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我不能再继续做小咪的律师,确保你父亲只被判最轻的罪名吗?”白景宁一语戳破她的心思。
乔枝安脸上有几分窘迫,但是很快就消失了,“既然是交易,你总要付出些什么的,我——”
“我用真心一样可以换来小咪。”白景宁毫不犹豫的打断她,“我一直以为坏的是你父亲乔武孔,但现在才发现你这个女人也是恨的令人牙痒,以后别再来找我了,跟你撇清关系——甚至死磕到底就是我喜欢小咪最大的诚意。”
说完,他站起来拿了外套就走。
他就是奔着拒绝乔枝安来的,却意外的知道了他和闫小咪的那些误会都是田震出的手,而不是舒池野。
所以,蒋律师也是田震的手笔。
他掏出手机就给闫小咪打了个电话,电话几乎是在瞬间被接起,那端闫小咪的声音气若游丝,“景宁哥,是法院那边来什么消息了吗?”
“还没有。”白景宁察觉到不对,“你怎么了?”
闫小咪有些失望,语气又轻了几分,“没事,就是胃有些不舒服。”
闻言,白景宁折身进了一旁的药店,“你在家里好好歇着,我帮你买一些胃药。”
挂了电话,他问店员要了几种胃药,送到闫小咪家里去时,快到傍晚了。
他敲门的时候,闫小咪正盖着薄被蜷缩在沙发上,到门口几步的路,她走过去废了好大的力气。
开了门,白景宁看到她脸色苍白,唇上毫无血色,当即瞳孔一缩,“你这哪里是胃不舒服,你这都要——”
“我就是胃不舒服,这两天没怎么吃东西,引起的胃疼。”闫小咪身体靠着墙,冲他扯出一个笑容来,“你不是买药了吗,我吃一颗就好了。”
白景宁将药放在玄关柜子上,拉着她就往外走,“不行,你必须得去看医生。”
闫小咪没什么力气,被他拉扯两下就出了家门,身上还穿着家居服和拖鞋,被白景宁硬生生塞进车里,直奔医院。
挂了个急诊,很快有医生过来问诊,“哪里不舒服?”
她如实交代,医生初步断定是胃病,给白景宁开了张单子,“这位家属,你去缴费。”
“你哪里不舒服跟医生说清楚,我去缴费,不许藏着掖着一个人硬挺,知道吗?”白景宁呵斥了两句,拿了单子去缴费。
医生给她开着输液的药单,又随口问了两句,“以前有过胃不舒服吗?”
“有过,以前工作太忙饭点不准时,经常会胃疼。”闫小咪有气无力的说。
“那这次跟以前的症状一样吗?”
闫小咪一怔,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摇头,“不太一样,这次是吃不下,吃多少吐多少,也不觉得饿,但胃就疼起来了。”
医生,“你结婚了吗?”
“……”闫小咪顿住,没结婚但跟结了婚没区别,这话题说起来有些尴尬。
她沉默,医生就知道了什么意思,“你上次例假是什么时候?我给你做个彩超吧,必须查清楚了才行,不然不能随便用药的。”
闫小咪捏着白色褥单的手不由得加大的力度,她例假已经推迟了一个多星期,但最近满脑子都是开庭,完全没注意。
坏的念头浮现在她脑海,她当即就摇头说,“不用查了,我就是胃的毛病,你给我开一些胃药我回家就行。”
医生停下开彩超检查的动作,“有一些胃药孕妇是不可以吃的。”
“我明白,你直接帮我开就行。”她撑着身体坐起来,背对着医生不肯再交谈。
见状,医生也不多管,给她开了点儿中性胃药,恰好白景宁回来了。
医生把药单交给白景宁,让他带闫小咪回去好好养着,如果症状不见缓解,再过来。
白景宁看着上面几盒在药店就能买到的胃药,忍不住蹙眉,“她脸都白了,你好歹做个检查,就开几盒药打发了?”
“这位先生,她如果真的哪里不舒服,她会说的,按照她目前描述的症状吃这几味药就可以。”医生说的很含蓄。
但白景宁听出来,到底还是闫小咪不肯深一步调查。
“景宁哥,我们回家吧,我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儿了,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乔家的事情,我在医院待不下去。”
闫小咪趁势抬起头,目光哀求的看着白景宁。
白景宁当即就强迫不得,给她拿了医生开的药,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里后,他熬了一锅粥,强逼着闫小咪吃了一些,闫小咪的脸色有了一丢丢血色,精神状态也好了些,他这才松一口气。
“来,把药吃了。”
闫小咪拧起眉头说,“我这刚吃完饭,等会儿再吃,你先回去吧,等会儿我自己吃。”
外面天都黑了,并且今晚有暴雨,大风四起。
如果白景宁再不走,只怕今晚要留在这儿了。
白景宁看着她,再三犹豫一番还是开口说,“今天乔枝安找我了。”
“是想跟你谈谈,不要做我的律师,对吗?”闫小咪怔了下,又觉得不稀奇。
乔枝安那个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这次,如果不是白景宁关键时刻挺身相助做了她的律师,她毫无胜算。
“我已经跟她说的很清楚了,但凡是对你不利的事情,我都不会做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击垮乔家!”
白景宁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她身体一僵下意识的躲开了,自己整理了下头发说,“我这几天都很懒,没洗头发,臭死了。”
疏离感迎面扑来,白景宁的手收回去,“今天不舒服,天气也有些凉,就不要洗了,我先回去,你照顾好自己。”
闫小咪冲他颔首笑了笑,“路上注意安全,快走吧。”
白景宁转身离开,家里的门刚关上,闫小咪垂眸看着桌上已经被白景宁撕开的药剂颗粒,犹豫半天她将颗粒丢入了垃圾桶里,转身回屋。
——
舒宅。
舒母和舒老夫人看着被严科扛回来的舒池野,皆是一脸担忧。
“他这是怎么了?喝这么多的酒干什么?”那股刺鼻的酒味,让舒老夫人忍不住遮了遮鼻子,又心疼又生气的看着舒池野。
严科十分为难的说,“老夫人,夫人,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您还是等舒总醒了自己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