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碎的衣裳散落的遍地尽是,叮叮当当的声响此起彼伏的不停。
“休息会……”
断断续续的喘息声,难得景澜空出了口气,也不知现在是几时,但肯定也不早了。
昨晚差不多一夜,今天不能再那么放肆了。
几次后,轩辕宸也算是稍稍满意,听到景澜艰难的喘息声,也堪堪停息了会,餍足后的心情畅舒至极。
“会不舒服吗?”轩辕宸扯下束缚住景澜手腕的红丝带,手腕上有些红,心疼的给人边揉边问。
景澜趴在人身上,轩辕宸这次倒是真的让景澜在上面了,但实际上的本质还是没有一丁点变化的。
“……不会。”
就是*了点。
景澜手指圈画着轩辕宸心口上的那个笔画繁杂的字,潋滟的凤眸上荡起层层涟漪,声音不大不小,“这个,会很痛吗?”
“不会。”轩辕宸淡淡道。
“骗子。”景澜轻哼着。
轩辕宸笑了一声,“真的,没多痛。”
愿意的,就不会觉得有多疼,看到它,自己也能安心些。
“为什么要刻?”景澜又问。
尽管有可能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是景澜还是想问。
“因为你。”轩辕宸答着。
指节不自觉的蜷缩起来,轻轻描摹这疤痕印子,景澜微微探起脑袋,暗暗的观察这上面的字。
轩辕宸注意到他的举动,索性半抱起人,半坐起身,两人面对面,眸子里渐渐退去情欲,真挚而认真。
“因为你,只有你。”
“卿卿,说来可能不信,但我总觉得,你一直是唯一的,没有别人,从来就没有。”
山河无恙,爱意连绵,青山不绝,唯有卿卿,得他一心,世世不息。
景澜撞进他的真诚里,暖风拂过,阵阵暖意 ,须臾,景澜敛住眸色,微抿唇角,“无事说这些做什么?”
因为你想听,轩辕宸心道,也没戳穿他,转而道。
“就想说说。”
“哦。”
景澜装作似不在意应着,眉眼却是柔和不少。
“去沐浴?”
“嗯。”
轩辕宸快速的披上外衣,把景澜卷进薄被里,抱着人走出密室,到寝殿里洗漱去了。
景澜也发现了,现在轩辕宸是一点不忘记给他沐浴这事,每次事后都会给清理的干干净净,不过景澜又觉得哪里奇怪。
水温刚好,还是很舒服的,浴桶很大,容得下两个人。
景澜舒舒服服的待着,越发觉得轩辕宸越来越会伺候了,竟还学会了学按摩的手法,不由的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宸帝陛下这伺候人的沐浴的手法倒是越发厉害了。”
想是这么想,话却是带着调侃揶揄的意味。
“那澜帝陛下满不满意?喜不喜欢?”
轩辕宸提着人掂了掂,熟练的拿起毛巾给人擦干净水。
“尚可。”景澜颔首道。
轩辕宸想起那个金屋,眼皮跳了下,“什么时候发现那里的?”
“就半个月前吧。”
景澜手指尖卷起他的墨发,缠绕把玩着,回想起满屋的黄金,心口顿痛。
败家子!
亏得盛国原先根基不错,后来也繁荣,现在一统,也还可以,景澜暗暗想着,但又没忍住要教育。
“你知道你这多败家吗?国库钥匙没收。”
他以前怎么还觉得这人可以当一个好君王,荒淫无度就算了,还奢侈不止,妥妥的昏君!
“嗯。”
对于这事,轩辕宸也是接受批评,但仅限于支持,造都造了,不用都浪费,时不时像今天这样进去一下,也算不枉白花重金了。
“好了,起身,准备上床擦头发。”
轩辕宸扯过旁边放着的浴巾,拍拍人后脊,温声道。
景澜闻声而动,轩辕宸擦干水后,给人穿上里衣,抱到床上去擦头发。
细细的擦拭每一根头发丝儿,轩辕宸擦得专注,景澜觉得有些过于沉闷,哑声开口道。
“轩辕宸,我们会不死不休的。”
所以,不用担心,会不要你。
“嗯。”
轩辕宸闻之未动,柔声应他。
眼神依旧落在手上柔软的青丝上,慢慢擦拭着每一根头发丝。
景澜觉得他没听进去,转身抓住他擦拭的手,“我认真的。”
不认真的话,他今天就不会费这么多力气了。
这比平时还要厉害的多。
但……轩辕宸这种莫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好,我知道。”
轩辕宸凑近他,亲吻着他迟迟未消的下红的眼尾,沉着嗓音嗫出笑意。
“你……其实没有很多过错……所以,可以……不必如此”
景澜转回身子,低声浅谈,追溯着之前的事情。
若是因为蛊而来的伤害,不能全算作是轩辕宸的过错,细究起来,自己也是有些问题的。
景澜自知,说好听些,上辈子的自己这便是倔强,说浅薄些,就是不懂情商,不通世故人俗。
所以,他也有在自我反省。
“不是的,我有错。”
经历的多了,轩辕宸多少知道自己问题,有的时候太过于自以为是,过分的风光,常年的高位,让他变得目中无人,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就算没有蛊的存在,轩辕宸也猜得到,他的卿卿肯定也会因为他的自负高傲而栽不少跟头,过程的坎坷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卿卿,对不起,还有……谢谢。”
对不起是过错,谢谢是挽回的机会。
景澜水瞳不自觉的颤动,他感受到了。
轩辕宸真的改了很多。
黑暗过后是黎明的曙光,伤痛终究会过去,之后唯有那苦后回甘,让人倍感弥足珍贵,而愈加珍惜。
不存在完美的人,却有完美的归属。
在彼此的理解和包容中,对方都会成为心中完美的人。
来之不易的归属,荆棘丛生的归途,不应该在又一次的失误中错失。
景澜浅浅吐出一口气,低咽着絮语,羽毛片片落似的轻。
“嗯。”
“阿瑾。”
“宋玉卿不可以的,景澜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