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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道白灵一家的案子看似结束了,但实际上却只是警方对外的幌子,为的是安抚民心和麻痹罪犯,最终案子交由邢队和铁鹰负责。因为实在找不到线索,我决定利用灵魂出窍这招儿,跟白灵演一出夜审潘仁美的戏。

晚上七点多钟。天色已经很暗了,铁鹰开车带着我去了红乐园小区,邢队这时正暗中埋伏在小区的监控室里,白天其他民警在小区里排查的时候,邢队带着两名境界的电脑高手,潜入到了小区监控的后台系统。

因为我们之前猜测,有个精通电脑的人,一直藏在案件背后,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而且这人很可能和被击毙的凶案是一伙儿的,因此把这人挖出来,对整个案件的盖棺定论,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铁鹰把我房子车里,然后按着事先商量好的计划,上楼吓唬白灵。就说那个被击毙的凶犯阴魂不散,几次三番的骚扰办案民警,他觉得白灵挺可怜的,所以好心提醒一下,希望他能注意点儿,另外一定把家里占红色的东西都扔了,免得招那东西上门儿。说完趁着白灵儿不注意。把我事先准备好的中药包丢在她屋里。

铁鹰出来后没多久,他把车听到了楼后的一个收费停车场,这样可以避免被白灵发现,把车子停稳之后,铁鹰让我一定小心,如果感觉到危险,必须赶紧回来,我让他别替我紧张了,加上上次我已经是死过两次的人了,比任何人都知道活着的重要性。

我闭着眼睛回想白灵儿家的位置。废了好大劲魂魄才从体内冲出来,我感觉这种灵魂出窍的感觉,真是越来越痛苦了,尤其是在冲破关隘的瞬间,竟然有种惧怕,那种感觉有点像小时候去医院打疫苗,虽然明知道疼痛只是一瞬间的事儿,但心里就是感觉恐惧,北方话叫发憷。

我进入白灵家时。发现她正在收拾东西,跟我猜测的差不多,只要是红色的的衣服,都被他扔到地板上,看来他是真想见见那凶犯的鬼魂儿,这样一来我的猜测就算得到证实了,白灵跟那凶案的关系不一般,一开始我们对着案子的判断,很可能就是错误的。

我在想是不是应该给白灵儿一些暗示,比如摔个杯子,吹阵邪风什么的,好让她能意识到我的存在。想到这儿,我看了看,屋顶的灯上正好挂着一串风铃,以现在我的力量,也就是能移动下这些轻巧的东西,。想到这儿,我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顶棚冲去,然后很快又回到原处,这样来来回回的几次,那风铃总算发出了两声动静。虽然我是以魂魄状态存在的,但仍旧感觉有些累,这种累就好像我们睡觉睡到很熟的时候,被人突然一脚踢醒,很乏力而且让我感觉心里很暴躁。

随着这风铃一响,马上引起了白灵的注意,我见她抬头盯着风铃看,知道这是个机会,我只需要让她意识到,屋里有鬼魂儿存在就可以了,于是我努了一把力气,尽量让自己的移动速度可以快点儿,这样随着魂魄摆动的风铃,看起来会更显得诡异些。

等我回到原地之后,能听到那风铃哗啦啦的响个不停。然后我没敢耽搁,快速的从白灵身体上穿过去,如果我估计的没错,他会感到面前有股风吹过。果然等我穿透了他身体之后,白灵伸出手在空气中摸了一把。

“是你吗?爸爸!”

听到这儿,我都傻了,白灵儿口中的爸爸,难道是那个凶犯么。

不过这会儿还轮不上我发愣,我一鼓作气,把桌上的一个透明玻璃杯掀翻在地上,我相信,如果此时屋里还有另一位旁观者,一定会被这接连不断的诡异事件吓着,不过此时的白灵,却未显慌张。

“爸爸,我知道你在,你收手吧,那两个坏人已经死了,这还不够么。爸,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在那边儿好好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另外你被怪罪那些警察,他们也是身不由己。”

听到这儿,我觉得白灵其实还挺善良的,而且这事儿或许她也有难言之隐,因为话里话外的总能听出些许无奈。

在这之后,白灵就是苦,一直哭到我都受不了了,也没见她有停下的意图,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先回到身体里,然后把得知的情况跟铁鹰交代一下。

