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药材仓库,这里已经是焕然一新。
原来的厂房被收拾了出来,重新整理粉刷了一遍,看起来爽心悦目。
同时在靠近小白河边上,还盖起了一排泡沫板房。
“这不是小神医、肖老板吗?还是叫小神医亲切!欢迎欢迎啊!是您让这个老厂焕发了生机呀!”
老胡、老钱等几个老头快步迎上来说道。
“大爷们,您们这是高抬我了,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神,咋样,劳动强度还能承受吗?”
肖遥乐呵呵的跟这些“60”后拉起了家常。
“小神医,肖总,干的动,这些活儿都不累,你看我这还有肌肉呢?”
老胡头还真的秀了一把他的肱二头肌。
“你那也叫肌肉,看看我的……”
老钱头也不甘示弱的曲起了右胳膊。
“大爷们,我知道,暂时呢也只能这样,您们还得要劳动,按道理说到了您呢这个年龄,都是应该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了,可是这闹得……”
“够意思了,小神医,只有你真正的关心过我们的晚年生活,我们知足了。”
一群老汉们说说到这儿,竟然眼睛里都隐隐起了一层雾气。
“大爷们,也别那么悲观,这次我和海外又谈了一点生意,搞捋顺了能给大家涨一级薪资,不出三年,保证让各位大爷都能拿到养老金。”
肖遥的几句话,更加的拨动了老人们的心弦。
“啥?小神医,又谈了一笔大生意?太好了,我们都还能动,那么早退休干啥?再干它的十年八年的,我们要和企业共同成长,总不能吃白饭吧!不行,我们要做事儿……”
“是啊!哪有企业让你白吃白喝的,请小神医给我们安排工作,我们有双手……”
“廉者不食嗟来之食,志士不饮盗泉之水,我们不要吃白食,我们要工作……”
钱老爷子挺硬气气的说道。
看看,这些可爱的老人!
再看看,那些可恶的家贼们!
云泥之别呀!
“好,好,好,大爷们,这次谈的生意,是绿茶出口,活儿不重,粉碎、包装,打包,有的是工作岗位………”
“好,小神医,算我一个!”
“算我一个……”
“……………”
肖劲松远远的走了过来,看见儿子被一群老人围在了中间。
“遥遥,你来了,粉碎机昨晚就装好了,今晚就可以发两千斤到林氏了,还有几千斤的干蘑菇。”
“老爸,你这效率可够快的。”
“不是我快,这都是胡大爷他们,催着要工作,比我都还着急呢!”
“肖总,快带小神医去看看吧!”
胡大爷笑着催促着,小神医自从上次,来看了乱糟糟的破厂之后,后来就没有来过了呢!
“老爸,请吧!”
进了茶叶粉碎车间,也就是那些泡沫板房里。
宽敞明亮、干干净净,一派新气象扑面而来。
肖劲松搞的那一套设备还挺先进的。
完全是半自动的,投料口进绿茶,出来就是一小袋、一小袋的成品了。
“老爸,这套设备还不错呢!你还真是会寻摸呢!”
“会啥?这是市里原来的一个茶叶大户搞回来,就是准备做出口袋装的,没想到没销售渠道,一下子卡住脖子了。”
“难怪这么合适?”
“这不、那大户一听说我要,就立刻跑过来联系我,半卖半送的给了我。”
“也是,没销售渠道,这设备就是个大号垃圾,扔都没地方扔,他这也是把损失降到了最低了。”
“那可也是个人精,开始想跟我们合作,说什么他出设备,出绿茶,我们只负责销售,我没答应。”
“好,不能答应他,绿茶的事儿好解决,我准备和赵哥到那三个山区县去一趟,以后这里每天都有绿茶出口的。”
肖遥看着老爷子,老奶奶们轻松的包装着成品,心里在谋划着给他们涨点工资。
“老爸,大爷,大妈们工资,目前是个啥标准?”
