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铁丝网似乎也带上了高科技的影子,它不同于往日认识的铁丝网,它的支撑力很大,不仅没有倒在人流的冲击下,就是一般的工具也不能把它破开,再把电一通,人流连最后想通过攀爬进入的希望都破灭,因为铁丝网的作用,使人流只能再次集中到每个村子的入口处,而这里,驻守的部队和部队的各种武器,大型,中型,小型,重型,轻型,足以守住每一个村子的进出口,不要以为小题大做,国家的存粮已近告急,这一次的粮食收成已经上升到了事关国家未来的最重大事情,绝对不能有一点闪失,一旦出了问题,关系的将是无数人的生死问题,国家的存亡问题,没了人,国将不国。
再次涌向农村的人流能进入农村吗?能,如果你能找到认识的农村户口愿意接收你,国家也愿意你进入农村,至少比留在城市,只靠国家每月的粮食限额永远吃不饱的生活好,当然前提还是得有农村户口的人家愿意。
“小月,有人敲门了,你去看下是谁。”午饭前,吕正西在厨房里忙着,乌月领着安安在客厅和糖宝几个玩乐,有人来敲门,忙着喂饱一家人人狗狗的吕正西实在抽不出身,只好媳妇上。
“你忙着就行,我去看。”把安安放小床里,有木栏围着,不用担心,乌月带着糖宝几个开门。
“你好,请问这是乌月家吗?”开门,是一个年轻战士。
“你好,我就是乌月,有什么事吗?”来的是一位面生的小年轻战士,或许是新来的。
“有个从外地来的大婶说是认识你,现在人在村口,你们家去看下。”只要乌月家愿意接受,人就可以进入乌家村,并获得乌家村的身份证明一张。
“是认识我吗?”家里有她和阿西,认识她的,当然她去,认识阿西的,只能是阿西去。
“对,她说认识你。”小战士虽然年轻,不过办事一点不年轻,很稳妥。
“谢谢你,我这去。”认识她,乌月实在想不出来是谁,只能去看看。
“那行,我先回去了,你接着来就行。”小战士也知道,人不可能直接就跟着他走。
“哎,我马上就来。”想不出来,也只能先去看了再说。
“有人找你?”关了门回来,乌月先和丈夫说,吕正西也意外,有人找他家媳妇,实在是,媳妇以往什么样子,他还会不知道,城里就认识萱姐,剩下的都在乌家村里活动,现在居然有人来找媳妇,不是萱姐,不是乌家村人,会是谁,突然,吕正西愣了下,他想到了一个人。
“嗯,不会是搞错了吧,我去看下,很快就回来。”这种情况,他们家是第一次,不过,这阵子乌家村碰到的可不少,怎么处理也很简单,要么接受,让人进来,要不拒绝,让人回去,至于自己,乌月想得更简单,肯定拒绝,除了阿西,安安,糖宝它们,她再没有别的亲人,萱姐算,不过只有萱姐照顾他们的,没有需要他们照顾的,其他的再没有了。
“小月,你——”想到心里的猜测,吕正西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该提,提了,白白惹得媳妇想到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或许也真是找错了人,只是不提,万一真的是她回来了呢,也能让小月提前有准备。
“啊?”乌月疑惑地望着自己的丈夫,不明白阿西有什么话还犹犹豫豫的。
“小月,我想到一个人,也或许是我多想了。”想来想去,还是说一声吧,乌月爸爸都能回来,她妈妈也能。
“谁?”认识她的人,阿西认识?
“你妈妈。”乌家村外,除了萱姐,如果还有小月认识的,吕正西能想到的只有乌月妈妈一个人。
“妈妈?!”乌月愣了下,意外更多的是烦燥和气恼,有完没完了,这些人!
