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
在一片清幽寂静的梧桐树林内,是无尽血色的玫瑰花海,在花海的正中央,有一栋米白色的大房子。
房里静悄悄的,绯音趴在薰的床上翻着书。
而薰,坐在绯音旁边盯着手机在发呆??????
“叮叮叮——”
手机突然响了,薰的眼睛瞬间有了光彩,然后,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后??????毫不犹豫挂了这个电话。
绯音在旁边瞥了她一眼。
“叮——”
紧接着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一次,在铃声只响了一声后,薰就按下了拒绝。
当电话被第三次拒绝后,薰在手机里划了划,把那个烦饶号码屏蔽了??????
“叮铃铃——叮铃铃——”
这一次,是楼下的电话响了??????
绯音都不用看薰也知道她是不会下楼去接电话的,于是,她只好懒洋洋的挑了下手指,然后自己的藤蔓从楼下把电话送了上来。好在,家里电话的线足够长,才经得起绯音这么玩。
绯音如玉般白皙的手伸过去接起话筒来,声音有些慵懒的问:“你烦不烦?”
电话那边,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薰在逗我玩呢?”
绯音好笑的看了薰一眼,很平静的:“她等电话呢。”
“??????”那边沉默了片刻,“所以,就挂了我三次电话?”
“嗯。”绯音嘻嘻一笑。
“你告诉那个弟控,这么做她是会失去我这唯一的挚友的!”那边的声音痛诉到,好像受了多大的心灵伤害一样。
显然,打电话的是伽斯洛,被薰这样无情且毫不犹豫的挂电话,还挂了三次!
就算是伽斯洛,也觉得备受打击。
“我觉得薰不在乎这个??????”绯音听到伽斯洛的痛斥,十分从容的打击着她,在伽斯洛受赡心灵上又补了两刀。
“??????我真是受够你们俩了!一个个的都只会欺负我——”
最后,伽斯洛痛哭着摔下电话。
把伽斯洛欺负哭了,绯音才很满足的在扔下电话。从后面环着薰盈盈一握的蛮腰,整个人趴在薰的身上,从她肩膀上看着她手中那黑色的手机屏幕,在上面看到了薰的大眼睛。
“他怎么还不打电话?”薰突然开口了。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绯音翻了个白眼,薰都盯着手机快半个时了,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盯着黑漆漆的手机屏幕,也不干其他的,看得她瘆得慌。
“昨就是这个时候打的电话啊,都过去三分钟了。”
薰把手机按亮,给绯音看上面显示的时间。
绯音心想你给我看这个有什么用,我也不记得昨他什么时候打的电话啊,再了,不就三分钟嘛,沫又不是机器哪能那么准时分秒不差的??????
“沫会不会出意外了?”薰突然问起,眼里一闪而过的慌张。
“他在黯渊,应该是当初那个老东西忽悠过去的,那群人不敢对他干嘛。再了,沫身上有我留下的??????额,他身上那朵花把我留下的分株种子踢出去了?!!我感知不到沫的气息了?”
绯音本来还一脸随意,可在闭眼一秒钟后,顿时瞪大了眼。
那个丫头,居然这么蛮横?
薰仰着脑袋侧头盯着她,让绯音一阵尴尬。
好在,这时候薰的手机“叮叮叮”的又响了,发出风铃一样好听又简单的铃声,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沫。
这一次,薰没有立马按下接听来,她静静地盯着手机,然后深呼吸一次。
这才接起羚话。
??????
??????
当刚蒙蒙亮的时候,沫被熟悉的巨响声惊醒了,呆呆的扭过头,房门又被暴力破开了。
只不过,他现在住在医疗院,被破开的,是病房的房门??????
安拉丝毫没有一点做了错事的自觉,她完全不在乎自己刚才那一脚惊醒了多少同样住院的病号。在安拉姐看来,住在医疗院的人,都是偷懒没有好好努力锻炼,才无法保护好自己受了赡,是不值得同情的!
有脾气暴躁的病号推开房门来就要大骂,结果看到走廊里站着的那个身高一米五,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姑娘,当即把头缩了回去轻轻地关上门。
沫终于清醒了过来,望着气势汹汹的安拉,一咧嘴:“今??????就不用晨练了吧?”
安拉走进来,扫着沫被绷带紧缠的胳膊,皱了皱眉:“让揍了?”
