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小咪那声音清脆动听,舒老夫人听得心花怒放。
回头冲严科和司机笑了两声,“我不信。”
闫小咪:“……”
“舒奶奶,您不信也得信。”闫之白从门外走进来,救闫小咪于水火之中。
他搀扶着舒老夫人从沙发上坐下,然后扭头对闫小咪说,“过来。”
“你吓着她。”舒老夫人不满地瞪了闫之白一眼。
闫之白赶忙笑着附和,“好,那我声音小点儿,奶奶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外甥女闫小咪。”
舒老夫人一听,笑容荡然无存,惋惜又痛心地盯着舒池野。
“我和池哥小聚,她闲得无聊非要跟着。”闫之白早就想好了化解这场面的理由。
见舒老夫人如此不悦,舒池野缓步走过来,掐灭了烟坐下,低声说了句,“奶奶要是舍不得,我便收了她。”
“胡闹。”舒老夫人呵斥了句,“一把年纪了打人家小姑娘的主意?”
舒池野:“……”
闫小咪充其量就比他小了七岁!
算什么小姑娘?
“闫小咪是吧?”舒老夫人又笑呵呵地看向闫小咪,目光惋惜的说,“你得叫我太奶,辈分乱了。”
闫小咪笑得比哭还难看,从唇缝里挤出来两个字,“太奶?”
“对。”舒老夫人上下打量着她,半晌又说了句,“长得跟你母亲很像。”
舒家和闫家往上翻个几代有点儿渊源,其实关系不错,只不过碍于闫家从政,不好跟商人走太近,一直私下往来。
“是吗?”提起母亲,闫小咪眼眸深处的哀伤慢慢浮上来,纵然她垂着眼眸掩饰得很好,却也被舒池野捕捉到。
舒池野掩唇清了清嗓子,“奶奶——”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题,舒老夫人有些歉意,很快又咋咋呼呼地换了话题。
“之白,你瞧这孩子长得可真水灵,算得上你们闫家的顶梁柱了,真好看,多乖呀……”
她用的那些词儿,都是夸小孩的。
听得舒池野愈发觉得刺耳,忍不住说了句,“奶奶,她都二十五了。”
水灵?乖?小野猫还差不多。
且不说这些词跟闫小咪毫不相关,就算相关那也是形容小孩子的。
“二十五怎么了?是你的晚辈,以后让着点儿。”
舒老夫人严厉地教育着舒池野。
很快闫之白就把闫小咪带走了,房间里只剩奶孙两个。
舒老夫人是真稀罕闫小咪,闫小咪走了好一会儿她还在念叨着。
“既然您这么喜欢,干什么不让我收了她?”舒池野贼心不死地又说了句,“之前我跟您说领证了,就是和她。”
“呸!”舒老夫人一个巴掌打在他脑袋上,力度并不大。
“你别在这儿瞎说八道,差辈了知道吗?少打人家小姑娘的主意,你个老油条,明天去跟韩家小姐吃饭去!”
说着,舒老夫人骂骂咧咧地站起来,看着他的目光就像看见了一个老不正经的色狼。
舒老夫人警告了一番让他务必跟韩倩玫吃饭,然后才走。
包厢里安静下来,舒池野的面色沉得能滴出水。
这叫什么事儿?闫小咪是万恶源头的开始,偏生她喝了酒给忘了,他成了罪人?
扯了扯领带,他舌尖抵着腮帮,面部线条紧绷片刻,愣是被气笑了。
——
车厢里十分安静,闫之白送闫小咪快到家门口了,才想起来问,“你怎么跟池哥跑那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