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飞驰在京郊的官道上,颠的楚云疏屁股都麻了。
车窗外是呼啸的风声,可见马车的速度之快。
他微微掀起车帘的一角,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沿路的风景。
到目前为止,马车还在官道上,只是离京都已经越来越远。
马车又奔驰了一会,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马车终于跑进了一个不起眼的林间小道。
黑夜是繁衍罪恶最好的摇篮,而楚云疏此刻正处在这罪恶的摇篮之中。
沿着小道一路奔驰,不过片刻,马车便驶入一座不知名的小山。
在小山的半山腰,有一座废弃的庄园,而此刻,杜元熙和他的朋友周骋正站在庄园门口,看着自山下蔓延而上的道路,满脸急切。
“吁!”
月亮东升,星辉洒满大地,马车也终于停了下来。
车内的楚云疏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但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咬了咬牙没有动。
车外,中年男子翻身下了马车:“见过六公子,人已经带来了。”
杜元熙对着马车扬了扬下巴:“可有留下什么痕迹?”
中年男子:“驾车的小厮小的已经杀了,没人发现小的将她带走了。”
杜元熙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狞笑了一声:“做的不错!把人带进来吧!”
说完,杜元熙大摇大摆的带着周骋走进庄园。
车内,听到车外对话的楚云疏心中泛起杀意。
又是杜元熙!
今天白天在驯兽场,他没有找杜元熙算账已是他宽宏大量,此人怎么还得寸进尺,越发的放肆起来!
看来不给此人一些苦头尝尝,他是永远不会知道,有些人他得罪不起!
京都城内,相府里。
姜敬急得直跳脚:“你们几个一起出去的,回来的路上少了个人,你们几个都没有发现吗?”
姜家兄妹三人并排站在一起,一个个都低着头,屁也不敢放一声。
姜岁穗丢了,他们也很无辜啊!
谁能知道,青天白日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失踪了...
看他们都是一副委屈无辜的表情,姜敬一阵头疼。
他看向旁边正在吃瓜的下人们:“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去找人?!”
他指向跟着自己的近侍:“你,你去召集府上的府兵和家丁,让他们都去找人!快去!!”
近侍不敢耽搁,连忙跑下去安排。
京郊城外。
中年男子得了话,又跳上马车,掀开车帘一把将楚云疏捞了出来,并扛在了肩膀上,大步的跟在杜元熙二人身后走进了庄园。
杜元熙和周骋走在前边,听见动静,周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昏暗的月色下,他看到那中年男人的肩膀上好像扛着的是一个年轻姑娘,他心里一惊:“元熙,你叫我来此,到底准备做什么?那姑娘又是谁?”
杜元熙也看了眼身后,阴狠的眯了下眼睛:“一个贱婢而已,你不用知道她叫什么,只管跟着我办了她就完了。”
周骋虽好色,但不是一个是非不分之人。
再者,杜元熙的爹是正三品的工部尚书,官大势大,可他的爹只是个五品的通政司参议,在这遍地都是达官贵人的京都,他和他爹都得夹着尾巴做人,所以周骋有些踌躇,不太想跟着杜元熙作恶。
他停下脚步:“那个,元熙,我想起来我家里还有些事,今晚我就不陪你了,你好好玩,我先走一步!”
杜元熙猛的拉住他的手臂:“周骋,你是不是怂了,所以想跑路?”
周骋讪笑两声,默默的往回抽自己的手:“诶,元熙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哪里是这样的人嘛。”
杜元熙紧了紧自己抓周骋的手:“不是你就别废话!跟我走!”
眼看推脱不掉,周骋苦着脸,被杜元熙连拉带拽的扯进了庄园里。
杜元熙似乎对这庄子很熟,七拐八绕的便走到了一个小楼里。
进到楼中,周骋发现这楼里干净整洁,基本的陈设物件也一应俱全,显然是常有人在此居住。
杜元熙进了屋,对中年男子努了努下巴:“人放这,你出去吧,不喊你进来你就不要进来了。”
看杜元熙这个样子,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意识到这一点,周骋有些心惊。
相交多年,他虽然知道杜元熙不是个东西,但没想到竟然这么不是个东西。
过了今夜,他一定要离杜元熙远一点,免得惹祸上身。
那中年男子得了话,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轻车熟路的将楚云疏放在了屋里的软塌上,随即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屋子。
周骋看了眼软塌上的姑娘。
肤白貌美,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
看这姑娘的衣着装束,显然不是什么勾栏瓦舍里的女子。
周骋想起来,不久前杜元熙就糟蹋了一个良家女子的清白,此事杜元熙还曾在酒桌上炫耀过。
据他所知,之前那事的屁股都还没擦干净,这才过了多久,他怎么又绑了一个姑娘?
而且...这个姑娘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出身。
杜元熙是真的不怕出事啊!
周骋犹自站着愣神,这边杜元熙已经脱好了衣服,只剩下一件单衣。
他上前两步,嚣张的用手拍了拍楚云疏的脸:“小贱人,你不是挺能吗?过了今晚,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见周骋不动,杜元熙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还说你不怂,我还没开始呢,你的脸就吓白了!”
说着,他淫笑了两声:“别说兄弟有好事不想着你,这可是大名鼎鼎的绯烟,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周骋,为兄给你打个样,等为兄爽完了,你再上!”
“绯烟?!”周骋瞳孔放大,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你疯了吗?这可是楚云疏的女人!”
杜元熙很是瞧不起周骋的这幅怂样:“楚云疏现在人都不在京都,你也能怕成这样?”
周骋的眸子暗了暗:“他现在的确不在京都,但他又不是不会再回来了!”
杜元熙无所谓的耸耸肩:“等他回来的时候,这贱婢的尸体只怕都已经烂穿了,谁又能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手伸向了楚云疏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