇头,“我在那家里睡了三天,一点印象都没有,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你们。 ”
“那是那人有求于我,如果是真的要做坏事的话,你现在不知怎么呢?”叶知知趁机教育宋以朗, 一个小孩子不能随便出门, “以后记住了,不要一个人出远门,就算要出远门,也得时刻保持警惕。 ”
“我知道了,我太没用了。 ”宋以朗低着头, 他明知道那个人是坏人,还是被他给抓走了。
叶知知觉得,小朗没有刚见到她时那么活泼了。
楚瑾之拍向宋以朗的肩膀, “抓你的人是一名退伍军人,曾上过战场,你被他抓回去,没什么好丢脸的。 ”
“他是军人?” 宋以朗听到军人这两个字,不由自主的心有佩服之意 。
“是,所以不用气恼。 ”楚瑾之点头, “如果觉得难受的话,回去以后好好锻炼身体,下次注意。”
被楚瑾之这么一说,宋以朗心里好受一些, “姐夫,我知道了,等我回去,我一定会好好的锻炼身体,以后进部队。”
叶知知听到这话, 心里有一种感觉,他妈应该不会同意他进部队。
由于宋以朗的身体原因,他就在家里暂时住了下来, 这可将他高兴坏了,整天围着家里的每一个人转,只要找到机会,就有说不完的话。
叶知知现在的病人多了一个张俞幸,每天上午去他家里帮他复诊。
他的情况比白素的情况还要严重一些,现在连她配的药都已经不管用了 。
张成听着儿子的咳嗽声,心痛又绝望, “叶大夫, 他是不是活不成了?”
叶知知没有否认,在前两天,她还偷偷给给俞增的药物里面加了一滴灵泉水, 都没有阻止他病情的恶化,说明真的药石无医。
沉默,就是默认。
张成身子一软,直接蹲到地上 捂着嘴哭了起来。
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张大叔, 我会再想办法,不过,你也得做好心理准备。 ”如果那天她没有出现, 这个时候,张俞幸已经被安葬了 。
她只是医生,不是神仙,不可能人人都能救活。
“谢谢。 ”
张成捂着嘴,哽咽声带出这两个字。
叶知知再次替张俞幸检查了身子, 最后一次为他把脉,是死脉。
她想救,却无能为力。
当天晚上,张俞幸便走了。
叶知知得到消息,赶到张家,张俞幸已经彻底没了气息。
“这几天谢谢叶大夫了,他这几天很开心。 ”张成坐在儿子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这几天儿子 咳嗽没有以前那么严重,他跟自己说了很多话。
他谢谢叶知知给他们父子好好说话的时间。
“张大叔,节哀。”
叶知知不知怎么安慰他, 失去亲人的痛苦,根本没有办法用言语治愈 。
走出张家,漫天大雪 ,很快将地染成了白色。
张俞幸是她遇到沣洋县生病人中第一个死亡的人,叶知知知道,他一定不是第一个,也极有可能不是最后一个。
走进家门,大哥许远宁站在院子里,雪已经将他的头发染白。
宋以朗站在廊沿上面,一脸担心地看着他,看到叶知知回来,像是看到了救星,指了指大哥的背影。
“大哥, 雪太大了,我们回去。 ”
叶知知握住大哥的手,他的手凉得跟冰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