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来这里?”珈茵一眼酒看到了那座塔后,几步就往粟慕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反手握住蛇鞭,看上去有些盛气凌人,显然是不满意粟慕带她来这里。
“粟慕!”珈茵喊了一声站在山脚拐角处的粟慕,随即一鞭子就抽了过去。还好粟慕作为军人的防范心很强,一个翻身就躲了过去。
“珈茵你又要干嘛!”粟慕知道珈茵恼怒得很,不想和她正面冲突,打熟识的人这种事,他下不去这手。
“珈茵别打了!”就在珈茵想再次抽鞭的时候,车后面出来的寒楠几步就跨了过来,伸手拦住了珈茵的鞭子。
珈茵冷眼扫向了寒楠,嘴角微扬,“这个主意是你出的吧!”
“是我的建议。”寒楠直言不讳,“我建议粟慕到这里来的。”
“啪!”珈茵一耳光打向了寒楠,眼泪也是渗在了眼眶中,转身走到了越野车前,沉声到,“给我车钥匙,我要离开!”
粟以遥也是走了过来,看到了珈茵打寒楠的那一幕,疑惑的问着,“珈茵怎么?”
“以遥你带珈茵去东边的湖边走走,我带人先去安置一下,好吗?”粟慕柔声的说着一只手牵着粟以遥,带她走了过来,随手把灼魂匕塞给她,防身用的。
在英国的时候,粟慕就教给她匕首的使用,必要的时候,她也能自保一二的。
“好!”粟以遥甜甜的笑了笑,抱了一下粟慕,“你也要小心哦!我发现那座塔有阴气呢!”
“知道了,去吧!”粟慕笑着,把自己的外衣也是给她披上,然后叫上寒楠离开了。
粟以遥抿抿嘴唇,走到了珈茵的身边,半撒娇半拽的拖着珈茵,往湖边走去,“好了,你陪我走去走走嘛!”
粟慕带着人先上了山。等走到塔下的时候,才看到塔的周围有一块一人高的石头,看似年代久远,上面用红色的颜料刻着的“灼心塔”有了褪色的痕迹。
那座塔外貌形似一般的阁楼式塔,不过通体是雪白色,塔尖是一个红色的珠子形状,在夜晚的时候,会泛出红色的火焰一般,遍布塔身。
据说,那是一个吸血鬼的心脏,被一高僧斩杀后,将尸身囚禁于这塔底,心脏悬挂于塔顶,以符咒封其魂魄。每日引阳光来烘烤其心脏,每晚用火来灼其魂魄,故而便有了“灼心塔”这一名字。
“你们快来啊!”最先跑进去的一个男生叫大家进去,样子很是兴奋。方易最先跑了过去,其余的学员紧随其后。
“怎么了?”方易一进去,就看见在上去另一层的楼梯间,不知道是谁刻了一段文字,看样子有了年头。
“抚柳兮兮伊人容,鬼街巷口谁迎客,阴家有女惹人怜,百里相随暗相许。”有一个女学员看了后,不由的读出了声。
“文笔不错,虽未经修饰,有短处,不过也可以看出来,这是随手刻上去。”其中有个戴眼镜的学员感叹着。
“都给我散了。”方易看了后,脸色有些明暗不清,驱赶学员离开。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可不就是咱们大名鼎鼎的才子——寒楠的手笔嘛!
“发现什么好东西了!”寒楠和粟慕也进来了,看着四散而出的学员,有些摇头,对于方易这种一本正经的教官有些好笑。
“首长好!”方易是地道的军人,面对比他小的军长也是本能的服从,当下就敬了个军礼。然后才回答了粟慕的问话,“没什么,就是发现了一首诗。”
粟慕知道方易面对他很是拘谨,也就摆摆手让他离开了。
等到只剩下寒楠和粟慕后,粟慕也看了那首诗,摇摇头,“一晃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对啊!物是人非了!”寒楠坐到楼梯边,用手抚摸着那几个字有了一丝恍惚,他以为自己掩饰的足够好了,可是再次见到珈茵后,有些东西还是被翻出,真切喜欢过的感觉又一次被掀开,缺失东西还是无法填补的。
“你还是喜欢珈茵?”粟慕还是问了那句话。
“哈哈……”寒楠拿烟的手抖了抖,笑着说:“你能不逗我吗!我今年都已经三十了,有妻子有孩子……”
“你回避我的答案!”粟慕很了解寒楠,就如同寒楠很了解粟慕一样。
“我很知足如今的生活。”寒楠有些口是心非,“我爱我的儿子。”
“你不爱寒姻。”粟慕继续说着,“我记得你说过,你对遥儿当她是亲妹妹,因为她像寒姻。寒姻则是你的养父唯一的女儿,你对她感激多过了喜欢,你爱的只有一个。”
“你别说了!”寒楠脸色不好,轻咳了几声。
“我可以不说!”粟慕情绪也是有些不好,伸手抢过寒楠的烟头,“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我特么的都觉得你可悲!”
这是粟慕第二次对他说了脏话,第一次是珈茵出事的那年,粟慕去救回珈茵,在医院里,粟慕把寒楠打了个半死后说的。
“她不爱我啊!”寒楠抬头,血红色的眼眸有着不甘和难过。
雨永远都喜欢不期而至,尤其是山里的暴雨说下就下,顷刻间,整个塔里陷入了灰蒙蒙的一片——
本书由沧海文学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