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初月随着陈阿姨来到了二楼的客房,房间很大,落地的窗户让整个房间充满了阳光,一看就是刚打扫过的样子。床也很大,都是铺的崭新的床单,光是看着就感觉很舒服。电视和柜子也什么都不缺,黑白色系的吊灯点缀着白色的天花板,沐初月觉得,如果在窗户下放一束盆栽,感觉一切都很清新。
“初月,这边是卫生间。”陈阿姨指着房间角落里的一扇门,对着沐初月说。
沐初月走过去,打开门,又是一阵唏嘘。黑白色系是沐初月提前想到的,不过,客房的卫生间弄这么大是闹哪样?沐初月没想到看上去和其他公寓没什么区别的房间,客房的卫生竟然和自己在学校住的寝室差不多大。
“初月,柜子里有干净的毛巾和浴巾,你都可以用的,不过没有你么女孩子用的洗漱用品,你想要什么?阿姨去给你买。”陈阿姨边说边领着沐初月在房间里转着。
“不用了陈阿姨,我自己去买就行,我没那么讲究的,平常的洗漱用品就行。”沐初月真的是觉得自己走了狗屎运,这么大的房子虽然装修没有那么华丽,可在这个地段,光看面积也知道是个对自己来说的天文数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住不起这样的房子,更何况还受到了席敬疏 和桐桐的照顾。
“好,那你先看随便看一下吧。我去忙了。”说完陈阿姨就准备离开,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说:“你房间的右边是小少爷的房间,左边是先生的卧室,再左边是书房,先生喜欢安静。”
而此时的沐初月正对着落地窗想着要买什么绿植放到这里比较好呢?根本没有和陈阿姨在一个频道上,听着陈阿姨那边没声了,就随便应了一句:“哦,好。”
陈阿姨得到回答转身离开,沐初月嘴里还在嘟囔着:“挂一大盆吊兰是不是比较好?”
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对室内的布局了解以后,沐初月就想着去桐桐的房间看看,母爱泛滥的她当然是想更加深入的了解孩子一下。
可是,走出门,沐初月就待在了原地,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迈步。
“一、二、三、四、五、六…”沐初月环视了一下二楼,除了自己的房间还有六个门口,这总不能挨个进去看看吧。
犹豫着,沐初月就想到刚才陈阿姨似乎告诉自己哪个是桐桐的房间了,想了一遍陈阿姨的话,沐初月看看左边的房间门口:“应该是这个吧,刚才陈阿姨好像是那么说的。”迈步向左边的房间走去。
一开门,沐初月还有些疑惑:咦,这室内怎么不是儿童床啊?想着沐初月就往里面走,“桐桐的房间应该有玩具才是啊?席总怎么也让桐桐用黑白色调的房间啊?”想到席总,沐初月差点没倒在原地:妈呀,进错房间了!这是**的房间。
正想要逃离,一回头看见了柜子上的相框。相框里的女孩坐在草地上,笑的那么甜美,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不含一丝杂质。洁白的纱裙毫不拘束的铺散在路色的草坪上,由内而外透着温柔和幸福的喜悦。沐初月定定的看着,这应该就是桐桐的妈妈吧,长得真好看,两个人真是般配。想着,沐初月用手蹭了蹭相框。
“你在干什么?”把路泽熙打发走的席敬疏刚想回房间换身衣服,没想到房间门开着,走进去就发现沐初月拿着光雅的照片不知道在干什么。
席敬疏不带温度的声音突然想起,本来就因为进错房间心虚又投入看相片的沐初月吓了一跳,手不由得一抖,却忘记了手中的东西。
“啪!”一声玻璃的破碎声随后是几秒钟的死气沉沉。
“席、、席总,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等到沐初月反应过来,席敬疏已经跑进来。
“对不起席总,我帮你…..”沐初月赶紧蹲下身帮席敬疏清理碎玻璃片。
“放手!”席敬疏一声呵斥又是吓了沐初月一跳,沐初月只定眼看着席敬疏,他的表情十分痛苦,双眼已经泛红,手里拿着照片一点点的捂紧自己的胸口。
沐初月不知道要怎么做,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完了,这下肯定肯定完蛋了,如果说私自进别人的房间不会怎样,可毁坏别人的财富这就另当别论了,更何况,那个照片不只是 个人财产那么简简单单。沐初月知道那张站片对席敬疏来说意味着什么,就像是情感寄托。
在妈妈走了以后,沐初月也一度抱着一本相册,一本只有妈妈和自己的相册,总觉得抱着这本相册妈妈就在自己身边,这样晚上才能睡得安稳。只是后来继母来了以后,爸爸把所有关于母亲的东西都烧了,她还记得那晚上自己哭了好久,求爸爸留住这本相册,可幼小的她拗不过父亲的皮带,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留给自己的最后一点念想被毁掉。
沐初月确实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大错,看着席敬疏那痛苦的表情,沐初月懊悔不已,席敬疏没有把玻璃碎片弄干净就把照片往怀里放,沐初月担心他会割伤手,便开口提醒:“席总,小心…..”
手还没有伸过去,席敬疏突然起身,直接把沐初月撞到,手刚好按在了碎玻璃上。
“啊!嘶~”血立刻渗出来,疼的沐初月直咧嘴,却也不敢太大声。
看着沐初月割伤,席敬疏的心漏了半拍,但只是给了沐初月一个眼神,现在的她,还远远不及照片中的人。
可席敬疏不得不承认的是,看着沐初月流血的手和她那泛白的表情,还是有过去给她包扎的冲动。此刻席敬疏的心里也很难受,内心觉得对不起光雅,可眼前的女孩又是那么的真实,自己的感觉有绝对没办法骗人。
无奈,席敬疏想一个人静静。
“出去!”席敬疏对着沐初月吼了一句,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足以把沐初月冻在原地。
沐初月看着席敬疏站了几秒,还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张嘴,转身走出房间,给席敬疏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