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曦,为何成为萧国走狗?”
“本座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国师。”
他掏出身后弓箭,龙曦单手一转,三支箭尽数被他吸到手边,掌心一收,箭杆断裂,箭头火焰熄灭。
他仰天长笑道:“功力尽失的滋味如何?”他小指一勾。
后排箭群袭来,柒墨凡卸下弓挡在身前,将其逆时针快速旋转,形成一个无形盾牌,挡下箭。
龙曦手一抬,弓掉落海中,柒墨凡一个惯性前倾险些下坠。
他命令道:“羽殇,回靖营!”
“哈哈哈,羽殇乃本座所赠,你真以为她会效命于你?”
剑身传来羽殇之声道:“柒墨凡,若你和我结成眷侣,承诺与我相守一生,我便倒戈于你!”
柒墨凡眉宇收紧,纵身跳下,坠崖之际,一支利箭穿透他的脖颈。
龙曦锁眉瞪眼,大手高抬,软剑剑身的绿光连同蛇形图案被他吸到跟前,剑身往海中坠去。
“你竟想背叛本君?”他五指弯曲,化作人形的羽殇被掐住喉头。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让你永远效忠本君!”他闭上眼用力一捏,羽殇被他收入掌中。
他通体散发绿光,双目一撑,蛇眸金光迸发。
崖下海中鲜血渲染开来,他浑身麻痹,刺骨痛感袭来,周身骤热如焚。
“有毒!”他身如落叶飘零,越发冰凉,向海底落去……
*
靖国都城
言冰尘昏迷之际心头一阵绞痛,她捂住心口,浑身蜷缩,泪珠化作珍珠,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墨凡!”她浑身发寒,呼吸急促。
龙胤铉将她拥在怀中,搓着她的双手,不停呵气。
迷糊之间,她扯着他的衣服嘟囔:“墨凡,墨凡……”
他心一沉低声道:“是我。”
她顿时清醒,定睛一看,眉头微蹙,摸着自己的肚子道:“我的孩子……”
“放心吧,翁太医看过了,孩子并无大碍,但你需要多休息。”
她抓住他的衣袖恳求道:“他有危险,带我去倪家村,求你!”
他眼神迷茫道:“你……”双目一撑:“你要游到萧国边境?”
“只有走海路才能最快抵达!”
“我绝不会让你去冒险。”
她眼神坚定道:“没有他我活不成!”
他眉头收紧,双拳紧握道:“我绝不能让你以身犯险……”
她挣扎起身道:“你知道现在谁也阻挡不了我!”她拔出古琴藏剑簪,抵住脖颈。
他双目圆撑,摊开双手,神经绷紧手心渗汗道:“切勿激动!我答应你,明日出发。”
“现在,就现在,刻不容缓。”
他叹口气无奈道:“我和你同去!”
她眼珠一转道:“好!”
他无奈命令道:“秦非,备马!”
*
更换两匹汗血宝马百里加急,日落时分二人终是抵达倪家村沿海。
“路途奔波,你怀有身孕,不如休憩一夜,明晨再起程?”
她凝望着大海道:“好。”心中默默做了决定。
二人在海边生了一堆火,吃过干粮后就地歇憩。
龙胤铉看着她苍白的侧颜,伸出手又默默收回,将自己的披风覆于她身才躺下睡去。
她睁开双眼,静待片刻,轻咳试探后,转过身,轻声道:“谢谢你,对不起。”
她将他和自己的披风皆覆于他身,脱下鞋,向海中走去,海滩上留下一排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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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国边境
血色火海中,珍珠手串照亮海底,人鱼青丝将他通体包裹,鱼群从四周涌来,将他身体托起。
鳞片散发五彩光芒,贴至他脖颈处,伤口奇迹般愈合。
他全力朝水面游去,出水大口喘息,未曾发觉身后一把利刃靠近。
银光一闪,匕首扎入心房,江福双目圆撑:“江逸,你做什么?”他浑身颤抖地拔出江逸胸膛的匕首。
柒墨凡转身接住江逸,按住他的伤口。
他一口鲜血涌出道:“咳,柒将军,对,对不起……”他头一偏,与世长辞。
柒墨凡闭上眼,浑身收紧,一股热流在体内越发膨胀。
一道金光闪电般劈下,他周身海水蒸腾,水气包裹,云开日现,黄金甲重塑于身。
凤眸迸射红光,扫向江福,单手一挥,江福一声嘶吼:“听我解……”他与江逸遗体一同沉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