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常胜闻言轻笑道,“说辞还一套一套的。”
吃完饭,战常胜和红缨两人起来收拾碗筷,丁海杏出声道,“放下,放下,我来。”
“你呀!考试而已弄的神神道道的,我们有的是时间。”战常胜摁着丁海杏坐在沙发上道,“你才该小心点儿。”
两人忙活着收拾了餐桌,清理了一下厨房,两人才穿戴整齐。
“咚咚……”敲门声响起,“丁阿姨,我是博达,我来叫红缨一起上学。”
“爸,我们可以走了。”红缨背上书包走过来道。
“快点儿,博达在外面等着呢?”丁海杏看着堵在门口不紧不慢戴帽子的战常胜道。
“慌什么?”战常胜戴上帽子,转过身来看着丁海杏道,“怎么样?正不正。”
“正,很正。”丁海杏重重地点头道。
“再看看我的风纪扣,总觉得扎的慌。”战常胜指指自己的脖子道。
红缨看不见丁海杏,所以不知道博达在外面等着,只是好奇今儿爸爸好臭美。
丁海杏伸手将叠在里面的领角拉出来,捋平整了,“怎么样?还扎吗?”摇头失笑现在就防,你得防到何年何月。
“不扎了。”战常胜这才转身打开了门。
又准备敲门地景博达看见他赶紧放下手,站直了道,“战叔叔好。”
“嗯!”战常胜冷着脸轻哼一声,就听着楼道里传来急促蹬蹬的脚步声。
“红……”高建国紧急刹车道,“战叔叔好。”
战常胜看着围在他家门口两个小子,明知故问道,“你们两个干什么?”
“我叫红缨一起去学校。”高建国乖乖地回答道。
“哥,等等我。”高双庆也叮叮当当的从楼上追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一个个毛毛躁躁的。”高进山从楼上慢悠悠地下来道,看见战常胜道,“老战,一起走。”
“走吧!”战常胜硬邦邦地说道。
战常胜和高进山抬脚出了楼道,身后的那群小萝卜头叽叽喳喳的,“红缨,我们走。”
战常胜闻言回头看着孩子们道,“你们路上不许贪玩儿,快去学校。”
“是!”四个小家伙立马立正站好了道。
战常胜看着他们转身和高进山大步离开,高建国拍拍自己的胸脯道,“红缨,在你爸爸面前,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尤其是冷着一张脸,好大的杀气,没错就是杀气。”
“就这点儿胆量。”景博达不屑地撇撇嘴道。
“在战叔叔面前,你不也说立正站好。”高建国立马怼道。
“我爸爸很好的,哪儿你们说的那么可怕,人还很幽默风趣的。”红缨为战常胜辩驳道。
“幽默?”
“风趣?”
景博达和高建国想象着,却满脸的恶寒!
几个人边走边说的就溜达到了学校,各自进了教室。
*
高进山上下不住的打量着战常胜,实在受不了他的眼神,战常胜出声道,“我没洗脸吗?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你今天说话很生硬,是不是考试紧张啊!”高进山挤眉弄眼地看着他道。
“我才不是你,把书当做催眠曲。”战常胜指指自己道,“我可是有真才实学的。”望着他一脸不信的样子,“咱们看结果。”
“拭目以待。”高进山看着他道,“我说老战,我能给你提个意见吗?”
“说吧!”战常胜脚步依旧从容地说道。
“你老丈人家给你们家寄来什么包裹啥的,你能别宣扬的满世界都是行吗?”高进山看着他很认真地说道,“你不知道女人这眼皮子就盯着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嫂子跟你闹了。”战常胜闻言不厚道地笑道,“夫纲不振啊!”
“闹什么闹?”高进山迎着他深邃如海的双眸道,“我是说,你这样不利于家庭团结,毕竟谁也不像你岳家有心、懂事!”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避着点儿。”战常胜无辜地说道,“其实这次是我提着麦子去磨面,碰上嫂子了,问我干啥咧?我就顺嘴说了一句。”
“以后见了她,千万别多嘴。”高进山拜托道。
“知道了。”战常胜好笑地应道。
红缨一天就考完了,战常胜连着考了两天才算考完了,考完试就等着分数下来后,上艇实习了。
所以战常胜从忙碌中一下子就闲了下来,一大早起来给楼前的菜地浇浇水,摘了些水灵灵的蔬菜、菜辣椒、豆角、黄瓜、西红柿,到中午整了一桌子好菜,菜辣椒朝肉片、西红柿炒鸡蛋、豆角炒鱼片,黄瓜凉拌粉皮,当然这粉皮是丁爸、丁妈寄来的。
餐桌上,战常胜突然说道,“今天是星期天吧!”夹着肉片放在丁海杏的碗里道,“这个香,吃多了鱼,换换口味。”
“嗯!”丁海杏点点头道。
战常胜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这些天忙着背书,怎么大舅子有两个多星期没来吧!”
“哦!”丁海杏咽下口中的肉说道,“大哥最近忙着印刷书籍,所以没时间过来。”随即又道,“我正想着你考完试了有时间了带些好吃的去看看他。”
“这时候印什么书啊?”战常胜疑惑地看着她道。
“听大哥说,图书馆的书有些残破了,正好趁着暑假学员们不在学校,借阅的人少,把一些书印出来。”丁海杏夹着黄瓜片放在他的碗里道,“还是自己的黄瓜新鲜好吃。”又夹着黄瓜片放在了红缨碗里道,“红缨也吃,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
孩子们每天都不忘浇水,抓虫,心心念念这些菜快点儿长大。
“行!我没事,吃完饭去看看他,你有什么要带给他的吗?”战常胜看着她说道。
“有!菜地里的黄瓜和西红柿摘些给他可以生吃,还有买来的西瓜给他带去一个。另外他上次说了,衣服有些破洞了,你拿来我给他补补。”丁海杏倾身靠近他,侧着头又压低声音道,“我给大哥做了两身换洗内衣,你也给他带走。”
这时代女人的内衣简陋,男人的内衣也都是做的平角花裤衩。
战常胜老脸一红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