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火气很大,烨磊心中的怒气也不小。栽赃陷害,把中国人的粮食卖给敌人,有个汉奸的儿子还这么嚣张,竟然还敢拿耻辱的租界说事。
烨磊走到那老头面前,冷冷道:“让我横着出法租界,你至少要派一个团过来。老头我就问你一句,你儿子当了汉奸这事你知道不知道?”
那老人茫然的看着那男子,问道:“韩杰,他说什么?”
男子叫陈韩杰,他连忙摇头,辩解道:“爹,我没有,他诬陷孩儿!”
凌少坤一巴掌扇了过去,一副痞样骂道:“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蹦了你!”
凌少坤还在模仿街上的那群地痞,那老头真把他们当成地痞流氓,对着烨磊怒道“你~你们这些流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来人,来人!”
后面十几个伙计一拥而上,几名队员迅速拔出枪,烨磊道:“看来你不知道这事,看在你上了年纪的份上我不为难你,带走!”
烨磊身边的队员举着枪,周围的人不敢上前,烨磊从人群中穿过来到了楼外。
陈家粮行出了大事,马路上已经挤满了来看热闹的人群。
“让开!让开!”
这时,一队巡捕房的警察赶了过来,并控制了周围的人群。那老头似乎早有准备,所以才让烨磊带人出去。
“都不许动!敢在这里闹事,都不要命了!”
带着的警长嚣张的走到烨磊面前,身后的警察纷纷举枪。
在上海市民眼里,这些巡捕就是洋人养的狗,可谓臭名昭着。在租界有英捕、法捕、日捕、印捕(红头啊三)、华捕,其中华捕地位最为卑贱,工资也最低,可他们却对自己的百姓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这些巡捕曾向手无寸铁的群众开枪,酿成震惊中外的“五卅惨案”;与黑社会沆瀣一气,赌场、妓院、烟馆一时猖獗。华捕中还有许多着名的帮会分子,正是由于他们的存在,青帮分子在租界内得以骄横跋扈。
烨磊一脸不屑,问道:“你很嚣张,那个陈老板给了你多少钱?”
那警长用力搓了搓烨磊的胸口,大声道:“关你妈的屁事!把人给老子放了,跟我们回巡捕房,老子心情好可以饶你们不死!”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声参叫。
“啊!啊!啊!”“……”
那警长的指头直接被李虎掰断,而脑袋已经被李虎的枪顶着,李虎道:“你的指头太没礼貌了。”
烨磊一只手搂住对方的脖子用往下一拽,“喷~”的一声膝盖用力砸向对方的嘴巴,门牙直接被撞掉两个,那警长满嘴鲜血。
烨磊抓住他的头发,冷冷道:“嘴巴也很没礼貌。”
这时,之前那老头冲了出来,对着那些巡捕喊道:“他们都是斧头帮的人,是反政府分子,你都上啊!”
周围群众一片哗然,那些巡捕听后退一步面漏惧色。
烨磊大声道:“我们不是斧头帮的,是中国军人!陈家粮行通敌卖国,把粮食卖给鬼子,用我们辛辛苦苦种的粮食去喂饱敌人,然后再来杀我们中国人!”
周围的市民再次哗然、议论纷纷,对烨磊的话半信半疑。
那老人感到压力,在这么闹下去不好收场,陈家粮行以后就没法在这里营业,于是走到烨磊面前,小声道:“这位爷,你们到底是哪条道上的人物,我们陈家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们?你开个价,我绝不含糊,这事我也不在追究。我和杜老板也有交情,就当给他老人家一个面子如何?不要把路走死了。”
烨磊道:“杜月笙是吧,这里的事完了我还要抓他的人算账,你觉得我会给他面子吗?把人带走!”
烨磊手下的人各个气势汹汹,那些小巡捕只会欺软怕硬,自己的头头又在他们手里,于是不敢造次。
正当烨磊准备带人离开的时候,又来了一大堆巡捕。这次带头的是个外国人,他是总管这个区域的督察长。
“包围起来!”
四十多名巡捕迅速将烨磊等人围住,那老外从车上下来,指着烨磊他们道:“你们这些中国人敢在租界闹事,这里是我们法国人的土地,全部抓起来!”
租界是国中之国,也许对当时的人而言已经习惯了,可对烨磊而言却是极大的耻辱。脚下的明明是自己的土地,而军人就是应该扞卫国家的领土主权,这是现代军人的意识。在烨磊眼里,这些洋人就是侵略者。
这些巡捕准备上前抓捕,烨磊甩了下手,二十多名特战队员上前三下五除二把所有巡捕打翻在地,而那洋人直接被两名队员抓到了烨磊面前。
烨磊抓住那洋人的下巴,狠狠道:“你刚才说了什么?这里是法国人的土地,那我视你为侵略者可以吗!?”
那洋人瞪着大眼威胁道:“你们这些卑贱的中国人~敢这么对一个法国人,你们会遭到制裁的!”
在租界,中国人连狗都不如。守卫国家领土完整,保护百姓是身为中国军人的使命,烨磊从未感到如此痛心疾首,也从来没有如此愤怒。
一怒之下,烨磊用力一脚踹了过去,把那洋鬼子踹出三米开外,然后吼道:“你给我记住了,这是我们中国人的土地!”
烨磊的吼声叫马路上所有人都震撼了,那吼声似乎唤醒了他们早已麻木的灵魂,他们开始义愤填膺,并仇恨这些耀武扬威、不把他们当人看的洋人。
烨磊再次吼道:“我!烨磊!中国军人!在自己的土地上抓汉奸有什么不可以!?要需要什么引渡条例吗!?”
说着,烨磊走到那洋人面前,俯视道:“你们是靠战争抢了我们的土地,我是不是可以用战争把他抢回来!如果可以,我一晚上就可以把你们全部杀光!在我们的土地上欺负我们的百姓,我可以视你们为侵略者吗!?说啊!”
说完,烨磊转身怒视那些还举着枪的巡捕,他们被烨磊可怕的气势吓到纷纷把枪放了下来。
烨磊又看着自己的百姓,大声道:“脚下是我们自己的土地,我们不是任何的人奴隶,我们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我刚从罗店下来,那里死千千万万的中国军人,他们为什么牺牲,就是为了扞卫我们的国土!”
烨磊的气势碾压全场,几百人顿时鸦雀无声。
刘枫雨激动万分,她立马拿过那两份证据展现给众人看,说道:“我是《申报》的记者,这就是陈家粮行把粮食卖给鬼子的证据,铁证如山!”
一石激起千层浪,马路上的市民愤怒的火焰爆发了。
“杀了他!杀了他!”
“杀死这狗汉奸!”
“……”
人潮鼎沸,百姓爱国火焰正熊熊燃烧,如果在不把陈韩杰带走就会被这些百姓撕碎。凌少坤把陈韩杰押上了那洋人的车,迅速离开现场开外华界。
那洋人站了起来,冲这那些巡捕喊道:“还站这干嘛,把他们抓起来!”
那些巡捕低着头,一步都不敢上前。谁都知道,要是现在对烨磊出手,周围的百姓会把他们撕碎。
烨磊趁这混乱之际带着自己的队员离开,他的下一个目的就是陷害周家的芮庆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