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霖没有再回复,舒澜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无论他想什么,这个婚她都是要离的。
舒澜直接回到了舒家别墅,舒母对于她地突然回家有点没反应过来,朝着她身后看了看。
“你今天一个人回来的?”舒母开口问。
舒澜抿了抿唇:“妈,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
舒母愣了愣,“什么事情?”
舒澜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想和叶北霖离婚。”
舒澜一说完,舒母手里端着的水果盘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洗好的葡萄立刻就撒了一地,脸色瞬间就变了,激动地说:“你在想什么?你以为离婚是一件小事情吗?说离婚就离婚,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过家家是吗?”
比起舒母的激动,一旁看报纸的舒父就显得镇定了许多,只是微微的皱起眉毛,放下了报纸,看向了舒澜。
对于母亲的激动的反应,舒澜早就预料到了,扯了扯嘴角,“妈,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做主,而且我是认真的想过的,我也和叶北霖商量好了的。”
“你说什么?你说你和叶北霖商量过了?你不懂事,叶北霖也跟着你胡闹吗?”舒母一脸的不相信。
舒澜点了点头:“你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问问叶北霖。”
“我这就问问。”舒母拿起了手机拨打了叶北霖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舒母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直接问了,“北霖,舒澜说你和她要离婚,这件事你也同意了?”
电话那头的叶北霖用一种无奈的语气开口:“妈,我最近工作上有点忙,忽视了澜澜,让澜澜不开兴了,是我的问题。”
叶北霖只字不提离婚的事情,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很明显了,就是两个人闹了脾气,舒澜单方面的要闹离婚,他根本就没有离婚的意思。
舒母听叶北霖这么说,立刻就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都是舒澜这个死丫头,一点都不懂事。”
“妈,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有照顾好澜澜。”电话那头的叶北霖开口道。
“北霖,你不用为舒澜这个死丫头说好话了,我是她妈,我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性格,我这边会好好的教育她的。”舒母说话的时候狠狠的瞪了舒澜一眼。
舒澜没想到叶北霖直接翻脸不认人,前一秒还答应了和她离婚的,但是在她的父母的面前,直接说两个人闹脾气。
舒母挂断了电话,瞪着舒澜:“我刚才打电话问过北霖了,他没有要离婚,是你闹脾气,我说你也真是的,北霖这么好的丈夫,你上哪里找啊,你还不知道珍惜。”
“妈,这个婚我都离定了,我回来只是告诉你和爸这件事情,至于你和爸同不同意都没有关系。”舒澜扯了扯嘴角,坚持道。
舒母被她这个话气的不行,扬起手一巴掌狠狠的就甩在了舒澜的脸上。
舒母这一巴掌打的太突然了,舒澜完全是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一脸的懵逼,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舒母。
舒澜这辈子做了很多任性的事情,但是母亲从来都没有打过她,甚至连责备都没有,对她的宠爱都是没有底线没有道理的。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觉得鼻子立刻就酸了,眼泪一下子就充斥了眼眶。
舒母打完立刻就后悔了,有些无措:“澜澜,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只是太生气了。”
舒澜捂住了被打的脸颊,“妈,你知道那一个亿并不是从叶家借来的,叶父亲自给我打电话,说这笔钱不能借给我们,叶北霖也是推拖着,你们知道这件事情,还不赞同我和叶北霖离婚吗?”
舒澜说完话,轮到了舒母和舒父呆住了,舒母一脸的不可置信,舒父很快反应了过来,“那这笔钱你是哪里来的?”
舒澜也不遮遮掩掩了,直接坦白,“这笔钱我问简子轩借的,我跟他借这笔钱,他毫不犹豫地把他母亲留给他的遗产直接借给我了。”
听到简子轩这个名字,舒父的眉头紧紧的皱起来,脸色也沉了下去。
舒母反应过来,“简子轩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舒澜抿了抿唇:“简子轩是我大学交过的男朋友。”
“想起来了,这个孩子当时还上门拜访过,是个知书达理的孩子。”舒母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你问这个孩子借了这么一大笔钱,这个孩子爽快地答应了?”
“嗯。”舒澜点了点头,“他是很好的人。”
“这孩子现在在哪里呢?”舒母继续问。
“现在和我一起工作,是我的上司。”舒澜想也不想,直接就回答了。
舒母听她这么说,眉头一下子就紧紧的皱起来,“你闹着和叶北霖离婚,是不是因为简子轩这个男孩子?”
舒澜完全没想到母亲会把她要和叶北霖离婚的原因牵扯到简子轩,简直无语。
“妈,你想到哪里去了,在你心里你女儿是这么没有底线的人吗?”舒澜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舒母叹口气,“无论如何,你要离婚这件事我不同意,这不是一件小事情,不能任由着你的性子。”
舒澜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妈,叶家根本没有把我们舒家放在眼里,也没有把我这个儿媳妇放在眼里,我呆在那里不幸福,你还要让我继续和叶北霖在一起吗?”
舒母皱起眉头,“但是你现在怀孕了,你要是和叶北霖离婚,孩子该怎么办呢,总不能让孩子从小就没有父亲吧?”
听母亲提到孩子,舒澜愣住了,其实她也考虑过孩子,但是她总不能为了孩子牺牲她一辈子的幸福吧?
舒母见舒澜沉默了,继续说道:“再说了,我看北霖是个好孩子,你和他好好的过日子就好了,就不要管叶家的事情了。”
舒澜抿了抿唇,想要说什么,还没有说话,就被舒父打断了。
“不用说了,离婚吧。”一直沉默的舒父冷不丁的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