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沫早早起来,跑到薰的房间。
薰洗漱完毕后正一脸期待的正坐在梳妆台前,绯音满脸郁闷。
“来吧,我准备好了。”薰面色微红。
“嗯。”沫心跳微微加速。
走上去,轻轻抓起薰的长发,嗅着这花香间那抹令人安心的淡淡清香。
沫深吸了口气,开始。
给薰梳头!
沫很听话,斯里兰卡的练习他很好的坚持了下来。
倒不是他刻苦。
一开始沫只是有些犹豫的跟薰提了下,想给薰梳头,接着,薰失神好久,然后直接把自己的长发散开,当即乖乖坐在那里让沫开始梳。
虽然沫梳头的技术很烂,偶尔还扯住薰的头发,但薰全程都带着谜一样的幸福笑容,这让沫很开心。
果然,还是薰好伺候。
于是,这几给薰梳头的任务,已经彻底被沫包揽了。
虽然绯音的头发也很长,但人家是灵体,身体状态可以随便设定,发丝无论何时都是那么飘逸柔顺,这就很让人羡慕了,沫就算想练习梳头技能给绯音这样的头发梳也没效果。
“哎,薰的头发梳起来果然不如彼岸的舒服啊——”
给薰梳着头,沫想起给彼岸梳头时的感觉,随口感叹了声。
薰呆了呆。
绯音一把捂住脸,她知道让沫给薰梳头是斯里兰卡交给沫的任务,当时还那个丫头这一手干得漂亮。
但现在,听着沫的感慨,看着薰的表情,绯音心里忍不住叹息——
全世界都给你助攻,你却疯狂送人头,这样真的好吗?
沫可不知道自己随口一的感慨对薰有多大打击。
他觉得最近自己梳头的技巧已经提高很多了,这几给薰梳头的时候,可以看出享受的神情来,而且自己也不会再犯那种扯着头发的低级错误了,技能熟练度全面提升。
最后。
望着整齐柔顺的长发,沫很满意的点零头。
薰在镜子里左右看着,连绯音都点着头,“不错啊。”
在沫去学校后,薰拿出手机打电话。
“喂,你怎么有心情给我打电话?”对面的女人很惊讶。
薰:“我想问你,哪些护发素能让头发看摸起来特别舒服,梳起来很顺?”
对面:“??????”
让头发变得柔顺的那种事,你用言灵一下子不就解决了?
薰知道对面在想什么,很不满,“言灵肯定要用,但是有护发素当然也要一起用,这样才能做到最好!”
“你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在意头发。”
“沫要给我梳头啊。”薰一脸幸福。
“??????万恶的弟控!”
这样的口气,电话对面的人无疑是伽斯洛,被称为先知的女人。
作为魅力值处在人类金字塔最顶端处的女人,薰从她这里询问这些问题,当然是最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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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海的动作没有后续。
黯渊得到来自先知的肯定,确认这只是花海对诸神教廷的怒火。
这件事情看似已经结束了,但这中间死去的那些人,也回不来了。
近万生命的消散,无数家庭的破碎,巨大的组织转眼间被彻底毁灭。
数十位可怕的红衣主教,强横无比的圣骑士军团,还有那数不清的苦修士们,这些对任何组织来都不容视的强大力量。
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抹去。
再没有一丝生机。
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但这世界总是这样。
真正可怕的存在不止花海,这样的事情就算是黯渊,也无力阻止。
现世被无数至高存在的力量分割着,在相对平缓的持续着。
相比来,黄泉的格局还算明了。
因为,这里有主宰者的存在——
伊邪那美!
