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池野轻嗤一声,示意他把扒窗的手拿开,驱车驶离原地。
好不容易换来休息的两天假期,第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闫家这边稳定下来后,第二天陆岩安就开启了对她的疯狂轰炸,一个接一个的电话道歉,非要跟她见一面。
她果断拒绝,挂了电话后收拾东西,搬到了闫之白那套大平层里躲清净。
她带着必备的行李过去的,需要买的东西不多,在楼下超市转了一圈就回家发呆。
坐在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前,看着华灯初上,繁华的盛京夜景。
半夜,迷迷糊糊地睡过去,被冷醒了以后,爬到床上盖了被子继续睡。
翌日清早,池安传媒。
陆岩安去闫小咪家里扑了个空,知道闫小咪是故意躲着。
所以他早早地来公司在闫小咪的办公室里等着,熟料一等就过去半天。
给闫小咪打了无数次的电话没人接,桃花白也来了一问三不知闫小咪的下落。
陆岩安急地去找文安商量,“下午的合作先推一推,咪宝不见了,我得去找她。”
“站住。”文安迅速拦下他,“你找她干什么?她时不时就闹失踪,耽误了工作造成了损失,她负全责就可以了。”
“可是——”陆岩安顿了下才说,“前天我们因为一些事情吵架了,我有些担心她。”
万一他们的冷战持续到分道扬镳,那他岂不是连闫小咪的一根头发丝都碰不着了?
“岩安,我们缺的不就是抓她小辫子的机会吗?事情闹大了舒总那边就交代不了,这个锅她背着就是了。”
文安不放过一切给闫小咪使绊子的机会。
她不同意,陆岩安就只能放弃找闫小咪的念头,私下一个又一个的电话和短信给闫小咪发。
下午两点钟约了合作商见面,对方主要冲着闫小咪来的,结果闫小咪爽约,惹得对方不满。
合作谈崩了,文安直接去舒池野的办公室告状。
“什么叫人不见了?”舒池野鹰隼般的眸落在文安身上,“你的人不见了,你不该负责?”
文安一噎,立马解释道,“舒总,我是有一部分的责任,但闫小咪一直很任性,不高兴了就闹失踪,有些活动说不出席就不出席,这次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跟您汇报。”
“你这叫汇报?”舒池野丢下手中的文件,审问道,“你这叫推卸责任,出了问题把烂摊子丢给我?怎么?难不成还要我去帮你找人,去跟合作商道歉?”
他威严十足,压得文安抬不起头。
她以为上次和舒池野联手逼着闫小咪签合同,就和舒池野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现在后知后觉,她怎么配和舒池野相提并论?
又怎么有资格牵着舒池野的鼻子走,让舒池野出面去怪闫小咪呢?
她迅速颔首致歉,“舒总,这件事情是我的失职,我会全权负责。”
“滚。”舒池野薄唇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
文安战战兢兢地走了,慌忙张罗人去找闫小咪,把这口气撒出去。
——
闫小咪头疼欲裂,昨晚冷着了,有些发烧,这儿没有退烧药,她就喝了点儿热水打算抗一抗。
但没想到差点儿把自己抗死,昏昏沉沉地躺了一天,再次醒来时,天色全黑。
她浑身无力,喉咙发痒发干,丢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她却爬不起来。
后悔突然搬到这儿来,不然她失踪一天桃花白肯定要到她家去找。
现在估计外面都翻天了,再有上个三五天她就要上新闻头条。
网红女主播惨死家中……
忽然,门口传来一声异响,随着开关门的声音,客厅的灯也亮了。
灯光在门缝里传进来,依稀可见一抹颀长的身影缓步走进来。
拿起她在茶几上的手机,把还在响的电话挂了,折身走进卧室。
门被打开,男人背对着灯光,周身被披了一层光芒,倒影在她清眸。
“闫小咪?”舒池野借着月光看到床上有人,喊了一声没反应,反手开灯。
床上的闫小咪脸颊泛红,气若游丝,仿佛随时就要挂掉。
他眉头紧蹙,踱步过去将手覆在她额头,瞬间脸色沉下来。
“家里有药吗?”
她摇摇头,发干的唇瓣动了动,没什么力气说话。
舒池野先帮她倒了一杯温水,抱着她坐起来把水喝了,本打算带她去医院,可她死活不去。
他只能让严科把医生带到这儿来,耽误了半个小时,他坐在她旁边,她紧紧抓着他的小指不松开。
“舒总,人没什么大碍,就是着凉引起的发烧,耽搁的时间有些久,身体虚弱,吃点儿药好好养两天就行了。”
医生诊断后给她打了退烧针,然后又留下一些着凉的药。
严科带着医生离开。
打了退烧药半个小时,闫小咪就出了一身汗,人也清醒了不少。
“我熬了一些粥,起来喝了,然后吃药。”舒池野见她睁开眼睛了,乌黑的眼眸转动着,精神好了不少。
他起身出去给她把粥端进来,她撑着身体坐起来,看了眼柜子上的粥,是她最不喜欢的白粥。
蹙了蹙眉,“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空腹不能吃药。”舒池野看出她的嫌弃,但他只会简单地熬个白粥。
闫小咪想都不想就说,“那正好,药我也不想吃。”
舒池野:“……”
他的耐心被耗尽,语气加重,“不行,都得吃,是自己吃还是我喂,你选。”
“那你喂我。”闫小咪靠在枕头上,歪着脑袋看他,她就不信他有耐心一口一口地喂。
退了烧果真好一半,都有精力跟他抬杠了,舒池野在她身边坐下,端过粥吹了吹。
“别后悔。”他吐出三个字,下一秒就将粥送到自己嘴里,然后掐着闫小咪脖子,吻上她的唇。
因为惊讶,她唇瓣微张,结结实实地被他灌了一口温热的粥。
唇齿间留着清粥的香味,他似乎意犹未尽,舌尖在她齿贝上轻轻刮过。
她发干的唇瓣渐渐湿润,舒服了不少,手轻轻握成拳头敲在他胸口,虽没什么力度,但敲得他心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