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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的影响力总是来得很快,也传播得很迅速。

关于文部长全权受理莫修远的事件,得到了网民以及民众史无前例的质疑。

新闻一直持续发酵了将近一天。

一天时间,几乎让这个时间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夜晚,文家大院。

文江兴的书房内,文赟和文为民坐在里面,文江兴脸色难看无比。

此刻书房安静到甚至有些窒息。

没想到,原本一件,对他们现在的权利而言,非常简单非常容易处理的一件官员犯罪,会闹到这个地步。

今天一直被动的在处理各类新闻。

这点删了帖子,那点又冒了起来。

即使下达了市政最高命令,不准传播类似新闻,大多数文城的媒体不敢播报,但零星的网民依然此起彼伏的在网络上删了又放了又删,网络警察也监视着对敏感新闻进行打扫的删帖,甚至对能够查到的部分IP做网络言语违规等罪名进行几天的拘留教育,但显然效果不好,不好的原因是,有黑客暗中操作,不仅删不了帖子,甚至连IP也找到,根本就不知道人在什么地方。

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而且精心部署。

文赟拿着手机一直翻阅着越来越疯狂的新闻,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文为民一向不很受文部长的重用,所以此刻也不敢多说话,只得沉默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父亲。

“现在的局面,文赟你说怎么办?”文江兴突然开口,冷冷的声音,隐忍着暴怒。

文赟抬头看着他,沉默了半响,“如果现在顺了民意,我担心莫修远的案件有异,毕竟所有的犯罪事实,都是我们伪造。如果不顺了民意,质疑我们自己审查案件,很显然,新闻会持续爆发,帝都会引起重视,我们的名不严实会落人口舌,就算将莫修远弄了下去,我们的名声也不好了。特别是爷爷你这么多年在文城的好口碑,会被严重影响。”

文江兴脸色又难看了些。

第一次有人将他逼到,进退两难的地步。

文赟也不敢多说。

文江兴说,“这次的事情是我们太大意了,没想到陆漫漫会为了莫修远做到这个地步!居然利用媒体的力量来打压我们,我还真的没有看出来,陆漫漫会有这般睿智,知道在她的能力范围内无法找到更高的官员来压制我的权利,选择了用最直接的民众攻击力来让我左右为难,当初你和陆漫漫的交手屡屡失败,我还真的以为是你太过急功近利,现在想来,陆漫漫确实已经到了我们需要斩草除根的地步了!”

文赟抿唇。

对于自己在陆漫漫手上吃瘪的事情,也很不是滋味,此刻被她逼到如此地步,更是恨不得,亲手将她掐死!

文江兴又说道,“文赟,为了大局着想,我们这次得选择放手。”

“爷爷。”文赟有些激动。

“你听我说。”文江兴说,“这件事情,我们只能顺了陆漫漫的意,否则她会在接下来的时间更加火热的将这件事情给操作了起来,如果我们再不表态,帝都引起了重视,来人进行审查,我们更加不好处理。现在好在,新闻刚出,按照经验,帝都不会突然插手文城的事情,怎么也会给我面子,而我主动请辞,并不代表我就不能左右这起案子。”

“爷爷的意思是……”文赟看着他。

“我想了两套方案。”文江兴说。

文赟很认真的看着他。

“第一,我请辞,然后由他人来接替莫修远的案件。但是文城是我文部长的管辖之地,我让谁来审查那都是我说了算,既然是我指派的人,你觉得那个人是会听我的,还是听其他人的?!”文江兴一字一句,说直白点其实就是,用权利官职来压这件事情,和自己全权负责,除了多了几个人参与之外,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文赟点头,在想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已经最后的成功率。

文江兴又说道,“第二,我还是得请辞。但请辞后,我们可以乱刀斩肉麻。也就是说,提前让莫修远……”

文赟猛地抬头看着文江兴。

文江兴点头,“提前送莫修远去黄泉。”

“我们之所以来让莫修远用这种方式,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让莫修远去死,真要暗杀他,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当然,我也承认,以前的暗杀均失败,但我不相信莫修远运气会好到这个地步,而将莫修远以犯罪的事实拉下政治舞台可以让我更光鲜的上任,此刻杀了他会不会,被人所怀疑?”文赟提出自己的担心,即使,现在身体上的每一个血液都在沸腾。

沸腾得,恨不得,立刻将莫修远碎尸万段,以解心头只恨!

