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出海的海舰,历时六个月,抵达了一个他们从未到达过的陆地,显然,这不是他们的目的,但是,这里独特的建筑风格,吸引了他们的目光,他们决定下船,一探究竟。
这个新陆地的建筑,大都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的梯形建筑。
这里十分落后,以部落为主,依靠狩猎、种植、采集和渔猎为生。
这里的人,肤色黑红,身材矮小,肩宽胸厚,手臂较长,耳朵、嘴唇、鼻子都打孔,用各种金银、玉石、木饰等首饰装饰,并且服装花纹鲜艳、繁复,有些人还会头和腰处戴羽毛,大部分人都穿着披肩或者是短披风。
从他们的装饰品的贵重程度和衣着的繁复程度,就可以区分出他们的地位。
一开始世家们对这些人水土不服,多看一眼,都觉得眼睛疼,心慌意乱。
更有些年纪较大的族老或者家主,会在私底下称呼这些人是阿鼻地狱的使者。
这与他们想要在海外获得大量金银资产的目的严重不符,于是,他们除了第一天下船,屈尊降贵见了原住民之后,就不愿再次露面了,并且一直催促海军快点离开这不祥之地。
海军的将军郑关山,原本是御前侍卫,就是当初参与在居庸关截杀镇北侯的枪手之一,他除了枪法准,对海航也十分专业。
郑关山能被皇帝调到海军当将领,一开始是得益于,他优雅迅猛的游泳技能。
这次航行,虽然意外经过这个陌生的陆地,但,他还是记着自己的任务,对于世家的老橘子的催促,半点也没有听进去。
郑关山现用丝绸布匹作为敲门砖,得到了部落的邀请,一跃成了该地原住民的贵客,外交全部由鸿胪寺卿唐言玉的嫡长子唐月负责。
虽然一开始语言沟通上有点难,但他们通过比划和画图交流,双方都沟通愉快。
他们的目的,明面上是进行经济和文化的和平交流,实际上是要摸清这块大陆的矿产资源种类。
而瓷器让他们得到了,整个海军军队可以在这片大陆上自由行走的权利。
海军行走时,会沿途按照皇帝的嘱咐,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插上小旗子。
而这些小旗子在插到地面或者岩石缝时,就会自动消失,很神奇。
赵景珩通过系统,看到海军当前的进度,十分满意。所以说,一开始让外交官也一起上海舰,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而李康他们这一支装备最新高端热武器的海舰,还在海面上飘,举目望去,只有一望无际的蓝色海面,一开始的激动、兴奋,到现在虽然看久了,有些习惯了,但还是每每看到这广阔的海面时,都会感慨万分,他们就像是一群刘姥姥在参观大观园,随便看到只海里的生物,都会发出‘哇’的惊叹。
李康:再次感谢我爷爷带我去面圣,那是我人生的转折点,是我遇到一生贵人,走上人生巅峰的起点。
各大世家在京城,或者说,在朝廷中的掌控力度再次衰减之后,贾家就一直想要趁此机会,吃到这份蛋糕。
而郭巨就是贾家的领路人。
郭家的主家和旁支,都在这两次的权势争夺战中,落了下风,郭巨一直想要赢回局面,贾家的提议,和他一拍即合。
郭巨认为他担任都转盐运使司运使多年,以他的功绩,被调回京城,只需要稍加运作一番即可,而贾家的秀女,就是成为这关键的一部分。
都转盐运使司运使郭巨:听本官说,历朝历代以来,枕边风都是最好使的。
但是,兰妃入宫后,就像是失踪了一样,他们无法得到兰妃传出来的消息,而京城也没有任何关于兰妃得宠的流言蜚语,再加上弹劾钱国公之事不了了之,这令他们的整个计划都暂停了。
他们谋划已久的计划,他们怎么可能甘心,就这样,失败?
失败是不可能失败的!
钱国公动不了,那他们就换个目标。
于是,朝中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奇异现象,每天都有不同的位高权重的朝臣被弹劾。
各种弹劾的奏折,如雪花一样,纷飞而至。
一开始是郭家和贾家的附属朝臣的弹劾奏折,后面是被弹劾的官员反击回去,各方势力,互相弹劾。
最终受害人是赵景珩,因为他每天都要批阅奏折,而这些多出来的弹劾奏折,就增加了他的工作量。
赵景珩:不要紧,区区弹劾奏折,不看也罢。
于是,这个工作压力,就给到了小春子,因为小春子每天都要帮忙将对弹劾奏折进行分门别类,和记录被弹劾官员的次数,和上弹劾奏折官员的上奏次数。
小春子:mmp杂家有无数脏话要说!
赵景珩就是想看看这些官员的毅力有多强,那些垃圾内容不看也罢,但是统计次数还是很有必要的。
赵景珩:也许你听说过选班委或者选举领导人,需要通过投票、唱票的方式……
总而言之,赵景珩决定看看谁得票数最高,然后再决定要怎么处理这群佩奇们。
现在矿产多起来了,他还是很缺识文断字的矿工。
看看那三个内阁去矿洞后,工作效率更高了,就连学识储备也增加了,他们无师自通,都会分别矿石了。
三位内阁大臣:“……”
作为唯一一个被放出矿洞外,能自由在街上呼吸新鲜空气的王律,他心情十分糟糕,因为他已经在茶楼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接头人。
他正准备放弃这个蹲点的行为时,一个瘦弱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就是当初他在酒楼用餐时,负责端菜的一个官话发音不标准的本地小二。
他已经连续好几次在茶楼看到这个小二路过了,不眼熟都不行。
他顿时有个奇异的联想,难道那个留下记号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少年?
这个想法,顿时令他打开了思路,年龄,身份都对得上,王律十分震惊,他不由得,忍不住死死盯住这个少年,只觉得对方那张未长开的稚嫩脸庞,越看越熟悉。
王律震惊不到几秒钟,立刻收敛了心神,想着要怎么悄无声息地去联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