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哒哒哒”、“……”
操场成了一片战场,烨磊还是在不遗余力的燃烧军费。
这是饥饿训练的第二天,也是最难傲的一天,烨磊只能用子弹、炮弹来喂他们,让这群青蛙清醒、振作、勇往直前。
在训练场的另一边,程子枫加大了三连训练的力度,德国顾问冯施梅林在一旁负责协助。
训练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为的就是迎接即将到来的残酷战斗。
烨磊在训练这群青蛙的同时,偶尔也会过去指导三连的训练。冯施梅林协助他们二营的训练计划烨磊十分不满,甚至觉得这些所谓的德国顾问就是来“骗吃骗喝”的。
烨磊偶尔也会和冯施梅林讨论战术问题,想借鉴德军的经验,可是烨磊发现冯施梅林的观点十分落后,完全脱离了中国的实际。
为什么烨磊会有“骗吃骗喝”的想法?
一,“铁拳计划”是德国顾问制定的,计划在很大程度上脱离中国实际,盲目照搬德军“闪电战”的打法。
二,德军不重视白刃战,在几次战斗中,号称精锐的88师在近战中完全落了下风。
三,攻打汇山码头的战斗。36师也是德械师,可是连起码的步坦协同作战都不会。德国拥有世界最一流的装甲部队,可为什么连这个都没教。
烨磊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凡事靠自己。然而委员长似乎并不明白这个道理,还把希望寄托在欧美列强上,这也是十日围攻失败的原因之一。
美国刚送经济危机恢复过来,现在正在大卖军火,怎么会得罪日本这个大客户;英法有租界在上海,为了保护他们自身的利益,根本不想得罪日本。在这些列强眼里只有利益,什么国际法、国际公约只有在对他们有用的时候才拿出用。
“嗡~嗡~嗡~”“……”
这时,天空嗡嗡作响,十几架飞机从东面呼啸而来。
“防空!隐蔽!”
“快隐蔽!……”
士兵们迅速疏散,可是空中的敌机根本不鸟他们,飞过上空朝中山大道而去。
“轰轰轰”“……”
没过多久,驻地西面响起了隆隆的爆炸声,日军飞机又去轰炸88师师指挥部了。
都说孙元良是“飞将军”、“逃跑将军”、“长腿将军”,他命确实挺大的,而且特别能跑。如果不跑的快,他早就成了日军炮弹下的亡魂了。
战斗打响才半个月,孙元良的指挥部换了三次,原因在于汉奸太多了。
上海五方杂处,居民良莠不齐,难免有地痞、流氓受日本人收买,混在市区各处做通风报信的工作。
闸北地区仍然是热闹的街市,也是小汉奸们活动的场所,他们捣乱治安、刺探军情,传令兵经常遭到他们的暗算,真是防不胜防。
中山大道,在“一二八淞沪抗战”后修筑了大量军事工事,大道有沪西贯穿道北火车站,是闸北战场的大动脉。
战斗之初(13号,八一三),孙元良选择中山大道31号的观音庙作为师指挥部,那里也成了记者、群众、地方人士探访的目标。
机警的孙元良感觉事情不对,14号就把指挥部转移。结果前脚一走,后脚日军飞机就对观音庙展开轰炸,不惜冒险俯冲射击,观音像被打粉碎。
这次,师指挥部转移到苏州河边的福新面粉厂,结果又被轰炸了,孙元良还是逃过了一劫。
师指挥部像捉迷藏式的移动,敌机总是如影随形,可每次孙元良都能逃过一劫,“飞将军”绝非浪得虚名。
(ps:出自88师老兵回忆。)
烨磊望着天空发出感叹,师长命大,活该能偿命百岁,还生了个巨星儿子。
轰炸过后,一吉普车飞快的冲进驻地,一名少尉跑到烨磊面前,敬礼道:“烨连长,师长叫你马上过去!”
烨磊再次发出感叹,师长又逃过一劫了。
随即,烨磊上车去见孙元良。
来到新的指挥部,孙元良见到烨磊,先是抱怨一句:“烦不胜烦啊!鬼子飞机长眼睛了吗,老子到哪他们就飞到哪?”
烨磊笑道:“师长命大啊,每次都大难不死,后福无穷。属下保证您老能活到一百岁(103岁)。”
听到烨磊的话,周围的军官纷纷都笑了出来。
孙元良很是无奈,道:“你小子敢拿师长开玩笑,不想升官了。我叫你来是想你给我出个主意,不是来说笑话的。”
十日围攻是攻击阶段,而现在是防守阶段,闸北很有可能成为一片火海。烨磊烨知道敌人的飞机为什么长眼睛,于是道:“驱散所有的闸北百姓,让闸北区成为真正的军事防区。”
孙元良感到惊讶,道:“你说什么!?”
烨磊道:“闸北是整条战线的中轴之地,闸北一破,上海必破,所以日军很快就会对闸北发起攻击。到时候闸北就是人间炼狱,百姓死伤无数。驱赶百姓是为了保护百姓,也是我们身为军人的使命。”
烨磊的话句句在理,闸北定会成为淞沪会战的重要战场。只要百姓都走了,88师才能放手一搏和日军血战到底!
孙元良思虑再三,问道:“那你说,司令部放在哪里比较好?”
烨磊道:“四行仓库。”
边上的参谋长张柏停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最后决定,把师指挥部设置在四行仓库,对外声称仍然以最初的观音庙为指挥部的位置。
最后,指挥部商议,将师指挥所移至四行仓库。
就在当天,88师不得已劝导闸北居民迁往完全地带,市民毫无怨言,扶老携幼越过苏州河。这一离开,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回来后家还在不在。也许他们还不知道,闸北即将成为一片焦土,%95的地方片瓦不存。
四行仓库位于上海闸北苏州河北岸,建筑面积2万平方木,有混泥土建造,面积是日军海军司令部三倍之多。有金城、中南、大陆、盐业四家银行共同出资建设。
烨磊也跟着前往四行仓库,因为这里将被永远的载入史册,成为一座丰碑。
在四行仓库西北角不到200米的地方,垃圾桥附近,靠近租界,有两处巨大的煤气储存灌。烨磊对那里产出了浓重的好奇,因为那里有大量的能源。如果利用起来,用在鬼子身上会是什么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