“我知道你的考虑,但其实仔细一想,我们已经达成所愿。莫修远因为犯罪而被扣押,虽然没有最终审理,但已经说明他这个犯罪的事实,不管群众怎么想,但至少官方给出的是这个答案,久了自然就会有人相信。而他的死,以现在我们的权利,并不难,死的理由也不会牵强。你想,对于一个刚刚升起的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突然被人揭穿了自己的犯罪事实,畏罪自杀,有什么不能解释的?!”文江兴说的邪恶。

文赟脸色也跟着变化,这是在发生新闻事件后,有了一丝除了恨意的兴奋。

“找个机会找人把莫修远作了,以我现在的权利还能够让这件事情在不公开的地步,直接将莫修远火化埋葬,以后就算有人追问,死无对证,证据全无,还能说明什么?!反而,只能说明,莫修远的懦弱和不堪!”文江兴对着文赟,再次重复道,“总的来讲,现在杀了莫修远,避免了之后的夜长梦多以及我们手上的伪证被揭穿!也是最直接最好的应对这次新闻的对我们的攻击力,就算我顺了新闻请辞,莫修远都已经死了,也就不需要再让任何人审理此时了,新闻给我们带来的逼迫自动失效!而就算民众不敢相信莫修远会自杀,事实摆在眼前,以我现在的地位,没人敢对我产生怀疑,更没人敢对我进行调查,久了,也就不了了之。”

文赟点头,“爷爷,我觉得这是最好的方式。”

文江兴冷眼一笑。

姜是老的辣,陆漫漫这样一个在他看来都没长大的丫片子,想和他斗,简直是嫩出了水,他能一伸手就能将她捏死。

文赟也笑得邪恶。

陆漫漫会知道,自己的反抗,到最后的结果只是加快了莫修远的死亡,这样愚蠢的举动,她会不会后悔不堪?

他很期待,看到陆漫漫的各种崩溃。

很期待!

“为民。”文江兴突然对着自己儿子说道,“你先出去一下,有些事情我想单独给文赟交代一下。”

文为民点头,恭敬的走了出去。

文江兴一直以来都重要文赟,对文赟的期待值很高,对他反而非常平淡,而他本来也有些懒惰,在官场上没有什么奋劲儿,好在自己儿子文赟有所作为,他自己也乐得清闲。

文赟看着他父亲离开,转头对着爷爷,诧异道,“有什么事情需要瞒着爸爸吗?”

“你爸对政治追求不高你知道的,他从小没你聪明,而且因为当年我一心发展自己的事业而荒废了对你父亲的教育,导致当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没有了什么上劲儿,好在你从出生开始,就由我亲自培养,现在也算是基本成才。有些事情,你知道就行了,你爸,让他清闲点吧。”文江兴说。

“哦。”文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反而很庆幸,他爸没有挡了他的仕途之路。

“现在剩下我们两个人,爷爷得很认真的提醒你,你以前那些花花事件,爷爷当你经不起诱惑,做了一些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但是现在开始,你得一心一地的对南之沁,从而让国防的一部分势力在我们文家人的手上。国防现在看似和平其实早就在内讧,南部长管辖的那一份权利始终有限,我们就算拉拢不了他,拉拢其他部落也是一个往前冲的利器。爷爷这么大把岁数,时间也不多了,能帮你到什么程度,我自己也没有个准则,还得多靠你自己!”

