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几米外的地方几乎看不清楚物体轮廓。张宇在雨中穿行,令人奇怪的是,雨水中他身体表面一寸处,仿佛遇到透明的障碍,迅速向地面流去。
接着雨水的掩护,张宇快速的攀爬上春兰烧烤店,然后从三楼窗户进入。很轻松容易就进入春兰烧烤店,这让张宇微微有些怪异。
要知道昨天晚上袁媛才从这里爬进来被抓住,按普通人的思维,有人跑进来肯定将门窗关的死死的,这门窗居然正常打开着,再加上春兰烧烤店外到处是支撑物,稍微胆大点的人都能爬上来。
事情太怪异了,违背常理,张宇进入后并没有移动,而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果然不出所料,在几个必经的道路上,不起眼的地方用黑细绳索放了几个陷阱。
张宇顺着绳索望过去,发现绳索连接到一个信号发生装置上,这个陷阱特别巧妙,不注意到人根本无法发现。
只要触动了绳索,信号发生装置就会将警报传递给这里的人,张宇估计袁媛就是这样被发现的。
张宇小心翼翼的别开这些陷阱向前走着,从外表上能看到烧烤店里怨气冲天,这时候张宇来到店铺一层,发现所有怨气都是从厕所里冒出来的。
其怨气产生的阴冷让张宇都打了个寒颤,气温凭空降低了几度,他走进厕所里看了看,到处摸了摸,根据蒋小天的提示果然在厕所水箱里摸到一个把手,他抓住把手使劲一扭,立即就听到尖锐的警报声。
张宇大吃一惊,不由暗暗叫骂,想不到这样都中了蒋小天的计谋,他一把抓住那警铃使劲一扯,那尖锐的警报声立即停止。
不过有一点蒋小天说对了,当张宇扭动开关的时候,那厕所墙壁居然缓慢的旋转开来,一个黑漆漆的通道阶梯直通向下,如同怪兽狰狞的大嘴般向外冒着浓浓的怨气和阴寒。
不仅如此,一种混合血腥和腐烂臭味迎面扑来,呛得张宇皱了皱眉头。
张宇并没有退缩,他立即切换出太极道袍和桃木剑,慢慢的向楼梯口走去。
几乎在警铃响起同时,蒋老头正在路边躲雨,当他看到手机震动响起,脸色一下子就变的狰狞起来。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他脸色铁青的喃喃道,转身骑着车冒着大雨快速向烧烤店冲去。
张宇走进楼梯口想了想,用手摸了摸墙壁,果然找到开关。
片刻,昏暗灯光亮起,虽然黯淡,比漆黑一片好多了。张宇将桃木剑护在胸口,慢慢的向下走着,开始比较狭窄,越往下越宽阔。
走了片刻,张宇突然发现这里居然是人为挖掘的,连接下水道。想不到蒋家居然干出那么大的工程,他继续向下走去。
很快来到下面,张宇突然闻到股奇怪的味道,难道里面在煮肉?他用阴阳眼望了望四周,发现那冲天的怨气是从下水道一角冒出来的,他连忙走了过去。
很快转过角落,他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原本下水道被改造成一个简陋的作坊,里面放满了工具,可是令他吃惊的并不是这些。
张宇恐怖的鬼魂见过不少,可从来没有看到过眼前的画面,一个血迹斑斑的大腿挂在墙壁上,几只老鼠在上面啃咬着,周围到处是苍蝇。
这些老鼠胆大之极,见人来了也不逃跑,反而吃的更加欢快了。
不仅如此,张宇还看到袁媛口中描述脑袋被砸的凹进去的人,他的脑袋丢在一旁,脸上的肉被老鼠啃掉一半,看起来特别狰狞恐怖。
在旁边放着一个奇怪造型的大锅,锅下小火烧着,除了人体的残肢,上面还飘着几只死老鼠,散发这令人作呕的肉香。
看到这一幕,张宇捂着嘴差点吐了,他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令人震惊的念头,难道这伙人吃人?
他切换成阴阳眼,四周望了望,令他感觉奇怪的是,整个下水道里居然没有鬼魂?那这漫天怨气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他透过浓浓的怨气观察起来,仔细观察片刻,他还真找到了怨气的来源。
就是那口煮着人肉的锅,张宇走上前,看了看那口锅,意外的发现那锅外部雕刻着奇特复杂的花纹,张宇看了半天,发现这那是锅,分明就是一口鼎,而且年代特别久远。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完全看不懂,张宇只好询问系统。
“司母魂鼎,相传这鼎是上古第一美食家尝所制作,用这个鼎能制作出天下第一美食,可惜野蛮部落人攻破尝的首都,抓获尝,并让他制作最美味的饭菜,可惜尝作的饭菜那野蛮首领并不喜欢,那首领就将尝丢进鼎里烹煮。
尝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亡,他怨恨之极,灵魂融入鼎中,制作出来的食物更加美味,吃了这些食物的野蛮人都满脸溃烂而死,故这个鼎制作出来的不仅是美味,也是据有诅咒效果的毒药。”
听到系统介绍,张宇好像抓住了整个事情的脉络,可惜这种感觉一闪而逝。就在他准备继续研究那司母魂鼎时,突然有所察觉,他不由自主的望向门口。
蒋老头回来了,当他看到厕所入口被打开,脸都变了,这辈子所有的秘密都在下面,必须杀了那个闯入者,他双眼立即变得血红血红。
曾经也有闯入者跑进这里,他是前面几条街的饭店老板,那老板看春兰烧烤店生意红火,烤肉特别好吃,就动了歪心思。他以前当过小偷,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跑到春兰烧烤店里看蒋老头到底有什么秘密。
那人居然找到厕所里的隧道,他进去时触碰了机关,发现了下水道的秘密。还好蒋老头第一时间发现了情况,让那老板永远消失在下水道里。
“既然来了,那么就留下吧。”蒋老头冷冷的说道。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黄旧的皮子,放开皮子,只见上面印着稀奇鬼怪,特别复杂的纹路,他将手按在那纹路上,如果有人仔细看,能看出他手掌上有点点的伤痕,蒋老头低头喃喃的低声念着什么。
熟悉的刺痛从手掌上传来,蒋老头眉头都没皱一下,显然是已经习惯这种事情。只见皮子上突然间刺出几个小刺,似乎在吸收蒋老头的精血。
蒋老头脸上血色瞬间退尽,脸色更加苍白了,张宇没发现的是,那司母魂鼎中,一股黑气慢慢的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