等我回魂的时候,铁鹰正在打电话,当发现我复原职后,铁鹰显得很激动,他说这案子总算有门儿了。邢队通过监控后台,发现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那个电脑高手,其实就在白灵他们小区,这人符合之前我们推断的所有标准,高学历精通电脑知识,不但如此,此时父母双亡,平时少与人来往,有自闭和抑郁的倾向。

此时邢队他们已经把对方的住所包围了。随时可以实时抓捕。我当时心里其实挺不踏实的,毕竟之前一次次的失望,已经让我对这案子失去了信心。不过铁鹰接下来的话,给我打了一针强心剂,他告诉我,这小伙跟白灵儿,在生活上有着很大的焦急,因为二十年前,他们生活在同一所福利院。后来不知道是机缘巧合还是怎的,俩人还住到了同一个小区。

邢队的意思是,这人跟案件有着撇不清的关系,我把从白灵那儿得到的线索跟铁鹰聊了一下,铁鹰的意思是,第一时间对吧白灵儿进行提审,争取到点高清楚事实的真相。

邢队他们抓到了那个叫张建的黑客,对方估计是没想到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行为会被警方发现,因此被带出家门时,脸上写满了惊愕。

不过白灵的痛快,出乎众人的预料,刚进拘留室便把压在心里的秘密都讲了出来,时候铁鹰说。他看得出白灵心里的事儿太多了,而且几乎把他情绪都压垮了。

事实是这样的,白灵七岁那年,因为她生母于于别人有染,他父亲一怒之下犯了命案,因为没有家长的照顾,最终她被送进了福利院,当时这个叫张建的小伙和她同班。他俩命运相似,都是因为父母的问题,最终成了孤儿,不过张建虽然年纪小,但心机很重,他曾不止一次的跟白领说道,说大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们自私虚伪,很少考虑他们这些孩子的感受。

后来白领跟张建先后被人收养,后来真是机缘巧合,俩人住在同一小区,偶然的机会俩人相遇,聊起了以前的事儿,后来张建问白灵,想不想见他生父,白灵点点头,说现在养父母对自己不好,因此无时不刻的不在挂念着生父的安危。

原来白灵也是个命苦的女人,当初领养他的时候,养父母本来是要领个男孩儿的,不过当时因为孩子少,最终无奈之下,他们领养了白灵,结果进家之后,白灵的养母对他很不好,好在一直有养父的照顾,白灵童年时光过得还算凑合。

不过这事儿以白灵十六岁为节点,那一年,白灵被自己那个平日看着温文尔雅,而实则是个畜生的养父给糟蹋了,而且从那之后,他过着非人般的生活,这事儿后来被张建知道了,要说张建命也够苦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对儿对子是视如己出的养父母,不过好人不长寿,几年前因为一场车祸,全都去世了。

当得知白灵儿的境遇之后,同为天涯沦落人,使得他对白灵儿有了恻隐之心。后来在他的努力下,终于周到了白灵的生父,当得知自己女儿的境遇之后,白灵生父兽性大发,这才造成了今天的悲剧。

作案的凶器最终在白灵家厨房被找到,而张建因为算是凶杀案的帮凶,被判了一年零四个月,白灵因故意隐瞒犯罪事实,最终也判了八个月,至此这事儿总算有了个结局,我心里很不痛快,总觉得这事儿让我看清了人性的本质。亲情有时候,是会越过法律伦理存在的。

最关键的是,我那个灵魂出窍的本事,自从这事儿之后便消失了,现在那块儿神奇的石头,被我当成一般的搓脚石,放在家里的洗手间。我甚至怀疑这块儿神奇的石头是否就是因为这事儿才出现的。

这事儿刚结束,我马上经历了另一件离奇的事情,这事儿之前讲过,只是好多网友觉得我在细节上交代的不清楚,因此我决定把这事儿从头到尾,细细致致的再交代一遍,以免大火总在微博上吐槽。

老何找到我的时候,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他觉得实在不行,只能把刚住了不久的房子卖了,难道真中了那句诅咒,房子要不让出来,让你一家子不得安生。

(1)买房纷争

这房子买的时候,可谓大费周折,09年下旬还是,北京的放假就好像泼了大粪的庄稼,一下子疯长起来,老何拿着那点儿可怜的补偿款,几乎把所有的中介都跑遍了,最终在合适的位置,找到了现在所住的这套。