“我知道。”文赟点头。

现在这个非常时期,他还不敢背着南之沁偷腥,他知道孰轻孰重。

“至于现在莫修远的事情……”文江兴说,“我怕夜长梦多,最好今晚动手。你找个手法好点的,至少在台面上别让人看出破绽,提前找好尸检,做好尸检报告,这件事情我交给你来处理,对你而言应该不难。”

“不难。爷爷你放心,我会处理得干净利索,绝对不会有半点别人可查询的间隙。”文赟保证。

“文赟……”文江兴沉默了半响。

文赟看着自己爷爷。

“叫你爸出去,也是有一件事情给你商量。”

“嗯。”文赟认真的点头。

“退一万步讲,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很小,但人生总是存在万一,我们得最好最坏的打算,就算万一我们的事情被暴露,为了保全我们,到时候,让你爸去抵罪!”

“……”文赟看着文江兴。

“当然,最好是,一帆风顺。”

文赟咬唇,“嗯,我会小心的。”

“去吧。”文江兴点头。

文赟走出文江兴的书房。

他知道他爷爷的狠毒在什么地方,而他,完美的继承了他所有的阴险狡诈以及,心狠手辣!

走出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

南之沁还在等他睡觉,看着他回来,担忧的问道,“赟,这次的新闻事件,爷爷打算怎么处理?”

“会请辞。”文赟说,“明天就会对外公布。”

“都是陆漫漫搞的鬼吧?”南之沁也有些咬牙切齿。

“嗯,但是没什么。”文赟主动搂抱着她的身体,安慰道,“区区一个陆漫漫,她还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以卵击石,什么叫做,自取灭亡。晚上我有点事儿要出去一趟,乖,在家好好等我。”

南之沁有些担忧的看着他,“这么晚了,是什么急事儿吗?”

“还是大事儿。”文赟说,说着,俯身亲吻了一下南之沁。

两个人缠绵了一会儿。

文赟离开了文家大院。

他坐在黑色轿车里面,司机是他爷爷的贴身亲信,很多事情,都是从他手上,成功。

文赟看着天色。

此刻尚早,还得在等等时间。

他对着驾驶室说道,“都安排了吗?”

“大少爷放心,都安排妥当了,只要你一声令下,莫修远就会畏罪自杀在监狱里面。”

“很好。”文赟点头,嘴角笑得邪恶,“我们现在想去看守所。”

“是。”

车子很快停到看守所大门口,文赟走进去。

一路顺畅,直接到达莫修远的监狱房间。

将近一个月的牢狱生涯,让这个男人,也显得疲倦和虚弱了起来。

是。

他每天让人能够给他吃的,只是维持他身体的基本而已。

所以是很明显,瘦了一大圈,不知道陆漫漫看到,会不会心疼。

可惜。

今晚之后,就看不到了。

他站在莫修远的面前,显得居高临下。

莫修远抬头看了一眼文赟。

因为身体确实脆弱不堪,所以,也难得站起来,就这么坐在那里,没什么面无表情。

“莫修远,你知道现在陆漫漫在外面给你做什么吗?”文赟问他。

莫修远没说话。

“她居然为了你,公然我和爷爷作对。”文赟笑得讽刺,还很不屑,“她以为她依靠媒体的力量用舆论来让我爷爷不能受理你在本月底的一个案件审理,从而让你无罪释放……你觉得,她会不会太天真了点?!”

莫修远依然沉默。

“沉默是吧?!没关系,反正不久,你也再也开不了口了。”文赟说,笑容显得恶毒无比,“只是不知道陆漫漫知道自己拼尽全力想要救出来的男人突然就暴毙了,会怎样?会不会一个冲动,也会选择自杀?!”

莫修远狠狠的看着文赟,眼神中的怒火,明显无比。

“你也觉得会是吗?如果是这样,倒还是真的少了我去再弄死陆漫漫的麻烦。只是这么一个年轻貌美身材火辣职位甜美的女人就这么去了,我也会很不舍,亦或者,你要不要我帮你照顾她。”文赟问莫修远,残忍的话,说得好听无比,“我其实也可以,勉为其难的照顾她,至少让她下辈子的身体不那么寂寞,你说可好?”

