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刘曜点了点头。
他很想向眼前的老祖表示感谢。
感谢武狗蛋让他不菲吹灰之力就收到了这么多的灵。
武狗蛋现在的表情像是吃了屎壳郎一样，并且好不容易将屎壳郎咽下去了，却被人告知刚才吃的是屎壳郎的玩具，旁边那个才是屎壳郎。
“你是怎么做到的？”武狗蛋满脸阴沉，“就算你逼迫武天将他的法术全传给你，你也不可能有这种实力，能够这么快就驾驭在我之上的【拘灵】！”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刘曜微微一笑，“你身上还有不少灵吧？”
掌握了【拘灵】的刘曜现在可以清晰看到，武狗蛋的脑袋上漂浮着几团黑气。
每一团黑气中都有几十张人脸接连浮现。
换句话说，被武狗蛋拘走的灵，至少还有几十只！
“我不会再放出来了。”武狗蛋冷笑道：“不过，如果你以为我只有这点本事的话，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嗯？”刘曜眼睛一亮，“还有什么本事就赶紧亮出来，别藏着掖着！”
好家伙，刘曜可巴不得这老爷子赶紧多展示点儿本事！
“武辰！”老祖一声吼。
“在！”
“你且瞧好了，接下来我要展示的，是我武家无上绝学之一，百鬼夜行！”
武辰面色一震，“百……百鬼夜行？可是老祖，这……”
“不就是十年道行么，呵呵，就算是二十年，五十年，老祖我眨眨眼也就过去了，不在乎这十年！”
武辰心中惊叹，家中这些个老祖早已经脱离了阳寿的限制。
倒也不能说完全脱离，但只要苟得住，活个一两千年不成问题。
所以十年，二十年，对于他们来说，只是眨眼一瞬。
武辰瞪大了眼睛等待着。
武家无上绝学之一，百鬼夜行，是以自身寿命为代价，唤来附近成百上千只鬼。
这些鬼一定会真诚地为召唤者做事，因为他们需要争夺这十年的寿命，给自己投胎后的下一辈增加寿命。
而争夺的方式只有一种：拼命卖力！
谁为召唤者做出的贡献多，谁就能获得这些寿命，而且这不是武狗蛋所能操作的。
刘曜眯起眼睛。
以自身寿命为代价的法术……还是别学了，本来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是好好活着吧。
不过，刘曜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武狗蛋发现刘曜看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像是在谋划什么。
可武狗蛋思来想去，也想不出这小子谋划什么，便没再往深里想。
老祖开始专心施展百鬼夜行。
【目睹武狗蛋施展能力，获得高级技能：百鬼夜行！】
这还是个高级技能……
刘曜直接将这门功法隐藏了起来。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用的。
武狗蛋先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在脚下画了一个圆圈。
紧接着，他脱掉上衣，裸露出强行隆起的肌肉，用咬破的手指头在胸口轻点两下。
几条红色光线凭空出现，竟将胸前红点和地上的圆圈连接了起来，并延伸到了武狗蛋的额头上。
一个扭曲的五角星出现。
刘曜看着这一幕，心中倒是知道武狗蛋这是在干什么。
以星为引，取自身寿命喂鬼。
一团白光从武狗蛋额头浮现出来。
霎时间，武狗蛋的面容变得苍老了一瞬，却又迅速恢复。
“这就是寿命么……”刘曜看着武狗蛋额头上的白光，心里清楚，这是寿命的象征。
作为饵的寿命一出现，附近阴风大起。
周围无数孤魂野鬼受到了吸引，蜂拥而至。
虽然百鬼还没有出现在视线当中，但是气势已经压境。
刘曜神色愈发兴奋。
武狗蛋发觉刘曜的神色后，一脸懵逼。
你兴奋个啥？
你有啥可兴奋的？
这是我的鬼，又不是你的，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武狗蛋一脸懵逼。
刘曜却丝毫不理会武狗蛋疑惑的神色。
他不知知道武狗蛋到底是啥还是蠢，召唤这么多孤魂野鬼过来，不就是给【拘灵】提供食物吗？
刘曜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启用【拘灵】。
这一刻，武狗蛋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大变。
“这……这不可能！”武狗蛋的认知仿佛受到了巨大冲击，“百鬼夜行而来的鬼根本不可能被拘走，你一定是在做无用功！！！”
按照武狗蛋的所学与认知，【百鬼夜行】会对所有的鬼产生一种无形的保护。
【拘灵】理论上来说根本拘不走这些鬼。
可是刘曜却在颠覆武狗蛋的认知……
看着武狗蛋的脸，刘曜想了想，还是让这位善人死的明白一点吧。
“拘灵确实无法拘走百鬼夜行时的鬼，但是如果把百鬼夜行的保护给破除掉呢？”
“这不可能！没有任何方法可以做到这一点，除非阎王转世……难道你是阎王？”武狗蛋眼睛一瞪。
刘曜眼皮跳了跳，“并不是……破除这层保护的方法其实很简单，简单到你会想杀了你自己！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法师说过，必须用魔法打败魔法！所以，只要用同样的百鬼夜行破除掉百鬼夜行即可！”
刘曜稍微顿了顿，给了武狗蛋一丝丝的消化时间，然后继续道：“而且，我只需要让百鬼夜行停留在启动阶段，根本不需要摆出寿命做饵。”
武狗蛋惊了……
他妈的……还能这么玩儿？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办法？
武狗蛋身子踉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我活了几百年，竟然没想到过这个办法……”
坚固了几百年的认知被冲刷，如同三观被颠覆。
武狗蛋的道心产生了一丝波动，心魔滋生。
刘曜没管武狗蛋的状态，依然自顾自地使用【拘灵】。
现在的他就像大鱼吃小鱼一样，进化成了最高级的神龙，满篇通吃，随便吃，毫无畏惧地吃！
【百鬼夜行】而来的几百只鬼，瞬间被刘曜拘走。
很多鬼甚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它们只感觉到这里有东西在召唤，便一头闷跑了过来。
结果刚到半路，脑子一懵……咦，意识没了！
浑浑噩噩地来到镇长家里后，直接被刘曜用【拘灵】存了起来。
拘完所有的“灵”后，刘曜深吸一口气，看着武狗蛋道：
“感谢大哥刷的礼物！”
武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