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天牢
更深露重,夜半靖国王宫显得格外幽深。
侍卫将一名身着华服老者带到牢门前,为其打开门锁,行礼退下。
老者刚跨入一步,熹嫔上前扯住他的衣襟道:“首辅大人,你可要救救本宫啊!”
内阁首辅任安义抽回衣襟,四下打探后道:“娘娘请自重。”
懿嫔坐在角落,冷笑一声道:“哼,你可别痴心妄想了,要不是本宫胁迫,任大人怕是不会踏入天牢一步。”
任安义扁了扁嘴道:“娘娘既知臣无力回天,又何必拉臣下水呢。”
懿嫔起身道:“本宫唯有一事相求—保全我儿,助他登上王位,你结党营私之事将同本宫一同埋葬。”
熹嫔补充道:“否则,本宫将揭发你这些年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任安义道:“娘娘何出此言,帮助二王子,三王子乃是为臣分内之事,臣这就去安排!”
说罢转身离去,走出天牢大门,向侍卫递上一袋黄金道:“守住你们的口,切不可让任何人探视!”
侍卫点头哈腰行礼道:“遵命!”
他眯了眯眼,嫌弃地拍了拍被熹嫔抓过的衣襟,心想:“贱人,是你们逼我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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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静谧树林
任安义浅浅行礼道:“参见二王子三王子。”
二王子龙祉佑上前扶起他手肘道:“首辅大人无需多礼,是母妃让你来帮本王子的?”
三王子龙祉唐带着哭腔道:“母妃还能回来嘛?我们会不会也被关起来……”
龙祉佑白他一眼道:“别哭哭啼啼的,有失王家风范!”
任安义耐着性子道:“两位王子无需担忧,只要按照老臣说的做,定能救回懿嫔娘娘,熹嫔娘娘。”
“真的!”二人眼睛发光,重重地点头道:“全听首辅大人。”
任安义从袖中掏出两个精雕细琢的木盒,均带着一个金锁。
他堆起笑容道:“此木盒中有救二位娘娘的法宝,王子们将它供奉在殿中西面背光处,每日香火不能断,也不能私自打开。”
龙祉佑接过木盒仔细打量道:“母妃都被收监了,供奉个木箱就能让父王改变心意?该不会是什么邪术吧?”
任安义面色一沉,将木盒收回道:“二王子若是不信便可不试,在此时局之下怕是朝中无人愿助一臂之力。”
龙祉唐拿过木盒,抱在怀中道:“死马当作活马医,多谢首辅大人。”
龙祉佑犹豫地接过木盒,附和道:“必定是信的,多谢。”
任安义转身离去,眼睛一眯,嘴角邪恶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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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乾元嗣所
任天成带侍卫队兵分两路分别闯入二王子三王子寝殿。
“报告大人,三王子殿中西面供奉此物,香火旺盛。”侍卫捧着木盒。
任天成手起剑落,劈开锁扣,取出盒中符咒,嘴角上扬。
另一侍卫回报:“报告大人,二王子殿中未搜寻到木盒。”
任天成不慌不忙向二王子寝殿走去。
龙祉佑指着侍卫们呵斥道:“竟敢搜本王子寝殿,待禀明父王,砍下你等脑袋!”心想:“好在未听信任安义那奸臣所言。”
任天成态度轻浮道:“殿下息怒,我等也是接到举报,秉公巡查。”
他走到寝榻边,从袖中掏出一个带锁木盒往床上一丢,夸张道:“咦?此为何物?”
他打开锁扣,里头是一张符纸和一个布偶。
龙祉佑瞪大双目,上前欲抢,被任天成按住。
他气愤道:“放开!你竟敢诬陷本王子?”
“啧啧啧,殿下好一个心狠手辣,连王上亦敢诅咒!”他回头示意侍卫,命令道:“将二殿下及政务押送到朝阳宫,听候王上发落。”
伴随二王子三王子嘶喊,一行人往朝阳宫走去。
转角处一个身影露出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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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福宫
“娘娘,奴婢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可要帮帮奴婢啊!”
“废物,失败了还有脸来见本宫?”
“奴婢在生死关头可是守住了嘴啊!”
“你在威胁本宫?”
“奴婢不敢,只是想让娘娘再给奴婢一个机会。”
福嫔拨弄着指套,未抬眼道:“若你能替本宫以牙还牙,让言冰尘尝尝失去至亲之痛。”
斟茶的沁芸心头一震,手一抖,热水洒在桌上,赶忙拿出手绢擦拭。
安莲跪在殿中,鬓角汗珠落下,怯生生道:“老夫人待安莲不薄,且将军也不会放过奴婢……”
福嫔端起茶碗,吹开漂浮在面上的茶叶冷笑道:“哼,果然还是做奴婢的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