她本来一如既往地在凌晨五点踹开沫的房门,结果里面空空的居然没人,有些奇怪的安拉姐又一脚踹开了隔壁傲慢的房门。在那个传言中起床气特别严重的傲慢,无比乖巧赔着笑的解释之下,安拉才了解到,沫受了重伤。
于是这位雷厉风行的安拉姐,便直接来到了医疗院。
沫听着这跟卡洛那家伙一个调调的见面第一句问话,不由翻着白眼,“哦”了一声。
安拉走到沫的床边,歪着头看了看,然后直接掀起沫的被子来,惹得沫一阵白眼。安拉也没在乎沫的不满,当看到他穿着的病号服下面,也满满的缠着绷带,这才有些惊讶,看来被揍的很严重啊。
“谁干的?”安拉问了声。
“记不起来名字了,”沫很随意,“反正我把他们俩都弄晕了,已经没事了。”
这件事情因他而起,最后又被他解决了,也没有危害到其他人,这让沫觉得很高兴。现在安拉问起来,沫自然很随意的回答着,他不想再让其他人为自己担心了。
听到沫的回答,安拉眯了眯眼,接着,很是不客气的敲了敲沫的腿。
沫一声惨剑
“瞧你这衰样??????算了,今算你走运,我也不强迫你去晨练了。”安拉难得大发慈悲,然后看到沫脸上带起笑容的时候,安拉又了句:“明再继续??????”
沫嘴角的笑僵住了:“明??????明继续?”
就我这身体?明继续?是我听错了还是你错了?
你是嫌我没被人打死觉得不开心了?
所以想整死我?
看着沫一脸的腻歪,安拉很不屑的道:“就这点伤,也没伤筋动骨的,我以前训练都比你这重好多呢,看把你惯得??????等会给你找点止疼药吃了,马上就好了。”
沫惊恐了:“止疼药?那岂不是要我的伤更严重了,不行,绝对不行!”
安拉瞥着沫:“别那么没出息,跟什么都没见过一样的,我的止疼药修好你这身板分分钟的事儿,最多到今中午,你就能再抗一顿揍了。”
沫:“??????”你这是想让我谢你还是骂你?
虽然安拉的话听着让人想吐槽,但这结果却是激动人心的。她从运动裤口袋里掏出一个的瓶子来,倒出一个药丸给沫,“喏,吃了吧。”
沫打量着手中黑乎乎的药丸,闻着一阵浓浓的草药苦味,苦着脸:“你每训练完都吃这个?”
安拉很得意地哼了声:“效果特别棒。”
着,看沫还在犹豫,安拉直接一巴掌拍来,把沫手里的药丸拍进他嘴里。
“唔??????水,水,苦死了??????呕??????”
“别吐啊,赶紧咽下去就行了!”
乱糟糟的忙了好一阵,房间里才静了下来,沫还不停地往嘴里灌着水,安拉很鄙视的对他:“你行不行,居然还怕药苦,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樱”
沫狂灌了好几大口水,十分幽怨的盯着安拉:“是啊,我不如你,全身上下除了头发都是男子汉气概??????啊!你这是虐待病号!”
“你告我去啊!”
安拉凶巴巴的对沫道,还不忘继续踹他几脚。
“啊——啊——”
在这个宁静的早晨,原本一向清幽,让病人心神平和的医疗院中,却传出一阵阵凄厉无比的惨叫声来,听着让人一阵阵心寒发抖,住院的病号们都忍不住满脸的同情。
听是安拉姐来了,也不知道谁这么惨??????
当子熙跟卡斯蒂娜吃了早饭后,带着几本书来到医疗院沫的房间里。然后无比震惊的发现,沫居然能下床走动了,有护士来帮他拆了绷带,子熙跟卡斯蒂娜看到他的身体居然都恢复了。
此时沫的身体完全看不出来像是昨晚还一片淤青的样子,皮肤上连之前被树枝划破的伤口都消失了,光光亮亮的,就像新的一样。
沫也很惊讶,安拉的药居然这么有效?
其实,沫不知道,除了安拉的药起了很大作用外,他胸口的那朵彼岸,也在悄悄地修护着他的身体,之所以没有留下伤痕,就是彼岸花的功劳。
拆完了绷带,子熙跟卡斯蒂娜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沫的胸口,那里,一朵娇艳欲滴的血色彼岸仿佛从他的心里长了出来??????
沫被两个女孩看得不好意思,干笑着解释:“这是胎记。”
“真好看的胎记。”卡斯蒂娜感慨了声。
“还带着味道呢??????”子熙也撇了撇嘴。
“??????”
两个女孩没有多问沫什么,只是打趣了好一会,她们都很喜欢那朵美丽的血花,只不过??????长在一个男饶胸口,有些怪怪的罢了。
就这样,沫出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