在这儿得交代一下他的情况,年逾60,一儿一女,拆迁之前,儿子一直带着媳妇儿孩子在外面租房住,他那三十多米的小平房,最终给他换了一套四环边儿的小两居,人都是这样,疼下不疼上,房子还没下来,老何夫妇就商议着把房子留给儿子。

政府给了不到一百万的补偿款,这已经算是天价了,老何本来合计着用这笔钱,在郊区买套小户型,剩下的钱无论多少,留给儿子闺女,也算自己这当爹的一点儿心意。

没想到,钱刚下来,儿子就拿走了十来万,买了辆车,也算给自己装装门面。按理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可让老何夫妇没想到的是,这泼出去的水也有往回流的一天,闺女的日子本来过的还行,夫妻俩结婚多年,也没怎么闹过矛盾,可姑爷自打事业上有了点儿成就之后,竟然从外面养了别人,拿到补偿款之后不久,姑娘两口子就离婚了。孩子判给了母亲,正当法院预备分配夫妻财产的时候,姑爷犯事儿给抓起来了。

就这样孤儿寡母的,只能靠着闺女那点儿收入勉强度日,儿女都是老人的心头肉,思来想去,老何两口子背着儿子给了闺女十多万。

给完这些钱,老何觉得自己得赶紧买套房子了,眼瞅着房价越长越高,而自己手里的钱越越来越少,而且这还只是眼前的事儿,那些平日里不怎么来往的亲戚,再得知老何的房子拆迁之后,纷纷表现出一副打土豪,分田地的做派,老何觉的自己这钱要是不赶紧找个妥善的方式处理了,说不定连一小半儿都留不住。台岁亩号。

就这样他才踏上了自己的买房之旅。最后选定了他现在住着的这套,一居,南向,一层带个违建的花园儿。

之所以买二手房,主要是位置还不错,老何平时总是关注政策新闻,虽然对房子不是特别懂,但他知道,只要是好位置的房子,将来一定升值,他也算给子孙后代留福了。

不过这房子购买之初,却不是特别顺利,当时他们找到中介公司的时候,北京的房产市场已经很火了,虽然涨价的幅度不像后来那么大,但已经出现了日益看长的局面,因为老何夫妇一辈子谨小慎微,因此再买房这件事儿上,他们显得异常谨慎。

不过眼瞅着自己稍微有点儿意向的房子,还没等他们考虑好,就被别人抢购了,这让老何心里有点儿发毛,渐渐的他养成了带钱看房的习惯,为的是看到合适的房子,第一时间拿下。最终碰到了现在这套。

当时和他们一起看房的,还有一对儿夫妻,年纪也就三十来岁,男的老实巴交的,很少说话,那女的听口音像是南方人,但说话办事儿泼辣劲儿十足。中介公司也是挺有办法的,把两家人约在一起看房,因此无形之中形成了一个竞争的态势。

加上房子本身条件不错,因此两家人在房子里就争抢起来,老何跟他老伴儿都是老实巴交的,因此面对竞争的时候,表现的有些笨嘴拙舌。对方男人同样是个忠厚的主,只是那女的嘴太厉害了。

房东见到这情况,当然高兴,后来在中介公司的调解下,房东涨了三万块钱,当时老何是铁了心了,别说三万,五万他都要了,因为这段儿时间看房,已经把他折磨的心力憔悴了,另外打电话借钱的人越来越多,他这人不会拒绝人,因此每当有人借钱的时候,让他觉得很为难。

就这样,老何夫妇因为价给的高,而且还是全款,最终把这套房子买到了手里。

本以为这事儿到这儿就踏实了,却没想到,麻烦事儿正接踵而至。

跟他们抢房的小两口,见房子被老何夫妇买走了,心里很不高兴,跟房东哭了半天穷之后,见对方不为所动,结果把满腔的怨气都撒在了老何夫妇身上,估计也是看他们老实巴交,开始说什么,人老了不积德,非得跟小年轻的争抢,说他们都这岁数了,在哪儿不能活啊,他们这些外地孩子,想在北京安个家容易么,因为他们两口子买了这套房,这小两口说不定好几万又要白扔了。

老何为人虽说老实,但见对方不讲理,心里也憋了一肚子火,见对方一直没玩没了,老头有点儿挂不住脸儿了,跟那女的说,房子就这样,谁有钱谁买,他看好的房子也被人抢过,要怪就怪自己钱不到位,有这功夫,没准儿都看到合适的了。