莫修远突然猛地一下从监狱里面站起来,一个拳头一个用力。

文赟没想到这个时候莫修远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承载着莫修远的力气,往后退了好几步,脸上一阵剧痛,身体直接撞在了后面的铁壁上,响起异常的声音。

门外的狱警连忙拿着警棍进来,看着面前的情况,上前就准备对莫修远施暴。

“站住。”文赟叫住狱警。

狱警一怔。

“出去。”

狱警点头,恭敬的离开。

文赟摸了摸自己嘴角的血迹,嗜血的眼眸看着莫修远,显得更加的阴森,他冷血的说着,“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个力气!我果然是有点小看了你。但就算如此,又能怎样,你还真的能杀了我吗?嗯?”

莫修远紧捏着拳头,狠狠的对视着文赟,“你最好真的有能力,杀了我文赟,否则你会知道,我的厉害?!”

“威胁我是吧?”文赟笑得讽刺,“我这个人最不受人威胁!”

莫修远青筋暴露。

“好心来看看你,也只是出于对陆漫漫的关系,你要知道,毕竟我和陆漫漫之间有过一段时间不短的感情,你还有什么留言需要给陆漫漫说的,我可以为你转达,过了今晚……”文赟冷笑,笑得真的是很得意,他说,“陆漫漫为了做了那么多,到最后,倒是她逼死你,我会给她说清楚的。”

“文赟我真是看不起你!”莫修远一字一句。

文赟眼眸一紧。

“和女人斗,有什么能耐?!你能有什么开心的?嗯?!”莫修远问他一字一句,“你觉得伤了一个女人,就能有多大成就感吗?我还真的以为,至少文部长的孙子,不会这么的,毫无魄力!”

“讽刺我,看不起我?!”文赟高高在上的模样,在如是的灯光下,显得狰狞而邪恶,他说,“莫修远,其他女人我不屑对待,但是陆漫漫不一样,你激将我也没用,陆漫漫之后的下场,绝对会比你能够想象的更惨!先奸后杀,先杀后奸?!我想了很多种折磨陆漫漫的方式,只会一件比一件惨不忍睹!你那么爱陆漫漫,应该庆幸,你看不到我之后在她身上的种种手段……”

莫修远不说话,趋势却莫名的强烈。

文赟看着莫修远,看着这个男人别他激起的怒火。

他很痛快。

从来没有此刻这般,大快人心。

终于,在憋屈了这么久之后,也可以这么的折磨莫修远,折磨陆漫漫。

他心里的爽快,让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的很疯狂。

和面前莫修远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笑了很久,说道,“莫修远,是不是很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连自己的女人也没办法保护,没关系,不久,你就不会有这种的顾虑了,作为我认为还是我对手的你说一声,再见,再不相见!”

然后,文赟高傲的离开了。

离开后,似乎都还久久的回荡着,文赟疯狂的笑声。

此起彼伏。

莫修远突然身体一软,猛地一下坐在了地上。

他刚刚拼了全力才能够站起来,才能够爆发这么大的力气。

文赟一走,终于坚持不住,倒了下来。

他胃里面一阵翻滚,一个呼吸不顺,用力的咳嗽一番,呕出了一点血。

血色很明显。

那是前段时间,内伤后,一直留下的后遗症。

他不知道身体的器官受到多大影响,他只知道……

文赟会对他动手了。

大概是因为陆漫漫在外对他们形成了威胁,所以想要先下手为强。

他捂着自己的肚子。

全身都在绞痛。

他真的不拍死,在没有真的和陆漫漫成为夫妻之前,他也没想过活,只是为了自己的一些不可推脱的使命而在苟且的生活着而已,总有一天会失去,而他真正觉得自己应该如一个正常人一般活着的时候,是和陆漫漫结婚后,结婚后,让他改变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看法,让他真的觉得,活着,很好。