“小神医,我们现在都是五千,不少了,不少了,这企业刚起步,不能再涨了,搞不好企业垮了,我们这好日子就完犊子了。”
跟在后面的胡大爷赶快摆着双手说道。
“胡大爷,五千不多,您放心吧!这茶叶一出口啊,钱就来了,不会垮的,只会越来越好的。”
“小神医真行……”
“全靠小神医了,这厂子倒了几十年了,人家来了几个月就盘活了。”
“就是,你们说像我们这样的老年人,到哪儿不是挨白眼,就小神医把我们当个人。”
“是啊!人要凭良心,我们要跟小神医好好干。”
几个在忙碌着包装的大妈,嘴里也没闲着,悄悄的议论着呢!
“咯吱……咯吱……咯吱……”
厂房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什么情况?”
肖劲松吃惊的问道。
这里虽说有风火轮物流,但是都是大型半挂车巨多。
刹车声不会这么生猛,听这声音,和电视上的黑帮打手咋那么像呢?
众人神色皆是一凛。
出了车间,空旷的大场子里、忽然多了六七台秋名山神车。
神车旁歪三扭四的站满了赤膊大汉,个个肩膀上雕龙绘狼。
人人嘴里都烧着土粪、云雾缭绕。
看着格外的吓唬小朋友。
“那啥,谁让你们在我老大厂里搞业务的,快点跪过来,呸……”
带头的那肥子头一扭,吐出了一节华子屁股,阴阳怪气的呵斥道。
“你老大?是哪里的龟孙?我不认识啊!”
肖遥分开双手,拦住了众人,挺身笑问道。
这尼玛市里啥时又多了这些垃圾?
“你特码的狗币臭嘴说……”
“……啪………”
可怜的肥子还没表达完毕,那肥硕的身躯就飞了起来。
“嗵……”!的一声巨响,落在了十米开外的一个土堆上,腾起了一阵烟雾。
秋名山神车旁的那些垃圾,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都还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老大是怎么回事儿。
尼玛老大不是在骂人吗?
咋突然间侧飞了?
秀个毛线?
“不对,哥儿们!豹哥不是秀,是被人打飞的。”
一个小个子赤膊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
“你妈的个巴子,瞎几把说,欺负劳资们都眼瞎吧,你特么说谁打的?人呢?打哪儿啦?”
肩头绘着狼头图案的壮汉,裂开大嘴凶狠的问道。
“我没看清楚,我只是猜想。”
“猜你玛格臭比,还不快去看看豹哥……”
狼头咆哮了起来。
“是!我这就去。”
小个子一溜烟的跑到土堆旁,还没细看,就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灰狼哥,豹哥似乎是挂了……”
“挂你妈个臭逼……”
“真的,豹哥的那啥、翔都被砸出来了,好大一堆,臭死了。”
小个子踮了踮脚,又看了两眼,慌慌地说道。
“翔……”
这么不禁揍。
不至于呀!
“矮子,你特么吧豹哥翻过来看看。”
“哦!”
“天,这脸肿的……”
小个子使劲地扳过来趴着的豹哥,随即惊呼起来。
“矮子,你特么干啥,摸一摸豹哥鼻子,看还喘气不?你们两上去看看。”
直到此时,这一群打手还楞没搞清楚是咋回事。
“灰狼哥,豹哥的鼻子找不到了。”
“瞎几把说,鼻子不是长在脸上吗?找、找你麻痹,你扯他裤衩子看个鸟?”
“豹哥的脸肿的比屁股还大,哪里找得到鼻子吗?”
小个子不服气的犟嘴了。
“胡大爷,以前有过这种事发生吗?”
肖遥挺着傻子们的逼逼,扭头问胡大爷道。
“没有啊!这几十年一直很太平的。”
“奇怪了?这是哪些人呢?”
“弟弟,管它呢,包老爷上任——先打后问,对这些人客气,就是对善良的亵渎。”
桂花姐扬了扬小粉拳说,似乎早就忍不住了。
“悠着点,别打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