他一辈子不招灾惹祸,能这么硬气的说话,已经很难得了。对方听他这话没什么他多的感触,老何自己却憋闷的够呛。对方小伙子倒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拉着自己媳妇儿,想化干戈为玉帛,可没想到那女的根本不听劝,见老何急了她反倒不干了,指着鼻子骂老何老不地道,还说敢从他们手里抢房子,就算他住上,也不得安宁,早晚死在里边儿。

这时房东听不下去了,那房东跟小夫妻年纪差不多,见对方不依不饶而且话越说越过,便跟对方吵吵起来,老何当时觉得自己心口憋闷的厉害,一口气儿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好在他身边,长期带着治心脏的腰,含了几粒儿在嘴里,好久才缓过来。

那对方闹事儿的小夫妻,见老头醒了,估计刚才也被吓的够呛,趁着没人搭理,赶紧溜走了,因为是全款交易,第二天房子就过了户。

按说这是件好事儿,最起码往后老何两口子总算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可老何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人家买房乔迁,都讲究个顺顺当当的,可他却险些在搬家之前给气死,再加上当时那女的,骂人骂的实在太恶毒,让老何觉得自己这房买的有些晦气。

这种感觉,随着老何夫妇在房子里住了一段儿时间后,慢慢淡化,就当他打算风平浪静的安度晚年时,接踵而来的怪事儿,把他搞得焦头烂额。

(2)怪象丛生

老何两口子都信佛,搬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之前的一尊菩萨像供奉到客厅里,闺女儿子帮着他们把新家布置好之后,便去忙各自的工作了,因此一般情况下,只有老何夫妇俩在家。

一天晚上,天降大雨,夫妇二人吃过晚饭便去休息了。半夜里老伴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因为当时电闪雷鸣的,所以他也不敢确定。他把老何叫醒,问他听没听到什么动静,老何坐在床上听了听,确实有一阵“咚咚”的声音传来,不过因为雨下的很大,他不确定是敲门声,还是雨水打到什么东西发出的动静。

当时大半夜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人,想到这儿,老何夫妇谁也没下床,躺下准备继续休息。可没过多久,那声音再次传来,而且这次比之前动静大了许多,猛的听去还真像敲门的声音,只是那声音有些发闷,不像是用手敲的,到好像是棉花或者木头打在门上发出的动静。

老何从床上做起来,然后走到门口,因为常年谨慎惯了,所以他并没直接开门,而是隔着门问了声:“谁啊。”

奇怪的是,门外并没有搭声,而且随着他站到门口,那敲门的声音也消失了。老何怀疑自己听错了,转身走向卧室,可刚一转身,那敲门的声音再次传来。这回老何听的真切,确确实实那声音是从门上传来的。

他谨慎的走到门前,依旧隔着门,问对方是谁,可依旧没人回答,这让老何有点儿慌了,大晚上家里就他们老俩,别是什么坏人吧,想到这儿他并没看门,而是把房间里的灯打来,走到花园位置,发现门窗都是锁好的,这才放心下来。

他重新回到门口,敲门声还在继续,而且那声音是连续不断的吗,虽然很轻,却能感觉到门外的人应该有些着急。思来想去,老何把眼睛探到猫眼儿上,不过楼道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此时他老伴儿,估计是见老何半天没回屋儿,心里有些担心,于是批了件衣服来到了客厅,见老何身子趴在门上,便问他出什么事儿了。老何那手放在嘴边儿,让她先别说话,然后立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她老伴儿也听到了敲门的动静,可门外的人一直不说话,老两口也不敢轻易开门,就这样,那敲门声持续了十多分钟,老何夫妇就披着单衣在客厅坐了十多分钟。后来老何有点儿生气了,站在门口冲门外的人喊道。

“你到底是谁,大晚上的不睡觉,抽什么疯,我警告你,你要是在敲门,我就报警了。”其实他也是给自己壮胆儿,大晚上的还是电闪雷鸣的,这场景跟鬼片里演的太像了。不过说来也怪,随着老何话音刚落,那敲门声居然停止了。这让老何安心不少,摆摆手示意老伴儿回房休息。

