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总,你不知道要跟心上人的闺蜜保持安全的距离吗?”桃花白一脸高冷。
舒池野开腔,“五年前,闫小咪在温城生产的医院,给她接生的医生和护士都辞职,并且下落不明了。”
桃花白一怔,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你什么意思?”
“我想知道她五年前经历过什么,在医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舒池野等不及调查了。
可闫小咪的事情,她自己都没亲口跟舒池野说,桃花白不能全盘托出,她含糊其辞,“你知道闫小咪怀了你孩子的事情?”
“当然。”舒池野眉尾一挑,“但毕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我想查详细的东西很难,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我想知道真相。”
桃花白犹豫了几秒,站起来说,“抱歉,这件事情关乎着闫小咪的心病,我不能随随便便告诉你,但是我敢保证她没有对不起你,你欠她很多,至于你说这件事情有真相,我会去求证,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会告诉小咪,看她要不要追究调查。”
闻言,舒池野的面色沉了几分。
身后,闫小咪和桃母回来了。
登机的时间到了,闫小咪和舒池野目送桃母和桃花白上了飞机。
隔着偌大的窗户,刺耳的声音传来,飞机升入半空,渐渐再升高。
从闫小咪的眼底化成黑点,她才颤动了下目光,低了低头,“我是来关心她的,怎么把人给关心跑了呢?”
“人不是你关心跑的,是闫之白给弄走的。”舒池野整理了一下袖扣,耳畔回荡着桃花白那句话。
‘她没有对不起你,你欠她很多’。
他面部线条紧绷,心情也因这话而沉闷。
他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闫小咪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接了电话,“小舅。”
“让你母亲回闫家的事情不能再拖了,今晚有时间的话回来一趟。”闫之白语气不容置疑。
“知道了。”闫小咪情绪不高涨。
闫之白并未发现,反而是听到了播音声,“你在机场?要出差还是刚回来?”
闫小咪说,“都不是,晚上见了面再说吧。”
她挂了电话。
一句‘都不是’,顿时让闫之白的心里哆嗦了下。
但电话已经被挂断,他只能埋头继续工作,只是心里有股空荡荡的,怎么也挡不住。
“回闫家?”舒池野问,“我陪你一起。”
“好。”闫小咪答应了,又觉得唐突。
这不清不楚的关系,虽然是法律认可,可感情上牵扯不清。
有点儿复杂,做不到快刀斩乱麻,也干不出跟他拧成麻花难舍难分的事儿。
难搞。
晚上,终归还是舒池野带着她去的闫家。
闫老爷子和闫老夫人高兴坏了,拉着她的手拍了又拍,“你们两个可真是郎才女貌,将来你们生的孩子也一定很好看。”
一句话就戳了闫小咪的痛处,她笑容当即没了,缩回被闫老夫人拉着的手,“外婆,屋子里有些闷,我去外面透透气。”
“成,你去吧。”闫老夫人挥挥手。
她起身往外走,扫了眼被闫家几个男人围着的舒池野。
他穿着黑色的定制版运动装,举手投足间透着矜贵的气息。
在一众长辈中,显得年轻却丝毫不损与生俱来的威严。
换了以前,闫家专门从政,是没必要在舒池野面前伏低做小。
可是现在,闫家从商,舒池野就是他们垫着脚想高攀的对象。
不由得又想到了桃花白,闫小咪轻叹一声,转身迅速去了后园花房。
玻璃花房里温度事宜,闫小咪刚在贵妃椅上坐下,看着星空,身边就多了一抹身影。
是闫之白,他捏着烟进来的,看样子是刚点燃,拿了个小凳子在闫小咪旁边坐下,没说话。
又或者说,欲言又止。
“小舅,你什么时候结婚啊?”闫小咪问。
闫之白吐了口烟,有些烦躁,“一个月后,日子都订了,到时候让闫颜来给我当花童吧,还有池哥家那小子,跟她一对,正好。”
闫小咪点点头,“行。”
无尽的沉默之后,她又问了句,“你开心吗?”
“不开心。”闫之白摇头,复又解释,“但如果闫家……毁在我手上,我也不会开心,同样是不开心却能挽救闫家,所以我只能这么选。”
“你挽救闫家的时候,想过桃花白吗?”闫小咪坐直了身体问,“你是拿她几年的感情和青春,换闫家以后得辉煌,她可能这辈子都走不出这段光阴。”
闫之白却说,“闫家如果翻天地覆,我会受到影响,她也不一定像现在一样幸福开心,我这么说或许很不负责,我也知道对不起她,但人生有时候很难两全。”
他又深吸了一口烟,眼圈在他鼻子和嘴巴里跑出来,烟雾缭绕却遮不住他已经泛红的眼眶。
还有颤抖的声音。
“你们都没错,错的是老天爷不该这么安排。”闫小咪只能安慰他,“以后,都好好生活。”
按照门第之分,桃花白想嫁入闫家还要经历很多才行。
她那性子,容不得质疑和瞧不起,就算真的在一起也要被抹掉棱角。
或许,这样对他们都好。
十一点多,闫小咪才和舒池野离开闫家。
回去的路上,她就睡着了,抵达湖玺御墅,舒池野看她睡的香就没喊她。
直接把她从车上抱下来,进了屋里。
开足了暖气,她身上厚重的羽绒服十分不舒服,上了床之后就下意识的扯。
舒池野小心翼翼的给她脱掉了羽绒服和裤子,然后关了灯上床。
昨晚没怎么睡好,过程中闫小咪没醒,他躺下没多会儿也睡着了。
夜色深了,室内静悄悄的。
两人平缓的呼吸交织,气氛十分安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闫小咪忽然就皱了下眉,深呼吸一声,翻了个身。
她的手搭在舒池野的腰间,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他胸口,他豁然睁开眼睛。
“你们干什么……”她呢喃了句,声音很小,但听得出很用力。
他抬手放在她肩膀上,低头打量着她的脸色。
她一脸痛苦,忽然就把他的手推开拔高音量,“你们干什么!那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