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轻哼了一声:“若他直接找我,我倒敬他是条汉子,但是敢欺负我身边的同学,就得做好被我惩罚的准备。”
“今天我亲自去找了那些混混,是他们亲口说的,也是他们亲自把你儿子叫来的。”
“您要是觉得您儿子冤枉,那你可以问问校长或者让警察叔叔带您儿子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我不知道你们乐不乐意,我反正十分乐意。”
冯礼阳的母亲狠狠抽着嘴角。
去派出所当然是不行的,虽然案底这东西找找关系很简单就能消了,可要是孩子他爸知道了,肯定少不了要训一顿。
这会儿,冯礼阳的母亲突然抬手拍在了冯礼阳的后背,装模作样的骂着:
“你这孩子真是,看你干的好事?你都跟一群什么人瞎混呢?不怕把你带坏了呀?”
冯礼阳撇撇嘴,“我又没参与,是他们要勒索的,再说了,我也没把她们怎么样。”
他忽地指向了明心,“我哪有她过分,她公然威胁我好吗?她居然想对我动手。”
“我们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打过人,反倒是她使用暴力了!”
校长和老曲几人齐刷刷地朝明心看去。
明心背着小手理直气壮道:
“那几个混混对我污言秽语的,还想欺负我,我能干站着挨欺负吗?我不得反抗吗?”
几人点点头,当然了,没毛病。
“所以我就反击了。”
明心瞟了冯礼阳一眼,“我可没揍你啊。”
“为了让你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对你们可是进行的和谐友好的惩罚,那几个家伙罚抄的检讨书,让你做个模拟数学试卷。”
“你不是高三学生吗?我这还是督促你学习。”
明心转头看向校长几人缓缓扫视了一圈,满脸真诚地问道:
“我这惩罚方式过分吗?不民主?不文明?不和谐?不公正?不友善吗?”
“……”
众人齐齐无语了一瞬,这惩罚方式真就只有你想的出来。
杨警官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十分赞同地点着头:
“嗯,很文明!”
校长看着冯礼阳那憋屈的模样也忍不住想笑,“嗯,不过分,挺好!”
冯礼阳的母亲无语地抿了抿嘴,感觉无话可说。
明心嫌弃地瞟了一眼桌上的试卷。
“都做这么久了,选择题都没做完,不指望你能及格了。”
“你有这闲工夫老想着怎么欺负别人,还不如好好学习呢。”
明心这话说的可没毛病,冯礼阳的母亲此刻选择闭麦,其他的老师们都齐齐点着脑袋。
不过,这时候的杨警官却朝明心道:
“不过,你也要教育教育,以后遇到这种事,你个女孩子家家的别和那些社会人士对上,不安全,知道吗?”
明心自信地拍拍胸脯,“这就放心吧,我从小习武,他们拉一车来都不够我打的,若是想挨揍,我就当是锻炼了。”
“……”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你也是挺虎的!
见说的也差不多了,杨警官此时站起了身来。
朝校长和冯礼阳的母亲道:“对他你们还是要多批评教育,不能让孩子误入了歧途。”
“是是是,您说的对,辛苦您了。”
冯礼阳的母亲此刻堆着笑,至于她有没有听进去那就另说了。
反正冯礼阳这家伙有他倒霉的时候。
家里不教育,外面会有人教育他的。
送走了杨警官,明心一行人也离开了办公室。
校长和教导主任将冯礼阳和他母亲以及班主任留了下来,开始进行深刻教育。
冯礼阳很郁闷很憋屈,明心一行人则十分畅快。
明心还有些不满意道:
“啧,真可惜,没让他做完试卷。”
张舒瑶在旁笑出了鹅叫。
“你真是蒂花之秀啊,居然罚那群家伙抄写和做试卷!哈哈哈哈,你个魔鬼!”
邱启睿也忍不住乐,“那群家伙那憋屈的要死的表情真是笑死我了,不想写又怕挨打!”
他冲着明心竖大拇指,“果然,比肉体攻击更让人折磨的是精神攻击,你这甚至还带法伤!”
梁柯宇看向明心,“那个学长应该不敢再找你麻烦了吧?”
明心摇摇头,“这可说不准,那家伙就是个反骨仔,肯定不会那么善罢甘休的。”
“指不定之后又在背后做什么小动作。”
她笑着耸了耸肩,“不过无所谓,他早晚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行人回到了班上,还差几分钟就要上课了。
一进教室,大伙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怎么样了?
邱启睿道:“钱拿回来了,回头转给你们。”
勒索的事情总算是落幕了,那群混混应该是不敢再来找明心麻烦了。
不过冯礼阳嘛……
这家伙怕是不那么安分,这家伙其软怕硬,而且看重地位家世,凡是家境不如他的,他都看不上眼。
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特别的欠揍。
不过这种人早晚会有吃亏的时候,家里不教育,出了外面总会有人教他做人的。
平静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今天是周五。
在会所看诊完两个预约的客人后,明心回到了公馆。
这几日的安保十分的严密,一直风评浪静的,但是这并不一定是好事。
毕竟如果对方真的有什么动作,发现这里安保严密后只会派更加厉害的人物过来。
这安保的安全性也会随之降低。
给梁小妹和曾老分别进行了扎针和抚琴治疗后,明心这才回到了为她安排的房间,就在曾老那豪华卧房的隔壁。
欧式奢华复古风的大卧房,包金床头的床架上挂着香芋红紫色的丝绒床幔。
柔软的床,精致花纹的毛绒地毯,还有梳妆台上一字摆开银质的手镜和精致的发梳。
这简直就是童话中的公主房。
在这住了几天了,每次打开门,这视觉冲击明心都还是很难习惯。
她都有些想念道观里自己的硬板床了,还有那微微有些陈旧的古韵十足的房屋。
洗漱完后,明心早早地爬上了床休息。
此时离公馆不远的会所外,一个穿着黑色卫衣卫裤,染着一头红毛的男人正在不远处鬼鬼祟祟地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