老两口躺在床上,谁也没说话,但这恰恰说明,他们都在想刚才门外的人到底是谁。好在这之后,再没什么奇怪的动静,老何夫妇一觉睡到了天亮。

上了年纪的人,一般都没什么觉,睁开眼之后,老两口商量着上街吃点早点,洗漱之后,他们打开房门,可就在这时,眼前的一切把他们吓坏了。

他发现在自家门口,正对着个塑料袋,是那种黑色的,大大的塑料袋。从塑料袋儿的附近,还有好多血,在地上有一排脚印,看样子像是光脚走路留下的。脚印的起点正是他家门口,有些脚印重叠在一起,看的出这脚印儿的主人,应该是从外面走到她家门口,放下东西之后又走出了楼道。

这让老何很自然的联想到头天晚上敲门的人,不过他更害怕的还是那个大大的塑料袋儿,血呼啦的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他虽然好奇,却不敢打开,法制节目里常演的那些分尸案件的场景,一下涌入了他的脑海。

老太太同样害怕,他拉着老何,问他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老何摇摇头。这时他发现,在楼梯拐角的位置,有根墩布杆,头上的布条已经不剩几根了,老何把它拿在手里,然后轻轻的吧塑料袋儿扯开了一道口子。

随着塑料袋儿别打开,里面的东西漏出来,老何感觉胃口发紧,险些吐出来,他看到那塑料袋里死一只死猫,和慢慢一口袋的动物下水。老太太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尖叫了一声,险些昏过去,老两口饭都省了,进屋之后坐在沙发上,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老何果断的报了警。十多分钟两个警察晃晃悠悠的来到他家之后,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便问老何最近等没得罪什么人。

警察这么一问,老何也反应过来,要说得罪人,他能想到的就是那对儿因为他们,没买到这套房子的小夫妻里,想到这儿,老何把自己买房时的经历跟警察讲了一遍,对方听完,录了笔录,然后把那一袋子东西带走了,不过临走前,一位相对年长的警官跟老何说,别太担心了,即便跟他推断的一样,小两口也无非是想搞搞恶作剧,跟他们开个玩笑,他这就去中介公司,看看能不能找着那两人的联系方式,调查一下,如果真是他们干的,自然有法律管着。

送走了警察,老何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觉得这事儿一定是那小两口干的,没跑儿,而且对方根本不是为了吓吓他,明知他有心脏病,还来这套,显然是冲着要他命来的。虽然仅仅是怀疑,但老何却先入为主的把这事儿,怪罪在那对儿小两口身上。

当天下午,老何老伴儿身体有点儿不舒服,没办法他只好给儿子打了个电话,关于这个儿子,老何显得很无奈,三十几岁的人了,事业上不温不火,平时对他们老俩也算不上热情,这种很闷的性格,让他怀疑是不是得到了自己的遗传。

后来老太太身体慢慢缓过来不少,老何便把头天晚上跟早晨发生的事儿跟儿子讲了一遍,他儿子也属于那种最不太好使的人,听完老何的话,憋憋屈屈的半天,最后说一半天儿他会送只狗过来,一来跟老俩就伴儿,再者还能看家。这个看似平常的举动,让老何很感动,他知道儿子嘴笨,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对他们表示关心。

当天下午,他儿子果然送来了一只狗,挺普通的一只京巴,不过那狗应该是从宠物店买来的,看着倒挺干净的,而且比一般的儿狗懂事儿,刚一进家门也不乱跑乱跳的,还一个劲儿朝着老何摇尾巴。

老何和高兴,便把那狗留在身边儿。

那狗刚进家的时候,确实给老何夫妇平添了不少快乐,家里好像一下子有了人气儿,他俩平时带着小狗出去遛弯,还特意定做了一个狗窝放在阳台上,这样的日子过了大概一周,突然发生了变故。

当天下午老何还带着小狗在小区附近溜达了好久,一直到晚饭时间才回来。吃完饭夫妇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平时那小狗会蹲在他们跟前,可那天也不知怎么的,老俩看电视的时候,那小狗竟然很安静的自己回了狗窝。就当他们打算关了电视回卧室睡觉的时候。小狗突然狂叫起来。

老何发现那狗一只冲着窗子外面叫唤,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而且一边儿叫一边儿往后推。老何赶紧走到它身边,伸手把它抱在怀里,然后顺着狗叫的方向看去,却发现窗外黑漆漆,什么都没有。

他用手捋着狗毛,想让他安静下来,毕竟大晚上的,惊扰了左邻右舍的不好,老何夫妇初来乍到,最怕的就是给邻居找麻烦,大杂院住的久了,照顾周围人的感受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不过说来也怪,平时很听话的小狗那天也不怎么了,就是狂叫个没完,而且眼睛一直盯着一个方向,起初老何还没觉察什么,可渐渐的他发现问题不对劲儿了,因为他发现在窗外的小花园里,一直有棵树在那儿晃啊晃的,那花园是跟他家房子通着的,之前的房东为了方便,甚至在阳台上开了一个塑钢的门。

