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折腾下来苏酥对Alpha的体力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她十分不忿,偏偏omega的体质又很特殊,总能让她很快恢复过来。
而且赵清欢的脸皮也越来越厚,哪怕是苏酥再甩脸,她都能面不改色的去讨好。
……
在苏酥和赵清欢你侬我侬的时候,另一边赵清涵的母亲已经坐不住了。
她试探了几次赵成的态度,赵成每次都会把她打发了,丝毫没有让她“转正”的意思。
杨茹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和儿女迟早都会被赵成给抛弃,她心沉下来,一个念头悄然浮现在脑海当中。
赵成并没有让杨茹跟他住在一起,只是偶尔会叫杨茹过去陪他两天。
仿佛临幸的宠妃,主子叫你的时候你才有机会说两句话,主子不叫你的时候,你就只能候着。
最近一段时间赵成越来越闲,他逐渐放权给了赵清欢,所以有更多自己的时间,让杨茹陪他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这天,杨茹照常梳妆打扮好,她最近烫了头发,所以特意做了个发型,戴着一顶网纱帽子,换了件淡黄色旗袍就去了赵成的别墅。
赵成一边听着戏曲,一边颇有兴致的研究一局残棋。
杨茹在旁边沏好茶,也不打搅,安安静静的陪着。
过了会儿,赵成忽然就开口:“今天这身打扮的不错,眼光进步了。”
杨茹抿唇浅笑了一下,风韵十足。
她道:“能让成哥夸上一句,看来我确实进步很大。”
赵成喝了口茶,他目光平淡的注视着杨茹,神色却比以往认真专注了不少。
似乎是真的被杨茹吸引到了。
在赵成的目光下,杨茹轻轻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杨茹垂着眼皮,眼中的羞涩也变得冷漠了些。
她最讨厌穿旗袍,赵成一直都不知道。
因为那个人就喜欢穿,她本来就和那个人有些像,穿上旗袍之后更有几分神似。
杨茹清楚的知道,赵成虽然是在看她,但其实正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赵成忽然就叹了口气,大手握住杨茹细嫩的手。“这些年,你陪在我身边真是辛苦了。”
杨茹抬起头,换上了一副情意款款的表情,嗔怪着:“成哥你说什么呢,和你在一起明明是我享福了!”
赵成摇头失笑。
他的脾气他知道,杨茹跟了自己这些年确实不容易。
他妻子走得早,家里公司都得一个人撑着,背负着一大家子还有公司上千名员工的温饱,他一刻也不敢停下。
幸好清欢长大了,长得很好,能让他放心的把赵家交付过去。
“一路走来,虽然从前很辛苦,但是往后就轻松了。”赵成靠进了竹编的椅子里面,他脸上闪过惬意的神色,接着说道:
“等到赵家再来个乖孙,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赵成说是乖孙,但杨茹明白,赵成就是想要一个S级的Alpha孙子。
赵清欢现在和苏酥感情正好,每天上班身上都有omega的气味,生下孩子是早晚的事情。
赵清欢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事业爱情双丰收。
而自己的孩子,一个连omega伴侣都没有,一个却要嫁给A级的Alpha。
她几次和赵成提起的时候,赵成都是无所谓的态度。
这种落差让杨茹十分不满,心中也逐渐冷了下来。
杨茹强颜欢笑的陪着赵成,依旧是一副软弱无害的模样。
晚上的时候赵成让她留在了别墅,杨茹今天哄得赵成心情很愉悦,他大手一挥杨茹便留宿在了乾清宫。
洗澡的时候,杨茹在浴室里面摘了帽子放下头发,她从帽子的衬布里面拿出一小支注射剂,藏在了洗漱台下面。
赵成年过半百,但是依旧身强体壮,加上杨茹十分配合,两个人直到深夜才睡去。
杨茹耐心的闭着眼睛,等到耳旁的呼噜声越来越响,她拿着赵成的手机起身去了浴室。
她从洗手台下面摸出之前藏好的注射剂,淡蓝色的液体在灯光下呈现清澈柔和的颜色,看上去十分漂亮。
杨茹小心翼翼的捧着它,生怕一不留神摔碎。
回到床边的时候赵成依旧睡的很沉,他侧躺着,对枕边人的动作毫无察觉。
杨茹轻轻推了一下注射器,看着淡蓝色的水从针眼当中冒出来,她的手微微颤抖着。
“这是你逼我的,赵成,你没有心。”
杨茹轻声喃喃道,她掀开赵成被子,十分果决的将注射器扎到赵成后颈处。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睡梦中的赵成震了一下,他迷糊的睁开眼手往后颈处去摸,似乎有什么湿润的液体。
赵成看了眼自己的手,发现手上鲜红一片,是他的血。
杨茹已经将注射器的液体都打完了,她站在床边冷眼看向赵成。
赵成猛地坐起来,他阴沉着脸咬牙怒道:“你干什么!”
杨茹丝毫不慌,她冷静的开口:“这是我从黑市上买的药,赵成你不用白费力气了,今天你必死无疑。”
床单和枕头上洒落下来猩红鲜艳的血,赵成打开灯一边找手机,一边喊道:“你疯了!老子对你这么好,你就是这么对老子的!”
想他赵成这一辈子,从来都是玩弄omega的份,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被他看不起的omega给坑了。
杨茹怎么敢动他的?不过是一个omega而已,怎么敢伤害他!
杨茹冷笑了一下,柔和温婉的脸忽然狰狞起来,她尖声叫道:“我早就疯了!是你把我逼疯的!”
赵成没找到手机,他看着杨茹直接上前扯着杨茹的头发在她脸上扇了两巴掌。
清脆的耳光响起,杨茹的脸颊瞬间就红肿起来。
杨茹挣扎反抗着,但她哪里是赵成的对手。
她怨毒的看着赵成,尖细的嗓音几乎能划破耳膜。
“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对我从来都没有过半分真心,就连清付和清涵你都不在意!你只在乎你自己,你只在乎赵家!”
这时候赵成忽然有些站不稳,药效发作,他手一松,踉跄了几步忽然靠着床坐了下去。
赵成脸色惨白,冷汗涔涔,他嘴唇也泛起了青色,全身上下都是刺痛的。
“你住的房子,开的车子,衣服、吃的饭哪一样不是我掏的钱?”赵成面色痛苦,捂着胸口剧烈的喘着粗气,“清付和清涵他们能进公司,能活得这么滋润都是因为谁?没有我,你真以为你们能过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