“也可能不是,不管怎么说,我们先去看看吧。”事到如今,只能先去看人。
“你不用去了,和安安在家里就行,之前我的主意就是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接受进来,现在就算是她也一样。”从他们家走到村口,有段路,一来一回,时间不少,安安又不能带着出去,只留安安一个人在家里,她不放心,有些意外,光有糖宝它们不行。
“没事,我们带安安一起去就行,给安安穿严实点,没问题。”不同于媳妇对安安的过于小心,吕正西觉得安安一天天长大,也该是时候去适应环境了。
“那就让安安在家,让糖宝们看着。”乌月还是不愿让安安出门,小孩子生病是最可怜诉,这种环境下,就更可怜,她舍不得她的安安受罪。
“那行,我们走快一点,用不了多少时间。”这个时候不是和小月说关于安安事情的时候,吕正西当然也不会和媳妇这个时候较劲,安安从小糖宝它们照看的时候不少,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不放心。
“要不,还是你别去了,我自己就行。”只是安安现在大了,乌月开始担心糖宝们能不能看得住。
“没事,虽然安安还不会说话,不过,安安是个懂事的孩子,会乖乖待在家里,和糖宝哥哥们玩,是不是?”吕正西已经拿着外衣,帽子,围巾给媳妇穿戴好。
“啊,啊——”不会说话的安安拍拍自己围着自己的木栏,流着口水,无齿地乐笑。
“看,是吧,安安乖着呢。”在客厅一角用木栏围起来,里面布置好,就是安安小屁孩的儿童乐园,再让糖宝几个守在旁边,一点问题都没有。
“糖宝,你们要看好弟弟哦,除了这里面,不准让弟弟去其它地方,知道吗?”乌月又不放心地交待了糖宝们一遍。
汪汪嗷呜——!知道啦,知道啦,我们会照顾好安安弟弟的。
“阿西,你说真的是会是她吗?”出了门,走在路上,乌月越想越烦,她爸爸回来的时候,她也有想过,是不是跟着妈妈也会回来了,真是不待见的一对夫妻,只是当时她没有回来,过了段时间,她想应该是过得还不错,至少比爸爸好,那就不会回来了,以后,再没想起,无关紧要的人,到此也就结束了,现在,再提起,乌月还是一样的态度,正如当初对她爸爸的,不待见。
对这对曾经的夫妻,曾经的父母,乌月这辈子的态度都不会改,永远都是不待见,不管他们改没改,用乌月的话说,谁知道他们改没改,真不真心,反正,她现在的日子早就不需要靠他们了,她更用不着去想,管他们怎么样,她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就成。
“小月,我们只要自己想法不变,是不是她都无所谓。”没有安安这个小小电灯泡在,夫妻俩更亲密了些,挽在一起,互相搀扶着走在雪地里。
至于找来的人,不管是谁,答案都一样,这环境里,大家能做的只有顾好自己,对别的人,不管有心无心,都无力。
这种情况并不是他们一家,乌家村早就有人找过来了,不同于前几年的那次,大家还顾着点脸面招待来客,这次,大家已经不知道脸面是什么了,如果能吃,也早被吃进肚子里了,每个人都很清楚,要不然,上次闹的捐赠,大家也不会反应这么大。
“嗯”乌月靠了靠丈夫,这种结果不会因为谁而改变,俩人紧靠着往村口赶去。
“同志,你好,我是乌月,我们家没有能力接收谁,我还需要见人吗?”一到村口,乌月基本连人都不想见,直接在村口的关卡和战士就说明她的决定。
“见不见人,你们自己决定都行。”这种情况显然守在这里的战士们也见得多了,现在什么情况大家都清楚,能顾好自己已经不错了,顾不上别人,谁也不能说什么,所以,乌月这样的说法,不是第一个,放别人身上,也省得熟人见面,大家尴尬。
“那我们不想见了,麻烦同志了。”对于乌月来说,真没见面的必要,原因她已经和乌启贵说过了,就是叫了爸爸,妈妈,也改变不了什么,爸爸,妈妈,对乌月来说就只是一个人的称呼代号而已,没有其它任何意义。
“行,你们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了。”战士转过手上的平板连着感应笔递给乌月,指了下签名的地方,现在纸张基本不再使用,没有树木,想要纸张也造不出来,全部都只能用电子产品代替,像之前吕正西出门坐轻轨,只有电子票,现在的各种文件手续也用电子文件代替。
“谢谢”乌月签好自己的名字,手续完成,整个过程中,乌月没有看向铁丝网外一眼,村口的关卡很简单的设置,除了高高的铁丝网,关卡这里只有一座刚刚建起来的房子横在关卡上,通过,前门过后门,进入村子,不通过,房子里就是战士把守,硬闯,想都不用想,用这个房子在,乌家村人只要不想见来人,确实就不用见到。
“月月,月月,我是妈妈呀,你不记得妈妈了吗?!”办好了手续,俩口子准备回家,谁想到突然就有个女人就在铁丝网外大声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