为了搞清楚怎么回事儿,老何抱着狗朝阳台走了两步,可就在这时,小狗显得很害怕,居然从老何的怀里跳出来,然后朝着房间正门口跑去,这时老何有点儿慌了,常年信佛的他,突然想到了狗有阴阳眼的说法,莫不是这狗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想到这儿老何吓得后退了两步,他注意到

老何注意到,随着那树的晃动,竟然有不少的果子掉在地上,四周并没刮风,看到这儿,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直观的恐怖东西,但老何还是觉得后脊梁骨一阵发寒,过了好久,小狗的叫声才停下来,他发现那树也停止了晃动,老何松了口气,回到卧室之后,发现老伴儿早就睡着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老何干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来到花园儿,看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走进之后

而且老何发现,围着李子树,是一圈零碎的脚印,而且这脚印跟之前出现在门口的一连串脚印儿一样,都是赤脚留下的。难道说昨晚小狗之所以狂叫,是因为看到了李子树下有人么,可是如果对方是人,小狗为什么会显得这么慌张呢。

老何心里全是疑问,一时也捋不轻头绪。正当他打算回屋的时候,惊奇的发现在阳外,有一个大大的洗衣盆,最普通的白铁皮做成的,因为这房子他们入住之前,一直是租出去的,因此他怀疑,这盆子应该是之前租户留下的。

老何发现,这盆子里还装着不少水,应该是头几天连着下雨积攒下来的,他是个过日子很细致的人,见那盆子还挺好的,就打算拿到屋子自己用,想到这儿他把大盆里面的水倒掉,就在这时候,他发现原来水里还泡着东西。

那是一个布娃娃,个头不大,身上穿着黄白相间的衣服,好像是件海魂衫,因为长期泡在水里,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最奇怪的是,那娃娃的胳膊腿都被撕掉了,只有个身子跟脑袋还留着,也不知是想多了还是怎么的,老何看到那娃娃时,竟然感觉到一丝恐惧。

他拿着盆子进了屋,一整天也没发生什么怪事儿,可到了当天晚上,家里的狗又开始狂叫,而这次的目标不是门外,而是白天老何捡回的那个盆子,而且于此同时,老何的老伴儿开始发烧,体温高的吓人,老何忙里忙外的照顾了一宿,第二天早晨老太太才恢复了正常,可是老何因为身体本来就不好,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有些吃不消了。

老伴儿告诉老何,昨天发烧的时候,其实他脑子挺清醒的,而且还做了个噩梦,梦到一个漂亮姑娘,浑身是血的跟他哭诉,说自己死的冤枉,当时她害怕极了,可就是睁不开眼睛,他心里什么都明白,能感受到老何在一旁照顾她,替他着急上火。

(3)真相大白

听老伴儿这么一说,老何顾不得身体不适,急匆匆的出了家门儿。

之前提过,老何夫妻信佛,因此跟李旬算是熟识,他从家出来之后,先去找了李旬,后来李旬觉得这事儿恐怕他管不了,于是便把我引荐给老何。

赶到老何家,夫妻二人把之前经历的事儿跟我完整的讲述了一遍,说自己一辈子积德行善,从没的罪过什么人,而且他特意去警察那问了,当初跟他们争房子的小夫妻,在事发当天就买到了合适的房子,所以根本不存在报复他们的可能。

我点点他,让老何先别急,我倒觉得他捡回的那个白铁皮是个线索,想到这儿我让他把盆子拿来给我看看,那盆子已经被老何刷的干干净净的,看着似乎很平常。我又来到花园那棵李子树旁,发现那儿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难不成是老何夫妇多疑了,可这说不过去啊,因为一切发生的似乎都太巧合了。

我跟老何提出,晚上再他家住一宿,估计要真是不干净的东西,多数会选择晚上出来。老何夫妇对此没意见,而且很热情的把客厅收拾了一下,晚上吃过饭之后,我让他们先回卧室休息,为了保险起见,我围着他们的床撒了全驱邪的药粉。并叮嘱他们一会儿无论外面发生什么,千万别下床。