他看着面前的铁壁天花板,看着头顶上那盏一直不熄灭的灯光,在自己微闭上的眼眸下,变得五彩斑斓。

他不怕死。

他怕陆漫漫会内疚,会以为,是她还是了他。

他不想陆漫漫,哭泣……

……

文赟走出看守所。

车子在门口停着。

文赟坐进小车后座,对着司机说道,“走了。”

“是。”

车子缓缓而行,开在文城的大街上。

文赟让司机停在了一个偏远的区县街道。

此刻已经过了晚上11点,到处一片宁静。

车内很安静,文赟点了一支烟,在一口一口吮吸。

下手时间定的凌晨,做好一切,大概就是凌晨一点钟,然后会根据监狱意外死亡的程序进行一一上报,接着尸检,接着对外宣布,然后火化处理,事情终结。

文赟想着些事情,安静的等待。

跟着文部长这么多年,文赟多少,还是会有些历练的沉着,所以此刻的冷静,也让人毫不意外。

他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

他对着司机说道,“可以让下手了,记得提醒,不要引起太大的响动,在动手前,将不必要的想调离,别让任何人抓到任何把柄。”

“是。”司机点头。

然后,开始拨打电话。

半响。

司机说道,“已经安排妥当,大少爷现在是准备回去吗?”

“不,现在这里等着,等完成了,再离开。”文赟说,终究不放心。

司机点头。

也知道这件事情关乎严重,不敢多言。

文赟又拿出一支烟,抽了一口。

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但就是此刻,总觉得有些心慌,仿若要发生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一般。

他狠狠的熄灭烟蒂。

看了看时间。

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该处理应该都处理了。

他再次开口道,“问问情况。”

“是。”

司机正准备打电话,电话突然响起。

司机连忙接通,说道,“好了吗?”

“出事了!”

“什么?”

“有个叫做秦正箫的检察官,现在在监狱,要求带走莫修远!”

“你说什么?!”司机有些激动。

文赟觉得事情不对,立马将手机拿了过来,“怎么回事儿?!”

“北夏国首席检察官秦正箫,拿出了统帅手语,要求将莫修远带走,由他监管并全权审查。”

“多久来的?”文赟压抑情绪。

“在我们正准备动手的时候,因为秦检察官在监狱停留了一会儿,问了问情况,他带来的人也不少,我不敢轻举妄动的给你们打电话,现在刚走。”

文赟狠狠捏着手机,“你们没下到手?”

“没有,一个汗毛都还没有碰到莫修远,目前我应该怎么做?”

“给我闭嘴,这件事情,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是……”

电话已经被文赟给扔了出去。

扔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司机看着文赟的模样,也知道发生了大事情,所以不敢动弹一秒。

文赟沉默了很久,整个人压抑得渗透都在颤抖,不停的颤抖,他拿出自己的电话,拨打,“爷爷。”

“怎么样?”

“出事了。”

“什么?!”那边眉头紧皱。

“帝都的人来了,秦正箫。”

那边显然也激动了,“统帅的长孙,首席检察官?!”

“是,刚刚在我们动手前,将莫修远带走了!”

“什么!”文江兴猛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本来也没睡,只是在一直等情况。

文赟说,“现在怎么办?我们预料到的,最不好的结果发生了!现在帝都的人开始插手,莫修远也没有杀掉!”

“你先回来!”

“是。”文赟点头。

他挂断电话,整个人一直处于极度愤怒的阶段。

秦正箫怎么会突然出现,怎么可能出现得这么及时!

是陆漫漫?!

一切都是陆漫漫在暗中操作?!

甚至能够猜透他们的一举一动,时间拿捏得如此准确!

如此!

让他原本已经觉得什么都应尘埃落定的时候,给了他这般极度反差!

他咬牙,身体的愤怒已经到了一个巅峰,如果不是最后一丝理智,很有可能,他会不崩溃到,此刻去亲手杀了陆漫漫!

陆漫漫!

陆漫漫!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名字,让他如噩梦一般,他恨不得,碎尸万段!

