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你个畜牲……救命啊……”。
微风中几不可闻的传来女子的呼救声。
夏日的午后,闷热的聚龙山上异常的安静。
肖遥背着药篓,从山上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赶。
“今天的运气还不错,需要的几味药材都顺利的找到了,爷爷的老寒腿的彻夜疼痛又能缓缓了……”。
肖遥嘴里呢喃着,脚下可是一刻也没有放松。
咦!
有女子的呼救声,这个时候山上还会有其它人?
村里年轻人都出门打工去了,只剩下一些留守的老弱病残呢!山上怎么会有人?
不对,刚才那明明是女子呼救的声音。
肖遥循着声音飞快的跑了起来。
刚转过两个弯,他远远的看见龙潭边上,村霸张成宗光着丑腚,正准备侵犯村花阮香玉,地上飘散着几片碎花布。
“畜生……你放开我……”
“别叫了,小娘儿们,等下再大声的叫吧……”
张成宗短衫下的丑陋,已经一览无余。
“畜生,放开香玉姐姐……”
肖遥远远的大吼一声,纵身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他摸出了随身携带的弹弓,一气呵成来了个弯弓射大雕。
“嗖”的一声,小石子电射而出……
肖遥自小喜欢玩弹弓,一年四季基本是弓不离手,一手弹子打的是百发百中,力道惊人,二十步之内,半寸厚的木板能轻松洞穿。
“啊……老子的铃铛…嘶…疼死老子了,谁特么的……暗算老子?”
张屠户两腿好一哆嗦,双手捂着裆部嚎叫起来,大裤衩子一下子掉到脚脖子上了。
“张屠户,你这该死的畜生……”
肖遥怒不可遏的呵斥道。
看到急急赶来的肖遥,丑事败露的张屠户,咬牙切齿的说道。
“小子,坏老子好事,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迟早弄死你…”
他提起来罪恶的大裤衩子,佝偻着腰,狼狈的溜走了。
衣衫褴褛的阮香玉,只剩下一件小内内,此时的她惊恐万分,一张如诗如画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屈辱,白皙的脸蛋,羞的已经红到了耳根,大颗的泪珠倾泄如雨。
肖遥脱下短袖递给她说:“没事了香玉姐,那货被我打跑了,你先把衣服穿上吧,我送你回家。”
“呜呜……呜呜……”。
阮香玉却一下子扑进了肖遥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好了,香玉姐,不怕不怕了。”
手足无措的肖遥,刹那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尴尬的立在那里,任由阮香玉搂着大哭,她的眼泪顺着他的肩头,一路向下……
一通眼泪与哭声的发泄过后,她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香玉姐姐,是怎么回事?张屠户怎么盯上你了?”
“这几天奶奶哮喘又发作了,我今天到城里去买药,回来经过这里的时候遇到张屠户,没想到他对我使坏……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牲”。
“没事了,那货被我打了一弹弓,正中要害,估计再也祸害不了姑娘了。”
阮香玉今年二十一岁,是村里有名的美女,瓜子脸、丹凤眼、柳叶眉、大长腿,前凸后翘小细腰。
农村的辛苦劳作,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皮肤。
原来住在肖遥家的隔壁,和她的奶奶相依为命。
后来被村里的霸王(村长张成财)和他弟弟张屠户(张成宗),二流子苟泽中、苟泽皮等盯上了,不堪这些牲口们的骚扰,不得已搬到了聚龙山中居住。
等肖遥把她送回家后,天已经快黑了。
“香玉姐姐,你和奶奶现在单家独户的住在山里,一定要注意安全,要不还是搬到我家去住吧,两家住在一起互相还有个照应”。
“这个,不好吧!村里的人会说闲话的。”
“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吧,安全重要还是闲话重要,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和铁山来帮你们搬家,走了”。
因为记挂着爷爷的老寒腿,他没做过多的停留就转身回家。
途经龙潭时,天已经为黑了,肖遥隐约发现前方有人影闪过,遂大喝一声:“谁在哪里?”
