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门就要打开了,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跟带头警察说了几句悄悄话,那带头警察面色凝重,跟那几个开门的看守警察说道:“别打他们了,上头有令把他们放了。”
冰哥急了:“三哥,怎么回事,怎么还把他们放了?”
带头警察苦笑了一声,说:“领导发话了,我只能照办,我还想保住我的饭碗呢。”
冰哥气的直咬牙,指着我们说:“你们给我等着,这事没完。”说完便逃走了,他这个混混头子的身份留在这不合适。
好像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带头警察把我们带了出来,难道他就不怕我们举报他吗?
出了警察局,眼前站着两个熟悉的人,一个是我爷爷,另一个竟然是白立本,阿飞他们认识我爷爷,上去道了声谢然后都灰溜溜的走了,我走了上去还没等说话,爷爷一巴掌打过来:“你小子还学会持械斗殴了你,看我不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白立本见状赶忙上来拦着:“先生别生气,我看李穷这孩子不像那种品行不端的孩子,我想这里可能有什么误会。”
爷爷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还不谢谢你白叔叔,要不是人家动用关系给你们捞出来,你们就等着蹲监狱吧。”
虽然我挨了一巴掌心里有气,但如果不是白立本救了我们,下场什么样还真不好说。
于是我上前说:“谢谢白叔叔。”为表诚意我还深深鞠了一躬。
我起身来发现白立本面相有古怪,他的疾厄宫黑气缠绕,已经延伸到两眉之间的印堂,这是大病之相,非死即残的大凶之相啊。
相学把人的脸分成十二个部分,合称面相十二宫,面相十二宫又分上中下三停,分别主导不同年龄段的运势,上停主管少年运,就是15~30岁之间,中停主管中年运,也就是31~50岁之间,下停主管晚年运,就是51岁之后了,疾厄宫的位置是在双眼之间的鼻梁处,又叫山根,疾厄宫主管人的健康,这个位置出现异常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正看着白立本的面相出神,爷爷照我屁股就是一脚:“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回家去。”
白立本开车把我们爷俩送回家后,自己也开车回家了。
爷爷在前面走,我在后面气鼓鼓的跟着,我真的很生气,爷爷平时都是很冷静的人,连骂我的时候都很少,更别说打我了。
今天的事情本来我就忍了一肚子气,爷爷上来又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我一顿让我觉得心理很不平衡。
走在前面的爷爷突然停下对我说:“我下手可能有点重了,你没什么事吧。”
我先是一愣,然后说:“没事是没事,但您为什么打我啊,您以前可不是这样啊。”
爷爷淡淡的说:“为了在白立本面前做戏。”
我不理解这番话。
爷爷接着说:“你也看出来白立本的面相不对了吧。”
我说:“是啊,他本身有很严重的病,已经快要危及生命了。”
爷爷说:“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二十年前给他算过一卦,我算出他命里注定会大富大贵,但是他却无福消受,他功成名就之时,就是他命陨之日,这些话我都告诉过他,但是他不信。人就是这样,好听的话他就信,不好听的他就不信。可笑的是他嘴上骂我是骗子,实际上已经按着我说的话去做了,从原来的医院辞职,转行做生意去了,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这一次他能找到我我也很意外,因为我算出的结果是他活不过40岁。”
听到这里我一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这么说的话白立本不是早就死了?
爷爷接着说:“第一次去白家的时候我就注意了他的面相,我本以为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改变了他的命运,但实际上他的面相跟二十年前没什么两样,而他还确确实实的活着。”
我说:“难道爷爷您算错了?”
爷爷说:“你也看到了他疾厄宫的那团黑气了,错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我不理解这话什么意思。
爷爷接着说道:“白立本这孩子走了歪路,应该是用了什么邪术给他自己续命,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就突然开始怀疑之前的炼鬼案子会不会跟他有关系。这几天我一直在查这件事,结果很遗憾,就是白立本干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就在我们身边。
我问道:“那咱们为什么不报警把他抓了?就算警察不相信鬼神之说,但他确实也是害了人命啊。”
爷爷说道:“可惜,没有证据……”
“啊?”
爷爷说:“所有的推测都是假设,但现在看来这种假设最接近真相。我已经拜托一位老朋友去查一件事,现在我们只能等消息。”
我和爷爷回到家,爷爷淡定的在客厅里喝着茶,而我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来回踱步,这件事情真的太让我意外了,踱步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我问道:“爷爷,您说白一可的案子也是……”
爷爷喝了口茶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王八蛋!”我脱口骂出一句,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居然对自己的女儿下手,还装模作样的找人来招魂……咦?不对啊,既然白一可的魂是他勾的,他又为什么要找我爷爷救白一可呢?
这时爷爷的手机响了,爷爷接起电话并没有出声,许久之后回复了一声:“好,我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爷爷长出了一口气对我说:“走,咱们去白家。”
终于要面对白立本这个大魔头了吗?现在他在我眼里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爷爷收拾了一些东西,面色凝重的带着我向白家赶去。
这几天的事情可能在今晚就能有一个了结,看爷爷的架势应该是避免不了一场恶战。
来到这座熟悉的别墅,这次来和以前的感觉不一样,以前觉得这里富贵典雅,这一次除了肮脏就是恶心。
我正打算敲门,却发现门没锁一直虚掩着,推开门我们走了进去,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让我吃了一惊,以前这里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如今却萧索异常,之前的仆人们都不知哪去了,诺大的别墅空空荡荡。
我对爷爷说:“爷爷,白立本他们是不是跑了。”
爷爷对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我这才静下来,不一会就听到隐隐约约有一个哭诉的声音。
我们寻着声音一路来到楼上,声音是从白一可的房间发出来的。
我们走进一看,此时白立本跪倒在白一可的床前哭泣着。
“一可啊,我对不起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的父母更对不起你啊……”
爷爷推开了门,说道:“迷途知返,未为晚矣。”
白立本回头一看是我们来了,站起身来说道:“我的事情先生都知道了?”
“只猜到个大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