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正的【玄黑幻物】力量！”
我震惊无比。
如果说，四象观主布置的两个奇特大阵只是借助了“沾染”有玄黑幻物气息的【阵石】来施法。
那么现在头顶上方这个旋涡里散发出来的气息，就是最纯粹的【玄黑幻物】的力量——甚至比我之前吃过的那颗长得跟卷心菜一样的植物类，以及董婉额头上那一枚菱形矿石还要强悍！
嗡嗡嗡……
黑色旋涡转动，虚空震撼。
一圈圈水波般的涟漪朝着四面八方扩散了开去。
一股强大的威压，让在场的人从心底深处涌起一股恐惧、臣服、膜拜的感觉……
扑通，扑通！
一些实力稍微弱一点的，甚至直接被“压制”得跪了下来，双手撑着地面，脑袋都抬不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身体……身体动不了了，站不起来。”
“不止是身体，连真炁法力都无法运转了。”
秀星公司的成员惊恐无比。
至于特种作战小队那些主要以热武器枪械操控的普通人，早就跟个大青蛙一样四肢贴地，直接昏迷了过去。
连赵子豪也都浑身僵硬、颤抖，显然是正在努力对抗着这个黑色旋涡之中扩散出来的恐怖威压。
“哎哟！”
段尘这家伙尖叫一声，直接从空中坠落到地面上——还好的是，他双腿颤抖着倒是没有跪下去，能坚持站着、比大部分秀星公司成员显得体面一些。
当然，就算是四象观主那一方的奴仆“阿一”跟两个心腹黑袍人手下，也同样承受不住这种恐怖的压制和威慑。无法维持真炁飞行，掉落到地面上，难以行动……
所有在场的人里面，居然只有我和小圆，要稍微好受一些。
小圆拼命扇动着翅膀，飞行有些吃力了。
我同样也觉得难受，但比它还要好一点。
四象观主本来是全神贯注地盯着那黑色旋涡，仿佛在期待着什么。此时也转过头来，看着小圆显得有些惊讶。
“哟？这只蠢兮兮的肥母鸡……明明修为境界也就一般，体内也并没有【玄黑幻物】的力量存在。竟然也还能在【玄界】气息的威慑下，保持法力的正常运转，难道有什么奇异之处不成？”
什么意思？！
我微微一怔。
四象观主这句话里面，蕴含着的信息量很大啊！
我大概也明白了，为什么比我实力更强的赵子豪都没法维持飞行，而是降落地面对抗这种威压——是因为我曾经吃过【玄黑幻物】。
所以我的体内估计也有这样的气息，面对这种同源的力量威压，受到的影响就要小很多。
至于小圆实力在现场的人只属于中上等、但同样受到影响不大？
很可能是因为它的灵魂本质很强——它是曾经妖王巅峰大圆满境界的【风雪之王】苍玄的灵魂碎片！
所以哪怕现在实力并不特别强，但灵魂本质强，也能够抵抗这种气息。
修为境界越高、实力越强、灵魂本质越强……就于是能够抵抗。
我看着那缓缓转动的黑色旋涡，从里面不断散发着纯粹而狂暴的【玄黑幻物】气息，喃喃自语。
“这个诡异的阵法通道……究竟通往什么地方？”
本来没想着四象观主会回答，没想到她嘻嘻一笑。
“弟弟啊，你这理解能力不太行啊。刚才姐姐不都说了嘛，通往【玄界】啊！你这么聪明，猜不出是什么吗？”
我心头赫然一震，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睛。
虽然其实刚才已经有所猜测，但是当四象观主亲口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深深的震撼。
“难道是……产生【玄黑幻物】的源头？”
“答对咯！”
她嘻嘻一笑。
“我就说吗，小家伙你不可能这么笨。姐姐我都说的这么清楚了，真的还猜不出来吗！这个我费尽千辛万苦打开的阵法通道，就是连接着玄界！”
听到这话，不仅仅是我，地面上的赵子豪、段尘、秀星公司其余高层们也都是惊骇无比——当然，后两者其实并不知道【玄黑幻物】是什么东西。
我更加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脱口而出。
“这世界上，还真的有仙界存在吗？”
哈哈哈！
四象观主大笑了起来。
“我说好弟弟啊，你身为申复大学的高材生，怎么还如此的封建迷信呢？能不能用科学的思维好好想一想呢。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正的【仙界】和【神仙】存在啊？”
“就那些佛道典籍里面记载的神仙菩萨，不也就是古时候的强大修行者嘛。说实话，有一些民间传说里的小神小仙，还不一定比姐姐我强呢！哦，有些可能还不如弟弟你。只不过在不懂术法的凡夫俗子眼里，就编造出各种神话故事来。”
我：“……”
这话就让人很无语了。
一个修行者，而且还是邪修之中的佼佼者，竟然和我谈科学？
不过想到师父曾经说过，科学和玄学，本质上就是【一体两面】、【大道殊途同归】的。有些境界极高的修行者，本身也有着很过硬的科学文化知识素养，并不奇怪。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大反派话这么多，在等待那旋涡里出现变化的同时，竟然还愿意和我谈论修行之路和玄学科学之道……但她愿意说，我也就交谈起来。
“那这哥玄界，究竟是什么东西？”
四象观主摇摇头。
“这个嘛，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既然曾经吃过玄黑幻物，那应该也知道，所有【玄黑幻物】的出现都是完全随机的、没有规律的。有时候甚至还会突然又消失不见，总之就是难以预测。”
面对这女邪修的侃侃而谈，我下意识地点点头，这个我自然明白。
她又道。
“根据猜测，用物理学的术语来讲，玄界很可能就是一个平行空间！”
“果然如此！”
其实刚才，我也已经有了这样的猜测。
这世上当然没有仙界，也不存在“神话意义”上的神仙佛陀……只有强大的修行者罢了。
我不由得脱口而出。
“所谓的【玄界】很可能是某个拥有着特殊能量的平行空间，这个平行空间因为某些未知的原因，和我们的世界偶尔会出现空间尺度上的极微型规模的相位重叠。当空间重叠时，玄界的东西，就会出现在我们这个世界上！”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玄黑幻物】的出现都是完全随机、没有规律的——因为平行空间的微尺度重叠，本身就不可预测。
至于有时候还会突然消失？
很简单，那自然是这种微尺度重叠又脱离了。
古时候的人不懂得这些，就有修行者将其假想为【仙界】了。修为极高的强者们自然不会相信仙界之说，但因为时代的局限也不可能提出“平行空间”这样的物理学概念……
关于【玄黑幻物】的一些疑问，此时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