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语气也透着无奈道:“你尽力而为吧。”
言下之意,就是连它也没有办法了。
戚羽锡深吸了口气,然后突然冲天禄伸手道:“来,把暖宝宝给我使使,我现在心里拔凉拔凉的。”
真的没法活了。
天禄闻言一脸莫名:“何为暖宝宝?公子可是病了?属下这便去请大夫!”
说着,天禄便想要离开。
啧。
这人怎么傻里傻气了?!
戚羽锡赶紧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指着还在熟睡的小家伙道:“没病,没病,就是想抱抱我儿子而已。”
天禄一头雾水,却也没多问。
小心翼翼将小家伙放下后,递到戚羽锡怀里。
戚羽锡立马跟抱小玩偶似的,紧紧将小家伙抱在怀里,往他熟睡的小脸上蹭了蹭,语气凄然道:“啊,乖儿子哟,我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想想这刚过上的好日子。
戚羽锡就有些舍不得。
老天爷是不是眯眯眼?
睁开眼睛看看啊!
他可是好人!
这么祸祸他算什么?!
小家伙被戚羽锡蹭醒了,迷迷糊糊喊了声:“娘亲……”
戚羽锡的悲伤一下就被愤怒替代,一巴掌拍在了小家伙的屁股上,愤愤不平道:“说了叫爹!叫什么娘?!”
都快把他喊娘了!
靠!
虽然他这巴掌不重,但小家伙算是被他给打清醒了。
他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戚羽锡,然后软糯糯道:“爹,我饿……”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
戚羽锡的肚子也跟着咕咕叫了起来。
父子俩对视一眼,随即同时看向天禄。
天禄心领神会,转身便走。
戚羽锡立马喊道:“府里要是没人做饭,你就去街上买点粥和小咸菜就行了。”
也能对付对付。
天禄回头一脸郑重道:“是!”
等天禄一走,戚羽锡便开始在屋里找值钱的东西,然后一点一点的往小家伙身上藏,一边藏一边嘟囔道:“以后没爹在身边,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该吃饭吃饭,该读书读书,该……”
说到这里,戚羽锡忽然停顿了一下。
小孩子上学需要名字吧?
如果他和宋凌霄有机会活着的话。
也是需要拿名字找人不是?
想到这里,戚羽锡忽然停下了藏金子的动作,然后摸着下巴想了想:“叫什么好呢?”
太霸气了怕他背不住。
太小气了又怕被人欺负。
思来想去,戚羽锡忽然眼前一亮,双手抓住小家伙的小肩膀,一脸兴奋的问道:“儿子,叫戚不过怎么样?”
简单明了。
而且有威慑力。
一听名字就知道他不好惹。
小家伙歪歪头,一脸懵懂道:“爹,为何我叫气不过?我不生气啊。”
素来只有别人生气,他都没有生气嘞。
戚羽锡立马耐着性子解释道:“哎呀,不是那个气,是这个戚……”
他刚准备写给他看,就被姚承恩慌不择路的冲进屋打断道:“不好了!不好了!”
戚羽锡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你要改嫁啦?”
叽叽喳喳的。
还没他便宜儿子沉稳。
姚承恩刚准备好的说辞,在这一刻忽然短路了。
他堂堂七尺男儿?
怎么可能改嫁?!
“改嫁?我……”就在姚承恩想为自己说句话的时候。
戚羽锡忽然将戚不过放他怀里道:“帮我看着我儿子,我还有样东西没拿。”
说着他就往大床扑去。
姚承恩便眼睁睁的看着戚羽锡拿剑,去撬他床上的镶金浮雕。
戚羽锡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却没想到还真让他撬下了一点,随即整个人都兴奋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发财梦里乐不开支。
姚承恩看着戚羽锡痴笑的样子,不禁看向戚不过道:“你爹一直都这么财迷吗?”
连镶的金子都不放过。
戚不过没听懂‘财迷’的意思,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紧盯着自己爹看。
这人没他爹好看。
不看。
姚承恩见戚不过不理会自己也不恼,毕竟看着和戚羽锡有几分相似的小脸,他就身心愉悦。
等戚羽锡将大床上的金子都撬下来,天禄也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几个油纸包,一看就是外面买的。
戚羽锡擦了擦脸上的汗,几步走到戚不过身边,将剩下的金子都藏他身上,然后就将孩子转交到天禄手里道:“天禄,我也没求过你什么?今后就麻烦你帮我照顾我儿子了。”
虽然有些惋惜。
但也算是弥补了他失去亲人的空缺。
天禄似乎听出戚羽锡话里的意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戚羽锡久久不见天禄回应,不禁奇怪道:“你怎么了?”
像是被人点穴了一样。
一动不动。
天禄眼神坚定的往前走了一步,站在戚羽锡面前一脸严肃道:“我的使命是护公子周全,若公子不与属下一起离开,那属下便也不会离开。”
不管主人下没下这个死命。
他都会遵从内心,护戚羽锡到死。
戚羽锡见天禄铁了心不离开,想了想后,把戚不过绑在天禄背上道:“那我们就一起出去!赶紧走!”
既然都宣战了。
那这府邸也不安全了。
与其坐以待毙。
倒不如给宋凌霄减轻点负担!
只要他安全,那宋凌霄就可以毫无顾虑了。
不说做他的顶梁柱,至少也不给他添乱不是?
姚承恩一脸不解道:“怎么出去啊?刚才我就想说了,院外全是人,所有下人都被士兵包围了。”
凸(艹皿艹 )!
这兔崽子怎么不早说?!
戚羽锡立马瞪了他一眼道:“你这人做事能不能靠点谱?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现在才说?!”
“我……”姚承恩顿时一噎。
他刚才想说来着。
可被戚羽锡打岔后,他全给忘了。
这……怨不得他吧?
但即便姚承恩满心不服,却也没说一句不是。
反正他都被戚羽锡说习惯了。
也不差这一回。
戚羽锡见走门行不通,只能将目光看向天禄道:“你方不方便多带一个人啊?”
姚承恩毕竟也是因为担心他才来的。
他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吧?
多丧心病狂啊。
天禄闻言看了姚承恩一眼,有些为难道:“人多容易暴露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