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杰三人从西津渡上了渡船,这是一艘两层的大船,三人来到二层贵宾间坐下,两姑娘就聊起来,这两位都是能文能武、多识广,坐下就天南地北的侃起来,聊的很投机。
一会外面有人敲门,吴妙语开门后,一伙计进来说道:“客官,给您送茶水。”把一壶茶、三个杯子放到桌子上,说声“您慢用”就出去了。
孟媛倒了三杯茶,茶杯端到唇边刚要喝,吴妙语说:“且慢!”制止了她。吴妙语从行囊里取出一根银针,往茶水里一放,银针马上变成黑色,孟媛大吃一惊:“毒茶!这是黑船啊!”
吴妙语把手指放在唇边,小声说:“嘘,别说话,一会儿肯定还会有人进来,看我们中毒了没有,我们现在就装作喝了这茶,已经中毒身亡。”于是,三人都伏在桌上装死,只等那伙计过来。
过了一盏茶时间,门开了,进来两个伙计,问道:“客官,还要点什么东西?”见三人都趴在那里,一伙计说:“都死了,咱们把他们塞进床底下。”
两个伙计走到桌子旁边,刚要伸手,秦一杰忽然跃起,施展大擒拿手,把两个伙计制服。
秦一杰捏着二人肩井穴,手上加大力度,疼得二人连连惨叫。吴妙语大喝一声:“大胆歹人,给我跪下,知道本姑娘是谁吗?”
孟媛斥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连开封府捕头都敢下毒手,送到官府定你们个谋杀官差罪,不但你们两人要砍头,还要株连九族!”
两伙计不停地磕头:“大人饶命,都是那过江龙让小人干的,我们家人在他手里,不敢不从啊。”
秦一杰问道:“过江龙是什么人?”吴妙语说:“过江龙是长江上的一霸,这些客船、商船都要交保护费给他。”
吴妙语问道:“过江龙现在什么地方?”伙计说:“在驾驶室。”吴妙语把两人打晕,说道:“走,去驾驶室。”
这时候,外面人声嘈杂,游客们发现大船已经改变了行驶方向,正逆流而上,往江宁方向驶去,游客们就和伙计吵起来。
吴妙语三人来到驾驶室外面,门紧闭着,有几个游客在使劲敲门,但是里面就是不开门。吴妙语一脚把门踹开,看见五六名汉子正持刀挟持着船老大,逼他改变行驶方向。
带头的汉子四十多岁,膀大腰圆,一脸横肉,下巴上长着一个痦子,痦子上面还长着一撮毛,他就是长江上大名鼎鼎的过江龙。
过江龙说:“这长江之上都是老子的地盘,到了这里,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你们几个干什么的?识相点,赶紧滚开,不要让大爷我动手。”
吴妙语斥道:“本姑娘是开封府捕头,前去扬州办案。过江龙你给我乖乖地把船老大放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过江龙冷笑道:“哪里来的小娘们,口气还不小,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里可不是你开封府,兄弟们,教训教训她,抓回去给老子当压寨夫人!”
话音刚落,从外面冲来十几个汉子,围住了驾驶室。吴妙语说道:“这里地方小,到外边打,别把驾驶室给砸了!”
吴妙语跳到甲板上,十几个汉子持刀围上来,吴妙语施展出衡山派的回雁剑法,双方展开了一场混战。孟媛见状,从腰间抽出一条金色的软鞭,加入战团。
吴妙语回雁剑法已得慧净师太真传,差的只是功力而已;孟媛的鞭法也是西山圣母亲授。这些汉子虽然彪悍凶猛,但是又怎能挡住这两人联手进攻,几十回合后,都东倒西歪地躺在甲板上。
过江龙一看:“呦,还要爷亲自动手啊!”从驾驶室出来,要教训两女,被秦一杰拦住了。
过江龙看看面前书生打扮的秦一杰,轻蔑地说:“就你这酸书生,也要和大爷我动手,我先扁了你,再扔进江里喂鱼!”
过江龙长的身材高大、皮糙肉厚,凭一身铁布衫横练功夫称霸长江,他擅长肉搏战,当年在瓜洲打码头,一人单挑二十多人,把对方全部打趴下,从此名声大噪!
过江龙靠近秦一杰,想施展近身搏斗功夫,秦一杰正好想试一下跟伽罗学的瑜伽功夫及波斯人马基亚传授的拳击技术,就投其所好,展开了近距离的搏斗。过江龙挥动硕大如钵的拳头,向秦一杰展开密集的进攻。
秦一杰避开过江龙的猛攻,在他没发动新一轮攻势之前,以一套组合拳打过去。秦一杰先以左手连续两个刺拳吸引了过江龙注意力,运用瑜伽功夫让右臂弯曲,从过江龙两臂中间穿过去,一个后手直拳击中过江龙脸颊,紧接着左手一记勾拳击中过江龙的腹部,过江龙顿时岔了气,蹲了下来,秦一杰顺势一个提膝顶在过江龙的下巴上。过江龙痛苦地倒在地上,捂住脸惨叫着。
过江龙的手下见老大被打倒了,纷纷跪在地上投降。船老大也调整了方向,船重新往对岸的扬州驶去。吴妙语上前把过江龙拎起来,问道:“谁指使你干的?
过江龙喘息着说:“漕帮正在瓜洲码头等着你们,你们最好把我放了,到了码头,我帮你们美言几句,说不定洪帮主能饶了你们一条小命。”
吴妙语抡起巴掌,左右开弓,打了十几下,把过江龙打的眼冒金星,门牙打掉两颗,脸颊肿起老高。把孟媛看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围观的游客纷纷叫好。
秦一杰看了心中嘀咕:这位师姐下手狠哪,以后可得好好伺候。要是得罪了她,肯定有苦头吃了。此时船已经靠近瓜洲,放眼望去,瓜洲码头上黑压压的一片人。过江龙一看来了精神,大叫道:“洪帮主,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