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他是变态啊。
之前就是这么威胁她的,现在又来,他好像很喜欢这样威胁人……
一看就是个心理扭曲的孩子
“殿下只要我安分?”
元决点头:“对,反正你也帮不了本王什么忙,你安分些,再好好保住你的小命,半年后本王便会为你解毒,不然你就等着毒发致死,想来你也知道,本王不会杀你,可你若不听话,本王自然也不会救你。”
见死不救也是谋杀啊!不过这种道理,和眼前这位,是讲不通的。
叶欢颜咬着牙关,笑眯眯的说:“那就先在这里多谢殿下救命了。”
晟王殿下:“不用谢,本王也是为了自己,毕竟不想再做鳏夫。”
叶欢颜咬着牙不吭声了。
元决思索一瞬,缓缓道:“你既然想要掌家之权,那便给你就是,不过你这种不通教化的女人应该不会这些东西的,本王会让瑛姑姑继续掌管,但凡事都要上报过问你的意思,再慢慢教你,但是你也适可而止,瑛姑姑是母后留下的心腹,照顾本王多年,别与她过不去。”
瑛姑姑继续管事,她只需执掌最高权柄的这点叶欢颜倒是没意外,她本来也不想真的管晟王府那些后宅琐事,虽然这府里就她一个王妃,没有别的夫人侍妾,可她对这些没兴趣,反正只要王府内外都知道,王府是她掌权就好,可后面那个要求
她一脸不服:“殿下明鉴,是瑛姑姑于我过不去!”
元决讽刺一声:“你若有心退让,她会执意与你过不去?”
所以,都是她的错?
“那殿下的意思是,不管她做什么,我都不能和她计较,得礼让她?”
元决倒还没说是不是,她就忍不住啐了一句:“搞笑了,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得我让着她?讲道理好吧?”
哦,她好像忘了,她是第二次做人了……
可他不知道啊,所以,这句话没毛病!
她最唾弃的就是那句话,说什么你怎么怎么,应该让着谁谁谁,特么的,谁都是第一次做人,为什么要让着!凭本事做人不好么?
元决“……”
似乎挺有道理。
他竟然无言以对……
他正想习惯性呲一句他本来就不讲道理,可话到嘴边,还是鬼使神差的退了一步:“本王会让瑛姑姑不与你计较。”
叶欢颜挑刺儿:“所以殿下还是觉得我不对?所以让瑛姑姑不与我计较?”
元决脸一沉:“叶欢颜,你蹬鼻子上脸了?”
叶欢颜一默,好吧,她忘形了。
当即规矩起来:“妾身失言,殿下恕罪!”
元决噎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好像说不过人家就以权压人。
叶欢颜你那屈从于他淫威的恭谨模样,更是刺眼。
他眼神愈发凶恶:“立刻给本王滚出去!”
叶欢颜唯唯诺诺:“是。”
应完声,她艰难的站起来,揉了一下酸痛的膝盖,转身,趔趔趄趄的走了……
元决见她脚步和背影,心里很不高兴
旁边一直看戏的玄墨上前低声问:“殿下,要不要找个人扶王妃回去?”
他刚刚看出来了,殿下对王妃,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元决脸一冷:“不用管她,让她自己回去!”
嘴巴这么厉害,也不知道提醒他让她起来,自找的!
玄墨一默,退到一边缩小存在感,面上一派漠然肃穆,心里却有些翻涌。
元决却没打算放过他,捏着棋子思量片刻,忽然问他:“玄墨,你刚才一直看着,依你看,她可信否?”
玄墨略一思索,低声回话:“可信,但是不能尽信。”
元决挑眉:“何处可信?何处不可信?”
玄墨诚实回答:“她不是探子,此处可信,其余的有待商榷。”
闻言,元决哼笑:“你倒是看得清楚。”
玄墨不置可否。
元决神色幽深,意味深长的轻喃道:“她那张脸后面,有别的东西,本王暂时看不透。”
“那殿下打算……”
元决捻着黑棋子放在棋盘上,随口道:“不用监视她了。”
“属下这就……”
元决又说:“让赤玄暗中跟着她,别让她出事。”
说着,他倏然笑起,眸光忽明忽暗:“难得娶到一个聪明的,还是得让她日久天长的的活着,以后的日子才有意思。”
玄墨颇为讶异,随即应声:“是。”
叶欢颜从冥松阁离开时,走路一拐一瘸的,自然很快传到了正在宁绥居等消息的瑛姑姑耳中。
康妈妈忙兴奋道:“琇瑛姐,看来叶氏是被殿下责骂罚跪了,让她自不量力,这下好了,殿下一定更加厌恶她了,活该她自作自受,敢和姐姐你作对!”
瑛姑姑勾起唇一笑,随即正色道:“殿下自是不高兴的,可她到底是王妃,殿下不会对她如何,以后还是得好好敬她才行。”
康妈妈会意,笑吟吟道:“殿下的态度明白,姐姐在王府依旧是说一不二,想要好好敬她,自是容易得很。”
面上恭敬,暗中磋磨一个人,对于她们这些人来说,最是信手拈来了。
瑛姑姑甚是志得意满,还想说什么,见门外守着的可儿进来。
“姑姑,玄墨统领来了。”
瑛姑姑一愣,玄墨怎么来了……
“让他进来。”
可儿忙出去让玄墨进来
玄墨很快进来,可还没说话,瑛姑姑忙问他:“玄墨,你不在冥松阁伺候殿下,怎么过来了?可是殿下有何吩咐?”
玄墨低声说:“殿下叫我属下来请姑姑去一趟。”
瑛姑姑闻言有些不解,殿下还叫她去做什么……
她怀着不满腹疑惑跟玄墨去了冥松阁。
在冥松阁里待了近一炷香,瑛姑姑出来之后,脸色尤为不好,腿都软了,不知道是惊的还是吓的。
再说另一头。
叶欢颜出了冥松阁后,走了一段路,一直等在隐蔽处的小葵和灵儿立刻迎过来,一番关怀询问,见叶欢颜走路不稳,忙扶了她回去,叫人拿东西敷膝盖
掀开衣裙撸起里裤的裤腿,一看见叶欢颜的青紫肿起的膝盖,小葵惊呼:“天哪,都青紫了,姑娘是被罚跪了吧?”
叶欢颜点点头:“嗯,跪了一会儿。”
小葵急得快哭了:“姑娘膝盖有旧疾,哪能罚跪啊,而且姑娘皮肤细腻,最容易留印子了,现在这膝盖肿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怕是伤了骨头,还是请大夫看看吧。”
叶欢颜没好气道:“胡闹,若是请了大夫来,岂不是告诉所有人,我被殿下罚跪了,还伤了膝盖,我还要不要做人,殿下还要不要脸?”
小葵努嘴:“可是姑娘从冥松阁回来,怎么走路的好多人看见了,不请大夫也瞒不住了啊,那些人指不定在暗中怎么笑话呢。”
灵儿去吩咐人烧热水和准备敷腿的药油,刚进来就听到主仆俩的对话,也有些忿忿起来:“对啊姑娘,殿下也太不讲理了,定是瑛姑姑从中作梗挑拨殿下,如今姑娘非但没得到掌家之权,还吃了这么大的亏,事到如今何必遮遮掩掩,让人知道了才好,这样姑娘的委屈也没白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