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陈龙玄狂妄地成为玄宇大陆公敌的时候,劫后重生的元乱出现在了元家老宅。
有着元家家主元天所留下的家主印信,他一路之上畅通无阻,直接到了元家祠堂。
对于他的新身份,他还是非常满意的。
元祸作为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也是耗费了极大的家族资源培养出来的。
最主要的就是人设非常的优秀,只是没有想到这最后竟然成了元乱的替身。
这样的后手自然也是左相十几年前特意准备的,为了儿子,他自然会尽力安排。
“元家祠堂中,藏有元家最为珍贵的宝物,需要祭祀先祖,不过过程中必须要用百人新鲜的人血作为祭祀的畜生,才能够让开启。”
“今天就用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作为祭祀的祭品吧!”已经替代元祸的元乱冷笑一声。
就见远处无数被他捆绑来的无辜之人,脸上皆是浮现出惊恐的神色,只是他们的嘴巴都塞了东西,就连呼喊都发不出声音。
“死!”
元乱的脸上浮现出冰冷而又癫狂的笑容,就见这些人的脖颈皆是浮现一道血线,鲜血喷涌而出,绝望的倒在地上。
鲜血顺着地面上的奇特纹路,不断地渗透流入地下。
原本祭祀用的白烛,在一瞬间化作了血红色,那燃烧的烛火更是赤红一片,让人心中顿时生出几分不寒而栗的感觉。
“咔咔咔!”一阵轻响就见一块鲜血浸透的血玉缓缓升起。
“这就是元家主说的,极为重要的东西?”
“有什么用!”
刚一接触,元乱只觉得血玉上传来一股疯狂的情绪,让他升腾出对于鲜血的渴望!
“杀戮,鲜血!”无尽的癫狂情绪,让他浑身上下魔气暴涨,他的修为境界竟然在疯狂地提升,他浑身的气息不断地加强!
而在他的面前很快的出现了一本闪着血光的功法,透着诡异的光芒。
他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滑过,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指尖传遍全身,这是来自深渊的冰冷。
他的心跳在此刻变得无比强烈,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这本魔典,有着无尽的力量,也承载着无尽的邪恶。
元乱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是恐惧,是激动,也是期待。
他的眼睛盯着手中的魔典,仿佛被那深邃的黑光吸引,无法移开。他的脑海中闪现出各种画面,那是黑暗魔典带来的预兆,是未来的影子,是掌握黑暗力量的代价。
他的面部肌肉开始扭曲,变得狰狞可怖。
“《嗜血魔功》,以血为引,吸纳强者的血,特殊的血脉,能够提升功法的威力,融合吸取更多的血脉,能够让我的境界越来越强大!”元乱仰天长笑,装若疯癫!
“有此功法,只要我要得到天下所有血脉,我将无敌于世!”
“哈哈哈!”
“皇族之战,我希望你陈玄还能活的回来。到时候我要将你千刀万剐,沦为我的魔物。”元乱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是他走向黑暗的开始,这是他掌握无上力量的代价。然而,他毫无悔意,他的眼中只有坚定和执着。
元乱志得意满地从元家祠堂走了出来,早就在一旁等候多时的罗府管家见到他出来,立刻感受到了他身上可怕的威势。
“恭喜少爷,双喜临门!”
“双喜临门?”元乱一怔,“喜从何来?”
“少爷修为大进,并且山家已经答应了求亲之事,老爷那边希望少爷能够快点前往京城,完成婚约!”罗府管家不由地说道。
“进京城,山家……山家血脉!”
“山无棱半圣的血脉或许将是我修炼魔功的第一步。”元乱的眼睛一亮,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而此时,陈龙玄则是默默注视着手中的天机锁。
这是父亲留在北瑜无双手上的东西,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只是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他与北瑜无双之间定下婚约后,陈元之有意给的。
本来这就是给未来儿媳妇留的见面礼。
可是北瑜无双竟然退了回来,还退到了陈龙玄的手上。
他这些日子回到北郡,一直忙碌于政事,也没有时间专门研究天机锁,一直到了今天,才有空将自己父亲所遗留下来的天机锁拿出来。
天机锁是个长柱体,上面是两套天干地支为序列的小格子,并不规律地排列,只有校准这一整列正确的密码,才能够打开。
但是这么多数字,想要打开,必须要进行一次次尝试,那么工程量就极为庞大了。
除此之外,要进行这一步,还要先解除天机锁上所存在那一层限制,否则根本无法移动里面的密码,根本没有机会尝试打开。
“按照北瑜无双所说,这上面的限制,是我父亲所设下的,想要打开,就必须解除限制,才有机会破解上面的密码。”
“可是,既然是我父亲留下的。这留下又有什么意义?”
陈龙玄想到这个可能,可是自己父亲为什么要将天机锁放在北瑜无双那边,而不是直接交给自己。
因为当时的自己只是一个纨绔子弟?
陈龙玄心中有太多疑惑,看着天机锁,他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
“里面好像还有禁制的力量,强力打开的话,就会自爆?”
陈龙玄心中充满了疑惑。
忽然他的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他割破自己手指,顿时一缕鲜血滴落在了天机锁之上。
刹那之间,天机锁上,竟然有金色的光华流动,原本无法触碰的天机锁,传来奇怪的“滴滴答答”奇怪的虚空声音。
那原本触碰的天机锁,如今可以进行转动。
“竟然是用我的血来解除这上面的禁制。”
这一刻,陈龙玄也相信,这天机锁是自己父亲留给自己的,否则也不会在禁制上设定必须要用自己的鲜血!
这世上,封魔人血脉,除开自己的父亲,也只有自己有!
只是自己的母亲呢?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而且陈元之也都没有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