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念收回了微笑,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
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却总觉得这个人更加的危险了。
“喂……你是傻了吗?”
镜灵出现在他的面前,试探性地看着他肩膀上的伤口。
“在流血。”
完了完了,这人不会被刺激的傻了吧?
云七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捂住了自己的伤口。
肩膀上的那个洞大概两三平方厘米左右,却被戳得很深,一股股血水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很快就染湿了半边衣裳。
他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似的,反而自虐般的捂得更加紧了一些。
镜灵看着心头一跳,“等等,包扎伤口也不是这么个方法呀,你真不想要这条命了!”
云七念阴郁着一张脸,“她又不在乎,要这条命有什么用呢?”
镜灵不由得扶住了额头。
“我看她走之前脸上还是有些动容的,你既然把人骗了进来,就要狠心一点,可你又主动把人给送走了……闹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动容又怎么样,还不是走了……”
怎么办,姐姐才刚刚走,他就已经开始想她了……
云七念闷闷的低下了头,像个丢了玩具的小孩子一般靠着树坐着,素来张扬的神色都盖上了两份可怜巴巴的落寞。
像个丢了主人的小狗。
镜灵连忙咳了咳,“要不然……咱们再把她骗进来?”
云七念眼睛一亮,又阴郁的低下了头。
“姐姐会生气的!”
即便才生活了一段时间,他却已经看出来了,姐姐不喜欢别人欺骗她。
镜灵忍不住叹了口气,“我的少主呐,您可是魔族,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道德感了?”
这神经病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说实话,云七念能把人放走他都觉得很惊讶。
因为小变态还懂得克制自己了。
ヽ( ̄д ̄;)ノ
瞧着这人红了一双眼睛,只蹲在树边默默郁闷的模样,镜灵忍不住摇了摇头,感慨一句报应。
也没再多说什么,一个闪身消失不见了。
唯独留下云七念蹲在地上默默的画着圈圈。
……
姜汾坐在了柔软的床上,还没反应过来,空中就闪起了一阵波动。
她这次没有伸手,反而下意识的往后面躲了躲,很信任她以至于完全没有防备的小狼吧唧一下摔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姜汾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你…这次怎么又是狼了?”
即墨琼的狼型才是她最熟悉的,瞧这小可怜趴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的模样,姜汾又是心虚又是怜爱,连忙把人给抱了起来。
还心疼的揉了揉小爪子。
“对不起啊,有没有摔坏啊。”
察觉到了其中差别的即墨琼默默的摇了摇尾巴。
他细细地品味了一番小姑娘的差别对待,既有对自己这一身皮毛的得意,心里又觉得怪怪的……
实在是想不明白,小狼傲娇的嗷呜了一声,高傲的伸出了另一个爪子。
“这个小爪子也痛对不对,给揉揉,揉揉就不痛了!”
“嗷呜~”
(〃?w?)
小姑娘果然还是喜欢他的!
像那个云念……汾宝这辈子都不会摸他的!
小狼完全没有第一次听到叠词的羞耻,快乐的在小姑娘怀里打了个滚,骄傲又得意,还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姜汾眼睛一亮,深深地埋了进去。
……
两人呆了好一会,确认自己已经回来了,姜汾推开了房门。
却恰巧看到了守在门外的闾丘阳云。
“师父?”
她有些诧异。
师父怎么会站在她的门口,是恰巧来了还是之前一直都在?
闾丘阳云没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的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留下一句。
“跟我来。”
姜汾一脸懵懂地跟了上去。
她本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自家师父打开房门,露出趴在桌子上,被捆得严严实实的黄城主,这才恍然大悟。
“城主?”
黄城主仍然穿着前几天见他的那身白色衣裳,只不过相比于前段时间的落落大方,如今的他显得更加狼狈一些。
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身上被发着金光的绳子牢牢地绑住,寸步难行。
他正在尝试着打开禁锢的法器,看到闾丘阳云回来的时候立马停止了动作。
端正地坐在了桌子后,一脸好好学生的表情。
看到了姜汾,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破裂之色,扯出了一抹尴尬的笑容。
“嗨~姜仙子我们又见面了。”
闾丘阳云面无表情,黄城主一脸尴尬,姜汾……只觉得好笑。
师父就住在她旁边,她一消失,师父肯定会察觉到,后来大概看她一直没有出来,觉得不对劲了……
“咳咳。”姜汾连忙咳了咳。
没想到师父救人的方法都这么的单刀直入。
直接把罪魁祸首给绑了过来……
(??)
虽然处理方式有些太过粗暴,可不得不说,她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她切切实实的感受到,自己是有靠山撑腰的。
她遇到任何的危险都不用怕,因为师父,总会来救她的。
姜汾向来都喜欢靠自己。
可这种依靠他人的感觉……竟然还不赖。
她的师父啊……
“咳咳,真尊!我就说吧姜仙子没什么事……我让黄宝帮我看着的,有任何情况他都能够及时应对!”
身上的金色绳子弄得他难受,黄城主忍不住动了动,却又箍得更紧了。
他忍不住苦了脸,“真尊,都是误会一场,能把我解开了吗?”
闾丘阳云看了他一眼,神情淡淡的却无端让人生出了一股凉意。
黄城主只觉得后背一凉,心跳骤的一停,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直禁锢着他的绳索便被收走了。
他扯出了一抹笑容。
“多,多谢真尊。”
这么一下,被突然绑到这里的怒气也消失不见,只是小心翼翼的看着闾丘阳云。
“那…我能走了吗?”
姜汾心中一动。
堂堂元婴修士,竟也这么小心翼翼的。
一个阶级的差别竟然如此之大吗?
正想着,脑袋却被人揉了揉,是她熟悉的触感,让姜汾忍不住蹭了蹭。
“哈!”
闾丘阳云轻轻地笑了起来,虽然笑容也只是淡淡的,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却暮然轻松了下来。
黄城主刚松了一口气,便听到闾丘阳云问姜汾。
“在里面,有遇到危险吗?”
黄城主心都跟着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