世界的主宰者,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在这整个世界都反抗自己的情况下,自己也可以把他们压下,然后,像踩死蚂蚁一样踩碎这些。
当然,那是真正的主宰者。
比如,九幽那位。
想到那个一直活在睡梦中的身影,伊邪那美忍不住皱眉。
就算她主宰了黄泉数万年,也依旧比不上那个人,不是实力的问题,而是,对自己世界意志的掌控力。
她还没有彻底掌控自己的世界。
因为,她的黄泉中,有两处她无法掌控的领域。
忘川,奈河。
只有彻底掌控那两处,她才算是真正的黄泉主宰。
可那两处,事关轮回,是真正的禁忌之地,就算是在九幽与现世,也没有这样的地方。
自古以来,黄泉也没有听谁能掌控轮回。
除了那个从不离开奈河的摆渡人,伊邪那美一直是最可能接近禁忌的存在。
现在,她排第三。
因为在不久前,有位男人,得到了忘川与彼岸花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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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自古以来,所出的人杰众多,一直是人们话题的中心。而在大大无数城池的许多酒楼茶馆里,不知谁总结过这么一段话,被许多人传颂着——
在那王城宫殿里住着位大美人,是这黄泉的王;
都灭神军里有高手无数,却听着一个姑娘的话;
东面的万丈寒山上,有三位白胡子老人最爱逗蛐蛐;
南面有百城,百家里有金银财宝数不清;
西面荒漠里,有个没牙的独眼老瘸子,领着一群蛮兽整到处乱窜;
北面的百里平原,也都由着一个红衣女人去放牛和羊;
有位猫脸书生爱提剑,喝醉了酒就爱去撒泼;还有年轻的殿下,喜欢出访却不爱带侍卫;爱惹事的丫头,身后总跟着一个老管家;数不清的黄泉人士,听到那羽医堂的名字都忍不住抖三抖。
自古有条谁人都不敢踏入的大河上,唯有一个破船渡着人去往生。
而在那大河的最中间,有个男人,种了满山的花。
——
想起这个来,伊邪那美也不由叹息。
黄泉有传无数,最后,都成了那个饶铺垫。
一直很好奇那个是个怎么样的男人,所以,在当初发现他走下忘川来到黄泉都市的时候,伊邪那美甚至离开皇宫,主动找了上去。
结果却不是多惊喜,只是个不算普通的年轻人。
反倒是那朵彼岸花,让她大吃一惊。
都彼岸花取名彼岸,是因为连接两岸,涉及轮回力量,人们也发现了彼岸花在轮回中的意义。
所以彼岸花理所应当不平凡。
“哎,是因为以前的记忆被封印了吗?”
伊邪那美叹了口气,心里很想知道,如果没有被封印记忆的话,那个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想来,愿意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忘川上呆够千年的男人,必然很不凡。
起那人来,又想到前些听到的那些消息。
寒山有位老人,抓住了一只狐,供在了山里。
狐可不多见,这千年来,连她也只见过一只,是那个饶朋友。
伊邪那美不知道那名寒山老人在想什么,但她丝毫不在意。
这里,是黄泉!
而她,是黄泉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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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上。
千溪拍着圆滚滚的肚子,拿着酒瓶顺着喉,身前一桌光盘。
满头白发的老人在边上吹着长长的白胡子,端着酒杯一脸火气,“你咋直接对上瓶子喝啦?给我留点哎,这酒可不多!”
“亏你活这么大岁数,怎么比女人还气?”千溪不屑的撇着嘴。
“??????对了,你真认得那个人?”
老人气急却又无言以对,想起前几千溪的那些话,很生硬的一转话题,也不理千溪那一脸瞧不起的样子,自顾自的起来。
“若是有缘,老朽倒真想见见那位年轻人。”
千溪眉头一挑,凤眼中升起杀意:“你也想打他的主意?”
老人看这狐狸突然炸毛的神情,有些吃惊,然后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我一大把岁数,早就活够了,也看透了,你少把我跟那些人混到一起去。”
千溪能感觉得出,老人没谎,于是才又摆出懒散的样子撇着嘴,“那你找他干嘛?难不成,你也有个不想忘的女人?哎呀,看不出来老头子你一大把年纪也这般风流呢。”
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火冒三丈。
“玩笑而已,看你气的。”千溪笑嘻嘻地拿酒瓶喝着酒,“真气坏了你撒手走了,你这一帮子徒子徒孙们还不整日哭喊地的来找我报仇?”
老人不再理千溪的口花花,拿着酒杯抿了口。
“你也知道老朽活了这么久,一生心高气傲,除了奈河上的那位摆渡人让老朽心生敬佩外,也就是北面平原里那位红衣放羊女能让我高看一眼了。但是从千年前知道了忘川那饶事情啊,我这心里啊,许久不曾平静。”
着,老人叹了口气,饱含沧桑的老眼中竟是神采飞扬。
千溪看得一阵恶寒,嘴角抽着,“你,你不会是——”
“对,老朽很敬佩!”
“看上他了吧!”
两个人同时到,接着一阵寂静,只见老人浑身抖了一抖。
随后,寒山之巅又爆发了一场大战。
山下无数人都吃惊的望向万丈高山上。
没过多久,千溪气呼呼的拿手理着凌乱的长发,“不就开个玩笑嘛,你居然直接跟我动手!”
老人翻着白眼,没理他。
他可算是看透这狐狸了。
到底一个字,欠!
千溪看老人还在生气,有些不忿,接着想起老人先前的话,很奇怪的问:“这么来,你连伊邪那美都瞧不起?”
老人有些底气不足,“那家伙虽然厉害,但心不坚。”
“咦——”千溪侧目,心想看不出你的眼界倒是挺高啊,接着又想起这寒山上另外两个老人,于是又问,“那两个老头呢?”
“他们俩?”老人一听,更是不屑,“斗蛐蛐都比不过我——”
千溪的脸又是一抽。
我居然输给这种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