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敬疏今天也破天荒的早下班,因为想要早点回家看看老婆孩子在干什么,搞得路泽熙都有点不适应。
“身为老板你这样真的好吗?”
席敬疏看都没看他一眼,淡淡的勾了勾嘴角:“什么时候你当上老板你就知道了。”说完直接走上了电梯,留下满脸黑线的路泽熙。
回到家,很特别的没有迎来儿子的迎接,也没有看到沐初月,倒是陈阿姨在客厅里收拾着,奇怪的是陈阿姨并没有收拾桐桐散落在各处的玩具。
“陈阿姨,怎么不收拾玩具?”席敬疏注意到了,一边脱着外套一边一边问。
陈阿姨似乎这才注意到席敬疏回来了,连忙站直了身体:“先生您回来了。”然后接过席敬疏的外套回答她的问题:“是初月不让收拾的,她说应该锻炼桐桐的自理能力,告诉桐桐自己的东西要自己整理。”
席敬疏听了有些微微蹙眉,在他的心目中,席家人天生就是被别人服侍的,他是,他儿子必须是,怎么还需要这个?似是看出了席敬疏的想法,陈阿姨继续在一旁说:“我也觉得初月说的有道理,现在桐桐拥有的也不过都是您给的,他总需要自己做点什么,您不可能一辈子给予。”
听了陈阿姨的话,席敬疏的表情又恢复如常,开口问:“他们呢?”
“桐桐睡觉了,大概是下午玩的有些累了,初月在厨房了。”顿了顿,陈阿姨又说,“初月这孩子真是用心,知道桐桐喜欢吃桂花糕,特意叫我过来教他。”
席敬疏本来也是纳闷今天陈阿姨为什么过来,原来是沐初月叫过来,淡淡的说了一句:“去忙吧。”径直走向了厨房。
像之前一样并没有过去打扰,只是静静的看着,就觉得沐初月专心的样子,就连背影都那么赏心悦目。大概是因为糕块揉好了没有找到模型,沐初月皱着眉头在几个厨子里翻着,嘴里还嘟囔着:“咦,怎么没有呢。”
最后还是没有找到,有些泄气,转过身大声的叫到:“陈阿…..”姨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了门口似乎被吓了一跳的某男,“你….你回来了。”
“呼。”席敬疏深吸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慢慢的恢复了表情,“在找什么?”
“哦,模型找不到了,我去问一下陈阿姨 。”沐初月刚想走,就看见席敬疏走进厨房,熟练地打开一个厨门,在最上面一层拿出了几个花样的模型。
“原来在这里啊。”沐初月看着那个高高的夹层,怪不得自己没找到呢,放那么高,视线根本到不了啊。
“用完了就放在下面吧,拿起来方便。”席敬疏之所以那么熟悉,是因为上次是他放的,总怕放在下面桐桐会当成玩具。
拿到模型的沐初月继续着手里的工作,用模型一块一块的压好形状,放到了铺好浸湿纱布的蒸笼里,虽然动作看上去有条不絮,可沐初月心里已经紧张的不行了,只因为旁边的席敬疏一直盯着自己,重要的是不说话!
就等着到时间出锅了,沐初月把厨房收拾好后都差不多过去三四分钟了,一转身就看见席敬疏还在这里,心里一阵腹诽:“席总,你怎么还在这里。”
“怎么了?打扰你了?”某男一副坦然的样子。
当然了,我心脏都快纠结死了,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露出一个不明神色的笑容:“没有,差不多了,我先出去了。”
席敬疏一把抓住了沐初月的手腕,顺势扯到了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搭在了沐初月的腰上。
“啊。”沐初月惊吓了一声,然后就看到了眼前席敬疏放大的脸,“席总…你干什么?”
“我的目的不明确?”席敬疏勾勾嘴角,他已经在她身后忍了半天了,一直害怕吓到她才没有直接抱上去,果然,还是吓到了她。
看着沐初月那紧张又带着恐惧的眼神,席敬疏只好先缓解一下怀里人的情绪:“怎么想起学做这个了?”
“啊?”沐初月还沉浸在那个目的是什么的思考中,“因为想要当好妈妈。”
这个答案似乎让席敬疏心情很好,沐初月觉得腰间的手慢慢的放松下来,企图挣脱,可一动就那只手就慢慢的缩紧了,两个人的脸贴的越来越近。
察觉到沐初月一直在躲避自己的目光,根本不正眼看自己,席敬疏有些不悦,对着沐初月吐气:“看着我。”
沐初月心里一万只羊驼飞过,我要是敢看我还躲什么只需一眼我就要流鼻血了好吗!“不。”继续扭着头。
“为什么?”显然是沐初月的表现惹怒了席敬疏,语气里是明显的不快。
然后就听见自己怀里悠悠的传出了一句无奈:“我怕我流鼻血,我怕我把持不住…”沐初月怎么都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太过猥琐,可这是事实啊,更不敢抬头看席敬疏了。
只是某个男人立刻多云转晴了,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捏起沐初月的下巴,让她尽量和自己对视,嘴唇微启:“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定力。”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吸引着沐初月的目光,温热的气体喷洒在她的来拿上,火一般灼红了脸,沐初月忍不住舔了一下自己发干的嘴唇。
看着这样的沐初月,席敬疏只觉得那一双眸子都像滴了水一般,喉咙一阵发干,忍不住慢慢的低下头,沐初月似乎也已经沉醉,身体不由的发软,慢慢的闭上眼睛,等着这个吻的到来。
气氛刚好,感情刚好,人物刚好,只是时间不太好,就在两个人的唇几乎贴到一起的时候,蒸笼的电源不合时宜的:“叮~”的一声,唤醒了两个人的意识。跟着就是门外的陈阿姨的跺脚声:“哎!”
沐初月的耳朵红的都可以滴血了,立即挣脱了席敬疏的双手,手忙脚乱的去拔电源,太过于慌张,手不小心碰到了灼热的蒸笼上,“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席敬疏过来拿起沐初月的手一看已经红了一小片,立刻把沐初月拉过水龙头不停地冲洗,嘴里一边叫嚷着:“陈阿姨,准备烫伤的药!“语气里满是急切和担心。
沐初月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么多年自己生活,也总是会受伤,只不过从未有一刻觉得这样心安。沐初月觉得,自己有点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