话音还没落,“嘭”的一声,如击败革,一根粗大的木棒从背后袭来,重重的落在肖遥的后脑勺上。
鲜血顺着他的脸上流下来,渐渐染红了赤裸的上身。
肖遥一下子瘫软在地,不省人事。
手拿花栎木棒的苟泽中,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肖遥,当场就懵了,双腿开始筛糠般哆嗦起来。
“不会死了吧!谁让你特码用那么大力的,劳资还准备好好折磨折磨他,再弄死他,谁让你踏马的坏劳资的好事,哎哟!劳资的蛋哪!疼死了……”
张屠户咬牙切齿的说道,一不小心裤衩子扯了一下,铃铛又疼了起来。
“不会这么不抗打吧,这么一下打不死吧…”
苟泽皮也慌的一批,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了肖遥的鼻子。
“还有气、还活着”,此时的肖遥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小子扔进龙潭,让他到龙潭去长眠吧?”
想起刚才肖遥的那一弹弓,“嘎嘣”一下,报销了自己的铃铛,张屠户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杀人……不好吧,会挨枪子的”,苟泽中兄弟害怕了,结结巴巴的想要退却。
“你们特么的怕了?扔进龙潭里毁尸灭迹,就是神仙也查不出来,吃你妈比的枪子”。
说起这口足有三四亩水面的龙潭,村里一直存在着一个古老的传说。
千年前的一天,暴雨倾盆之际,空中忽然好一阵炸雷,聚龙山中凭空出现了一个大水潭,犹如山中突兀伸出的一把巨勺,潭水深不见底。
后来农人的牛羊放牧至此,一不小心误入潭中,都是尸骨无存,踪影杳无。
于是“神潭,鬼潭,魔潭”的各种臆想与猜测纷纷现世,老一辈的都告诫子孙,“不要到魔潭附近活动”。
“干不干?事成后一人一万。”
张成宗咬咬牙,下了血本诱惑苟家兄弟道。
“那啥?杀人可是要挨枪子儿的……”。
苟泽中兄弟貌似憨陀,实则奸诈的很。
“每人二万…”。
张成宗已经骑虎难下,咬牙切齿的说道。
“再不干,老子就把你们两个憨货,做的丑事都给抖露出来,你们去年八月欺负代寡妇,前年偷胡老汉家的猪……让你们不死也得脱层皮,到牢里去坐个三五八年的……”
“好,别说了,算你狠,成交”。
苟家兄弟憋不住了,对视了一眼,只好缴械投降。
“再说了,把这小子往龙潭里一扔,销声匿迹,只要我们三人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然后再去逮那小娘皮,我保证给你俩留口汤喝……”。
说罢,三人抬起昏迷的肖遥,“扑通”一声就扔进了龙潭。
肖遥今年还不到十九岁,小伙儿那是一表人才:一米七八的身高,剑眉星眸,体格匀称。
他从小学习成绩优秀,小学、中学一直是品学兼优,去年高考,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京城的中医大学。
他本应在京城中医大学好好的上着学。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顺风顺水的剧情,真是他姥姥的反转的太快。
一个周日的下午,肖遥在校内小树林背英语时,遇见一纨绔富二代周野,调戏学姐校花张莉莉。
在正义感的驱使下,肖遥出面阻止,那周野仗着家族势力目空一切,根本不把一个农村大学生当做人看。
他嚣张的挥舞着蝴蝶刀逼其下跪,还要疯狂的当他的面儿,侮辱张莉莉。
热血沸腾的肖遥,随手操起一石块,就帮这人狂体虚的公子哥开了瓢。
令人啼笑皆非的反转出现了,在学校官方的调查核实后。
事实却变成了:肖遥正准备对周莉莉施暴时,周野挺身而出英雄救美,肖遥恼羞成怒,对英雄痛下狠手。
可怜的热血青年,原本的正义之举,却给自己换来开除学籍的结果。
这世界疯了吗?第一次的英雄救美,断送了自己的学业,落下了流氓的名声。
又一次的英雄救美,又被人打了闷棍,丢入了魔潭,还要搭上自己小命儿?
“孙佳秀,快把紫药水给老子拿来,嘶…”
张屠户忍着裆部的巨疼回到家,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咦!特么的有死到哪儿去了?难道又在老二家?
“咯咯…村长,您这是村里扶贫多了吧!怎么今天表现的如此委婉?……”
刚到老二家的张屠户,听到二楼传来媳妇孙佳秀的调笑声。
“特么的臭娘们,果然是来老二家了,我呸…”
张屠户心里忍不住骂了几句,只好弓着腰,顶着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回家了。
啥?老三的媳妇,在老二家。
不太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