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像听得到她心声般,下一刻赫连容夏就咬牙切齿地回答了她内心的疑问。
“你居然又有了墨祁渊的孽种!”
这下叶瑾云彻底惊了,她万万没想到赫连容夏居然还会诊脉!!
他一个君王!还会诊脉!这根本不给她隐瞒的机会!
赫连容夏见她瞪大眼睛但不说话,很明显她很吃惊自己会诊脉的事情。
于是便像是自问自答般的开口:
“是不是很奇怪孤为何还能诊出你有身孕?
那孤就告诉你,孤不仅会诊脉,孤还会制毒,之前刺杀墨祁渊那一次,那刀上的毒就是孤亲手制的,除了孤无人还有解药,但是不知为何墨祁渊居然会没事,当真是让他捡回一条命。”
接着他又看了叶瑾云小腹一眼,眸光阴冷:
“这腹中孽种,孤不会让你生下来的,以后你只能是孤的女人,要生也只能生孤的孩子!”
说完,他起身到石室外吩咐了一句什么,不久后就有侍女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
赫连容夏将叶瑾云点了穴的身子扶起靠在自己怀里,接过侍女手中的药后,就轻声对她道:
“乖,喝下这碗药后好好睡一觉就不痛了,日后孤会好好调理你的身子,等身子养好后,再要我们的孩儿好不好?”
那语气像是在哄一个稚龄孩童,喝完药能吃糖般宠溺,但叶瑾云却是听得身上起了寒颤。
只觉得赫连容夏比魔鬼还可怕,他是如何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如此残忍的话来的。
当真是丧心病狂,丧心病狂!
叶瑾云当然知道赫连容夏手里端的这是一碗什么药,系统已经检测过了,这是一碗药性极强的堕胎药,寻常人只要喝下去,立马就能见效流产。
但是她有系统在,这药对她根本没用,她的孩子,去与留只能她自己来决定,别人想伤害她的孩子,门都没有!
但是赫连容夏可不知她的想法,见她不说话,就将她的嘴强行掰开,将那碗药慢慢的给她灌了下去。
这药一进入叶瑾云体内,脑中机械音也响起:
【滴,警告,宿主服下烈性堕胎药,正在扼杀体内胚胎生机,由于非宿主自愿流掉胚胎,系统将开启自动修复模式,该模式会消耗宿主体力,宿主将会昏睡两日,请宿主注意】
脑中警报响完后,叶瑾云也随之感到一阵困意袭来,于是眼睛一闭就昏睡过去。
赫连容夏看到喝下堕胎药的叶瑾云,如预料般的昏睡了过去,以为是药起作用了,也就没有多想。
……
叶瑾云陷在黑暗中昏睡了两日,等她听到脑中一声,【滴,胚胎健康程度已修复完成】后就醒了过来。
但是入目却不是那间石室,想来应当是赫连容夏将她换了住处。
她正准备坐起来时,就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随后赫连容夏的声音也在门外响起:
“今日可有看过夫人身下了吗?那孽种流下了没有?”
门外侍女似乎极为怕他,小心翼翼回道:
“回王上,奴婢今日已经检查过五次了,夫人下身并无流产征兆。”
接着,叶瑾云便看见房门被人推开,穿着玄黑色龙纹蟒袍的赫连容夏走了进来。
他进来后瞧见叶瑾云醒了,几步就走到床边,“云美人醒了就好,正好孤有事想请教一下云美人。”
叶瑾云冷眼看着他,对他的话恍若未闻。
赫连容夏也不恼,拽住她的手腕就将手指放上去。
“哼,这孽种胎像还是这么稳,那烈性堕胎药竟是对你一点作用也没有,不知道云美人要对这作何解释?”
叶瑾云还是不答他,他却兀自一笑:
“云美人不愿说也没关系,若孤没有猜错的话,云美人的体质应当是百毒不侵吧,所以那日石室中的安神香才会对你没用,连这烈性的堕胎药喝下去,也伤不了这孽种丝毫。况且,孤还有一个更大胆的猜测……”
说到这他停下了,凑近叶瑾云跟前盯着她的眼睛,缓缓道:
“不知,云美人的血,是不是还能解毒呢?”
闻言,叶瑾云吃惊地看向他,立马就想抽回被他拽住的手,但赫连容夏岂会给她那个机会,当即伸手将她点了穴,让她无法挣脱。
随后赫连容夏便唤了一个侍女进来,不知从何处取来一瓶毒药让那侍女喝下,侍女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子也抖成了筛子:
“请王上饶命,请王上饶命。”
侍女不知自己所犯何罪,为何王上突然唤她进来,就赐了她一瓶毒药,但是她也不可能开口问王上原因,只能一直求饶。
赫连容夏闻言没有看她,只是盯着叶瑾云挑了挑眉:
“孤让你服下,你乖乖服下就是,若让你丢了性命,孤自会赐银两抚恤你的家人,更何况有夫人在此,你可能并无大碍。”
那侍女听赫连容夏都如此说了,若是她不主动喝下去,他也会让人给她灌下的,于是拿起那瓶毒药,犹豫片刻后拔掉塞子就仰头喝下。
随即她便痛苦的捂着身子,嘴唇也开始变得青紫,赫连容夏对她招招手,让她爬到床边来。
待那侍女艰难地爬到床边后,她的脸已经变得十分苍白,嘴唇也已经乌青,有血迹从她的唇边流下。
赫连容夏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将叶瑾云扶起,抓住她的手,从腰间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她手臂一挥,顿时她手臂鲜血涌现,疼得叶瑾云破口大骂:
“赫连容夏你个疯子,下手不知道轻点!”
赫连容夏闻言歉疚的看了她一眼,语气也带上一丝心疼:
“是孤弄疼你了,待孤验证清楚后再给云美人赔罪。”
叶瑾云瞪着他,完全不知道此人脑中是什么逻辑。
但是她也不想跟一个变态多费唇舌,这侍女也是因为她遭受这无妄之灾,还是让赫连容夏趁早给她解毒算了吧,别等下她再耽搁下去,她毒发死了。
反正在赫连容夏猜到她的血能解毒那一刻,叶瑾云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所以她也没什么好辩解的,而且她连行动都无法控制,她又做得了什么。
赫连容夏让那已到床边的侍女将嘴张开,然后便将叶瑾云已经血流如注的伤口放入她口中。
片刻后,那侍女脸色开始缓和起来,唇上的乌青也慢慢退散,渐渐变回正常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