……

文城安静而冷清的街道上。

一辆黑色小车内。

透亮的车灯打量着街道的道路。

车内很安静。

仿若车内没有坐人一般,毫无声响。

车子一直往前开,往郊区开着。

比看守所,更远的郊区。

“莫修远?”一个男人的声音,叫他的名字。

很冷,很陌生。

莫修远看着他。

黑暗的空间,只能看到细微的轮廓。

“果然沉得住气。”男人似乎是笑了一下,又开口道,“我不开口,你是不是打算什么都不问?不怕我现在带着你去,毁尸灭迹?”

“如果你想杀我,就不会将我从监狱里面带走,因为在你晚来两分钟后,我就已经是一具干冷的身体躺在你面前!”

“是吗?”男人清冷的一笑。

笑着的时候说道,“我还真是佩服陆漫漫的睿智,她居然能够将时间,算得如此准确!”

莫修远眼眸微动。

“我是秦正箫,北夏国首席检察官。从现在开始,由我接替文部长,负责你的案件处理。”秦正箫主动说道,“而这所有的一切计划策略,都是你妻子陆漫漫的功劳,你应该庆幸,你娶了一个让人惊叹的妻子。”

莫修远沉默。

沉默着,不发一语。

内心的情绪,也只有自己知道。

“我现在带你去北夏国帝都直属管辖监狱,每个城市都会有一个这样的监狱,人一般不多,都是关押特级重犯的,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在你无罪释放前,最安全的地方。”秦正箫一字一句。

莫修远点头。

车内又是一阵沉默。

半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莫修远被人扣押着进去。

秦正箫正在莫修远的对面,他淡淡的打量了一番莫修远,说道,“有什么话是需要我带给陆漫漫的?”

“没有。”莫修远一字一句。

秦正箫嘴角笑了一下,笑容有些冷,“果然,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儿女情长,还是等你自由了再说。”

莫修远抿唇,跟着狱警进去。

秦正箫转身回到小车内,对着司机说道,“回酒店。”

“是。”

车内,秦正箫打开车窗,点了一支烟。

文城的风虽然没有帝都的寒冷,但晚上时刻,也有些刺骨。

他一只手放在车窗玻璃外拿着烟头,一只手拿出电话,直白道,“你老公暂时安全。”

“谢谢。”那边说,情绪隐忍,但仔细,会听到她压抑的颤抖。

他说,“听说,如果我晚了两分钟,莫修远就死了。陆漫漫,你怎么知道,文家人会对莫修远下手?”

这就是为什么,在陆漫漫从帝都离开的时候,他们做的同一班航机。

也就是说,他在文城也有一天了。

一天事件,看着文城的新闻,火爆疯狂。

看着陆漫漫,翻云覆雨。

他淡定的在酒店研究着陆漫漫提供的证据,确实,证据很充分,莫修远无罪释放基本是不需要怎么辩解的,只不过,陆漫漫心比他大,准确说,是因为她的心大,才让他心甘情愿的接手了这件案子,而心大的地方在于,陆漫漫想要将文家拉下政治的舞台。

很好。

他其实一直在找这个契机。

寻找一个让你自己建功立业的契机。

陆漫漫很能够抓住一个人的软骨。

就如,她能够预料到,文家人的所有一举一动一样。

他第一次佩服一个女人。

“只是巧合。”陆漫漫回答。

秦正箫笑了一下。

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什么巧合。

他将电话挂断了。

他不需要知道陆漫漫怎么会这么的料事如神,他只需要知道,他得借助这个案子,给予文家人狠狠的一击重锤!

……

陆漫漫放下电话,整个人都是虚弱的。

这个计划,秦正箫半夜接走莫修远的计划安排,是在他们被大雪停滞在帝都的时候,她单独找秦正箫说的,她甚至没有告诉除了秦正箫的任何一个人,她不是不相信莫修远身边的人都是莫修远值得信任的人,她只是很怕,很怕一个不小心,就真的暴露了。

而这份不小心,直接就会影响到,莫修远的生死,她冒不起这个险!

