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九点多,钱家的车子就已经在校门口不远处等着了。
明心坐上车来到了钱家,一下车,明心肩头的点金就十分自来熟地飞往了钱家的院子。
明心十分无奈,只得摇了摇头抬脚跨进了院子。
来到前厅便见五爷和二爷都在,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年轻的美丽女士,以及昨天见过的曾老。
和一行人打了招呼后,明心没有多耽搁,和钱五爷走到了角落的茶桌前,在茶桌对面坐了下来。
那位年轻的女士也跟了过来,在钱五爷身旁的蒲团上入了坐。
女人看起来比钱五爷年轻一些,刚刚三十。
身上穿着一件简约大方的蓝色无袖连衣裙,戴着一条珍珠项链,波浪长发扎在脑后,化着淡妆,美丽又大方。
明心转头冲人笑了笑,钱五爷轻咳了一声,道:“哦,这位是杨雪……”
我的女朋友几个字还没出口,明心就笑着打断了他。
“知道,我等着明年喝你们二位的喜酒呢。”
明心这话一出,钱五爷一阵呛咳,忙手忙脚乱地端茶喝起来,一旁的杨雪娇俏地红了脸,唇角抑制不住笑意,抬头朝明心看了过来。
“我常听五爷提起小道长,就好奇想过来见见,五爷现在身体能有此好转真的多亏了小道长。”
见杨雪要鞠躬,明心忙抬手一扶,道:“不用谢我,这是我身为医者应该做的。”
钱五爷很自觉地伸手亮出了手腕,明心切完脉后,面色轻松道:
“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之后这个月我每个星期来一次就行了,巩固一下,以后虽然基本生活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还是要注意一下,有些还是别太过了。”
“比如,不要过于剧烈的运动,运动要循序渐进,慢慢的来,可以每天锻炼一会儿,但是不要超过半个小时,强度也不能太高。”
“等巩固完这个月后,再根据你的身体状况做调整,对了,这段时间进行过房事吗?”
噗!
对面钱五爷一口茶直接朝旁喷了出去,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了。
不远处的钱老爷子还有二爷以及曾老他们一阵哈哈大笑。
杨雪也是压低着头,完全不敢抬起,一张白皙的脸蛋一片红艳。
她咬着下唇支支吾吾道:“还,还没有。”
“小雪,你,你不用回答的。”
钱五爷整张脸都快烧起来了。
明心无奈地摇了摇头,郁闷地撅了撅嘴。
“为啥不回答?我这问正经的呢,我可是大夫!”
“如果你们进行了房事,我就可以问你们的情况好判断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啊。”
“然后告诉你们有哪些需要注意的。”
两人就跟害羞的小年轻似的,在旁压低着脑袋红着脸不好意思。
明心叹了口气,心中十分无奈,她是大夫,她都不害臊,这两人还害臊起来了。
“这段时间你们可以试试。”
她看向杨雪,道:“杨小姐,到时候可能就要拜托你多留意留意那期间五爷的身体状况,别让五爷运动得太激烈。”
杨雪红着脸半天没回话,明心又追问了一句:“杨小姐?”
杨雪这才通红着脸点了点头。
那头的钱老爷子和钱夫人一行人已经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钱老夫人拿着手帕沾了沾眼角笑出来的眼泪,道:
“我真是太喜欢看小明心把他们俩给逗得不好意思的样子了。”
钱老笑意不减地摇头,“人家小道长可是正儿八经的,这两孩子还没有人家小道长沉稳!”
钱二爷笑着轻咳了几声:“没办法嘛,老五和小雪毕竟年纪比明心大多了,但是还要被年纪比自己小的,还是未成年的小明心问房事的事,换谁都尴尬呀。”
曾老原本有些阴郁的心情,这会儿也完全放松愉悦了起来。
他哈哈笑着:“是呀,不过小道长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那边,茶座旁的明心已经将古琴摆好了,扶手开始弹奏了起来。
一时间,客厅这边都安静了下来,钱老爷子和钱老夫人默默起身朝茶座这边轻轻走了过来,安静地找了一个较近的位置坐下。
钱二爷伸手搀扶起曾老,道:“曾老,咱们坐近一些听。”
曾老压低着声音,微感讶异,“这就是传说中的音疗?”
钱二爷默默点了点头,两人在茶桌附近坐下。
离得最近的便是钱五爷,他就躺在茶台前方,琴音在茶台上嗡嗡震鸣传入钱五爷的身躯腔体在其五脏六腑内震动回响着。
琴音十分流畅,没有一丝间断,足足过了十几分钟,曾老才明白明心弹奏的并非是什么完整的曲子,而是一种特殊的为钱五爷定制的特殊曲调。
曲调大致在一个区间内来回往复着,但是听起来却悠扬悦耳,让人十分舒服。
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待最后一个琴音散去,曾老这才大大呼出一口气来。
“哎呀,真是舒服呀,我这一直觉得紧绷的胸口都好了很多呀。”
明心转头看向曾老笑道:“你若是要进行音疗,定然还是要根据您的病情来定制才行,效果才会更显着。”
她转头看了一眼钱二爷,又看向曾老,问道:
“曾老之后想要如何打算?”
刚才她进来的时候可是看见了外面停着的陌生豪车,还有车里的司机。
要知道,像钱老还有曾老还有钱二爷这些大人物身边的司机可都不是普通的司机,那都是武力值强劲的保镖。
就钱老的那位私人司机,据说就是特种兵出身,因为钱老不喜欢有人一直跟着,所以平时他陪钱老出去都是跟在钱老身后不远处。
说实话,现在曾老身边的保镖已经并不值得信任了,毕竟如今他家族面临着继承人的竞争。
而某些人已经并不满足于继承人的竞争了,毕竟只要曾老还活着,权力便会一直掌控在他的手里。
既然血亲都不可信,那以金钱聘用的关系自然更加不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