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今天要买什么？”程琳跟着他走在街上，目光随便扫过两旁的摊位，闲适地问道。
赵爱民稍微停了停脚步，抬头望了望那条喧闹的街道，像是心里有了些决定，才低声答道：“就看看吧，随便买点东西。”他并没有明确的目标，仿佛只是想在这喧嚣的集市中找到一点失落已久的存在感。
他知道，这条街一直都没有变。集市依然是那样热闹，依然是那些熟悉的面孔，和那些熟悉的摊位。每当他走进这里，心里总是会有一股莫名的舒适感，就像是回到了某个熟悉的港湾，那里没有沉重的回忆，也没有无法摆脱的过去，只有日复一日的平凡和宁静。
他们走过几个摊位，摊主们纷纷抬起头，看到赵爱民时都露出了熟悉的笑容。“赵大爷，又来买菜啦？”有个中年男子见到赵爱民，便招呼道。
赵爱民点点头，微微笑了笑：“嗯，今儿有点时间，随便看看。”他并没有太多言语，目光在摊位上的蔬菜水果间随意扫过，最终停在了一个摊位前。
这个摊位的摊主是一个年约六十的老人，满脸皱纹，却神采奕奕。摊子上摆着一些新鲜的蔬菜，叶子翠绿，水灵灵的，给人一种新鲜的感觉。赵爱民蹲下身，指着一束青菜问道：“这是什么菜？”
老人笑了笑，露出一排黄牙：“这叫‘山野菜’，新摘的，鲜嫩得很，做汤特别好。”
赵爱民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那束菜：“嗯，看着不错，就给我拿一把。”
程琳也凑过来，笑着补充：“赵叔，这菜真好，今天咱们家做个清汤，味道一定鲜美。”
“行，就按你说的。”赵爱民笑着应道，心情似乎轻松了些。
“赵叔，这几天您怎么总是一个人呆在院子里啊？都不和大家一起聊聊天。”摊主老人突然开口问，眼中带着些许关切的目光。
赵爱民微微一愣，心里有些沉默。确实，最近他变得越来越少出门，更多时候都待在四合院里，偶尔出去，也只是短短几步，回到院中又是闭门不出。他想了想，露出一丝淡笑：“没什么，只是懒了，想静一静。”
摊主没有再追问，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赵爱民一眼，接着开始忙着挑选其他的蔬菜。赵爱民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感觉自己像是避开了某个无法言说的话题，但他也不愿再继续多谈，抬头看了看程琳，试图转移话题：“你看这儿的菜，不错吧？这种山野菜很难得，平时很少有人卖。”
程琳点点头，笑道：“是啊，真不错，今天能吃上这菜，应该是运气好。”
赵爱民心里轻松了些，摊位旁的老人与他们攀谈了几句，接着便帮赵爱民打包了菜。赵爱民付了钱，拿着袋子，缓缓起身，目送摊主忙碌的身影。集市上的喧闹声在他耳边响起，那些摊位，叫卖声，甚至是过往的行人，都成了他生活中难以割舍的部分。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菜袋，忽然有种错觉，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没有变化，自己的人生，仿佛也停滞在了这一刻。
他们继续沿着集市走，走过了摊贩、食品、衣物、玩具的摊位，街道越来越拥挤，空气中的杂乱味道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但赵爱民并没有停下脚步。他有些机械地向前走着，步伐不快，也不急。直到他们走到集市的尽头，赵爱民才突然停住了脚步，望着一个摊位发愣。
这个摊位上摆着一些旧书，书的封面已经有些发黄，甚至有些破损。赵爱民盯着那些书本看了几秒钟，心里涌起了一阵久违的感觉。那些书的封面，曾经给他带来过无数的幻想和启迪，而如今，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静待着被人翻阅。
摊主是个年轻人，他看到赵爱民停下了脚步，便主动迎了上来：“老爷子，要看点什么吗？这些书都不贵，挺适合像您这样的老人家看。”
赵爱民微微一愣，接着低头翻了翻其中一本书。书页有些泛黄，字迹依然清晰。书名已经不那么显眼，但他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一本他年轻时看过的小说。那时候，他曾经幻想着自己能像书中的主人公一样，勇敢追逐梦想，和命运抗争。
他忽然笑了笑，摇头自言自语：“这些书，怎么也好像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
程琳站在旁边，轻声说道：“赵叔，想买一本吗？”
赵爱民没有回答，只是随意翻了翻那本书，指尖在纸页上轻轻摩擦，仿佛触摸着久远的回忆。他轻轻叹了口气，将书放回了摊位上。
“算了，年轻人，你自己看着吧，书越来越难找了。”赵爱民笑着对摊主说道，随手又挑了几本看上去并不起眼的书，放进了篮子里，转身准备离开。
程琳瞥了那几本书一眼，有些疑惑，但她并没有多问。她知道，赵爱民是一个有自己节奏的人，有些事情，他永远不会轻易与人分享。她跟着赵爱民离开了摊位，走到集市的另一端，空气渐渐清新起来，周围的喧闹声似乎也渐渐消散，留下一片安静的空白。
赵爱民的脚步终于稍微加快了一些，似乎是为了离开这片热闹的集市，回到那片属于自己的宁静世界。
赵爱民拿着那几本书，走到集市的一处摊位旁，轻轻放下篮子，目光扫过摊子上琳琅满目的物品。摊主是个年约四十的男人，身形健壮，脸上带着几分沧桑的笑容。他看见赵爱民靠近，立刻露出了一丝笑意：“哟，赵大爷，今天又来逛了？”
赵爱民点点头，淡淡一笑：“是啊，随便看看。”他将目光从一堆破旧的衣物上移开，随手拿起一件看上去不太值钱的布包：“这个包，多少钱？”
摊主看了看赵爱民，眼神里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他知道，赵爱民是个精明的人，不会随便轻易花冤枉钱。摊位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物品，有些老旧，有些看起来平凡无奇，但却都在这里等待着被某个匆忙的过客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