至于为什么会知道文家人会有这种安排?!

那是因为,她曾经经历过一次。

上一世,为了让文赟更快的上位,文江兴做过太多残忍的手段,其中就有过,在凌晨时分,让人在监狱里面,被自然死亡。

她也只是揣测。

根据这段时间的一个发展局势,揣测文家人的动向。

好在。

她揣测准确,好在,她没有忽视。

好在……

莫修远还活着。

她搂抱着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不停的颤抖。

没有得到秦正箫的回复,她心里一直七上八下,就怕自己预料的会有差错,也不敢提前让秦正箫去,提前去,容易打草惊蛇,只有时间刚刚好,才能让对方防不胜防。

现在,得到了肯定答复,她心安的那一刻,却一阵惊心的后怕。

万一,万一莫修远就这样死了……

怎么办?!

她让自己平静,努力让自己平静。

莫修远安全了。

从现在开始,莫修远安全了。

也从现在开始……

她眼眸陡然一紧!

文赟,文家人。

危险了!

……

文家大院。

文赟走进文兴江的书房。

整个人,额头上都是冷汗,手指更是紧捏着,全是湿汗一遍。

文江兴狠狠的看着文赟,看着他此刻的脸色,突然猛地一下将面前书桌上的东西都推到在了地上,隐忍的暴怒,此刻毫不掩饰。

文赟紧捏着拳头,恭敬的站在那里!

“秦正箫带走了莫修远?!”文江兴一字一句问文赟。

文赟点头。

始料不及的事情,让他此刻除了想要杀人,找不到任何可以解决的途径。

文江兴突然整理了一下衣服,突然冷静严肃的模样,冷冷的说着,“打听秦正箫的住处,我们现在马上去汇一下,所谓的正皇孙!”

“是。”文赟点头。

文江兴大步走出去。

文赟一边打电话,一边跟着他的脚步。

两个人坐在小车内。

车子一路往文城市区开去。

十分钟不到,文赟说,“秦正箫在敦煌大酒店总统套房1302。”

“去。”

“是。”司机点头。

车子开得有些快。

很快,听到了敦煌大酒店。

因为开得是文江兴的专用车,车上有部长的标志,酒店工作人员无比恭敬无比,甚至是有些卑微的对着他。

文江兴没有说一个字,直接走进电梯。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对待。

文赟丢下一句话,“当什么都没有看到,忙自己的!”

所有人才拘谨着,大气都不敢出的,本分工作。

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文部长,都是在电视上才会看到,他一向低调行事,从来不会这般,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也没人敢揣测发生了事情,只得听话的,不敢多嘴。

电梯一路到达。

文江兴停在1302的酒店门口。

此刻已经过了凌晨1点,所有一片安静无比。

“敲门。”文江兴说。

司机连忙上前,按下门铃。

门铃响了一阵。

接着,又响了一阵。

房门打开,秦正萧亲自打开。

他身上穿着一件浴袍,头发看上去有点乱,似乎是从睡梦中醒来。

看着文江兴,没有半点不适,反而得体而大方的说道,“文部长,这么晚了,难得你大驾光临,请进。”

文江兴也满脸堆笑,显得有些做作,“难得秦警察管来文城,不主动过来,显得我有失待客之道。”

官场上的虚伪,真的不是电视上演的那么清明。

秦正萧招呼着文江兴以及文赟坐在沙发上,司机自然的站在文江兴的身后,秦正萧也坐在了文江兴的背后,说道,“这么晚了,文部长找我是有事儿?”

“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文江兴说,“不过就是听我手下说,说你把莫修远给带走了,不知,用意何在?”

秦正萧倒是没想到,文江兴这么兴师动众。

以他的揣测,他至少应该隐忍到明天再冠冕堂皇的过来。

看来,还真的是触碰到了他的敏感。

他嘴角一笑,“文部长不妨说说,你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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