老何夫妇显得很紧张,一个劲儿的摇头,我知道他们肯定睡不着,不过为了避免给我添乱,只能暂时将他们安顿到床上。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边趴着那只小狗儿,喝了两壶浓茶,一点困意也没有。

十二点刚过,我大仙身边的小狗变得紧张起来,先是慢慢的退到了墙边儿,然后突然嗷嗷乱叫起来。顺着他叫唤的方向看去,我发现花园里的李子树,又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我站在阳台上往下一看。发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正从树根地下往外爬。只是他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着,虽然很卖力气,却始终爬不出来。

那当然不是人,而是一直冤死鬼,这种鬼本来是要化作厉鬼的,但因为死前经历了严重的折磨,到最后怨气都不敢有了,而后又被李子树镇压着,李子树是极阴之树,俗话说桃宝杏伤人,李子树下压死鬼,就是说李子树因为阴性太强,其气场甚至可以把鬼的阴气吸纳最终通过成长消耗掉,过去有些土匪会把撕掉的肉票,埋在李子树下,为的就是消耗对方怨气,免得他找自己报仇,这样看来,树底下一定有些说法了。

想到这儿我快步来到花园,点了个安魂香丢在树下,这种香类似于乙醚,只不过他瞬间麻醉的效果只对鬼管用,我用手晃了几下那李子树,发现他根部很软,应该才栽上不久,我画了到往生符,贴在树上,然后又往地上撒了些粗粮,随着引灵香慢慢燃烧,我发现一个并不完整的鬼魂儿从树下飘了出来。

看来这下面应该又具尸体,而且从鬼魂儿形态判断,死前应该被人分尸了。想到这儿,我赶回屋子里,让老何打电话报警,因为手边儿没有现成的工具,我只能凭着蛮力尽量把树放倒,那棵树并不粗,当倒下之后,我隐约看到在树坑里有些白骨。

为了照顾老何的心脏,我并没让他看树坑里的东西,坐在沙发上,等待警察的时间,我把自己的分析跟他们夫妻二人讲述了一遍。

我觉得这里边儿的尸骨,应该是老何老伴梦里的那个女人,那女的死的很惨,至于是不是死在他家,这点还不能下定论,而杀人凶手应该多少懂点阴阳风水方面的知识,用李子树把冤魂镇压在树下,后来那天下大雨,因为雨水沾到了尸体,导致那冤魂有机会从地底下钻出来,他是来像老何夫妇求援的,无奈他们家供着菩萨像,因此那冤魂只能在门外敲门,却不敢进来。

其实他一直也没放弃,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向老何夫妇求援,如果我估计的没错,那堆下水正是这鬼送来的,在我们眼中,那是些恶心的烂肉,而在这些孤魂野鬼眼中,确是他们能得到的最好的吃食。

他把这些东西放在门口,一方面是想让老何帮他,而给夫妻二人送的礼,再者他也是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如我我猜测的没错,当初那两串脚印应该就是通到李子树下的,只是因为雨大把脚印给冲散了,再加上当时老何的注意力都在和自己争房的小两口身上,这才把这个线索给忽视了。

在这包括摇晃李子树,被分尸的布娃娃,这些都是线索,只是老何夫妇一直没注意罢了。听完我的讲述,老何呆住了,他问我,如果这房子真是凶宅,他和他老伴儿会不会就此受到牵连。

我跟他说,这个应该不会,首先亡魂已经被我超度了,其次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人一定死在了这房子里,最关键的是,老何夫妇是好人,天不欺善这个道理,希望他们明白,在者,这房子里不是还有菩萨保佑么。

听我这么说,老何点点头。

过了没多久警察就到了,在李子树下的果然是具不完整的女尸。这事儿在小区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在配合完警察的调查之后,我给老何夫妇留了两道平安符,告诉他们近期运程可能会差点儿,没有特别的事儿尽量少出去。

后来老何给我打电话,把暗情的真相讲述了一遍,原来是小区的一个物业经理,祸害了一个姑娘之后,把他埋在了他家花园里,因为当时租客刚搬走,他们又没住进来,所以一直没被人发现。

我问老何最近感觉怎么样,房子要实在觉得别扭,可以卖掉,反正现在房价也涨了不少,老何跟我说,他暂时不打算卖了,怎么说他跟那冤魂也算有缘,而且自己也算帮了他,说不定对方还会保佑他家运昌盛呢。再说不是还有菩萨保佑么。这件事儿的细节,我会在明天为大伙一一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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