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我知道你今天很不高兴,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你能保证你自己,你能保证你老婆吗?”
“莎莎,在我心里,你才是我老婆,等毕业了,我一定会娶你的。”
“毕业?呵,离毕业还有三年,之前,我以为我应该等得了。可是现在,我也跟你说句实话吧!”
“文礼,我想,我等不了那么久的,我现在就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莎莎,我知道你这是被孔婉婉气得一时说出的气话!”
“我真的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准她再来向你借钱了,她这两次向你借的钱,我都会让她尽快还给你的!”
这晚,杜文礼将白莉莎拉到了他们平常的约会处,温语软言地哄着她。
可白莉莎这次并不听他的哄,她已经开始有逼婚的苗头了。
这让杜文礼感到有些无措。
孔婉婉这么多年都不肯跟他离婚,他们这婚,岂是他轻易想离就能离掉的?
想要离掉这个婚,他知道,他肯定要付出一些代价,让孔婉婉得到一些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经济上的补偿才行。
可他现在还只是一个穷学生,并没有主动提离婚的资本。
所以,他不得不等啊!
“不是借不借钱,还不还钱的事,我家还不差那点儿钱!我是烦她经常来找你,烦她经常出现在我们面前!”
“只要你跟她还是名义上的夫妻一天,我就是个心虚的第三者,只能看着她硬气,她无理,我连拒绝她的勇气都没有,我讨厌这样!”
“莎莎,对不起,我知道委屈你了!”
杜文礼将白莉莎拥到怀里。
继续给她灌迷魂汤道:“你才是我最爱,也是我唯一爱的女人,可我却不得不暂时委屈你,其实我心里真的比你还难过的。”
“可是,你也知道,我现在还没毕业,还拿不到工资。”
“我若这时跟孔婉婉提离婚,就妞妞抚养费这一项就能难倒我,你说,我怎么可能有机会离得成?”
“就算侥幸能离成,依孔婉婉的性子,她以后是一定不允许我去探视妞妞的!那我就等于失去了这个女儿,妞妞也等于成了没有爸爸的孩子了!”
“莎莎,我知道你是个很心善的女孩,你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你也不希望看到我做个不负责任的爸爸,是不是?”
白莉莎的软肋,还有白莉莎对自己的欣赏之处,杜文礼是拿捏得死死的。
听他这番话说下来,白莉莎果然就没有刚才那么激烈与坚持了。
杜文礼的难处,她一开始就是了解的,她也知道,她今天这么逼他,是在为难他。
可是,不为难他,那就只能委屈她啊!
为什么就没有两全之道呢?
爱情明明应该是甜蜜的才对,为什么却也让人如此苦恼呢?
白莉莎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头靠在杜文礼肩膀上说道:“文礼,我理解你,可是,我也需要你的理解。我只是想要一份纯粹的爱情,不想要中间有第三个人的影子。”
“莎莎,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第三个人的影子。她在我这儿,一直只是妞妞的妈妈而已,跟爱情,从来没有沾过边,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像她这样不知所谓,一点儿内涵都没有的女人,你怎么可能会对她动心?”
“呵呵,莎莎你知道就好。那这么说,你不生气了是不是?”
虽然孔婉婉这女人确实不咋的,不过,毕竟也是自己法律上的老婆,他们当初恋爱时,他也对她有过短暂动心的瞬间。
白莉莎把孔婉婉说得那么上不得台面,杜文礼听了,心里其实觉得有些不大舒服。
觉得她这是同时也把他给贬低了。
不过此刻,他也知道,把白莉莎哄高兴了,才最重要。
“我生气有用吗?生气还不是无法改变现状,无法让你现在就和她离婚!”
“文礼,反正我不管,最多三年!三年后你一参加工作了,你就得马上跟她离婚,她要是不同意,那你就去起诉,绝对不能再心软!到时,我也不会再听你讲任何理由了!”
“是!莎莎,这个你放心好了,三年后,无论她什么态度,我都会跟她离的,绝不会再拖延!我要是还拖延,那你把我剁了,我绝无半句怨言!”
“你将来要做我老公的,谁舍得剁你啊?尽说些没用的!”
“嘿嘿,莎莎,老婆,你真好!”
“我还不是你老婆呢!她才是你老婆!”
“不,在我这儿,你已经是我老婆了,是我唯一的老婆……”
杜文礼甜言蜜语地说完,马上便堵住了白莉莎的嘴,两人吻得连天上的月亮都害羞地躲进了云层。
一边吻着,杜文礼的手也开始一边不老实起来,慢慢探进了白莉莎的上衣。
见她没有抗拒,他又开始大胆地往下游移。
白莉莎还没做好这个准备,马上用力地把他推开了,低头含羞地说道:“文礼,我说了,现在还不可以。”
“莎莎,我们迟早总要这样的,我现在真的很想要你,要你的全部……”
杜文礼正在兴头上,哪舍得就这么被中断,嘴和手又开始同时不老实起来。
不过,白莉莎就唯独在这事上,非常执着地讲原则。
仍然又用力地把他推开了,语气坚定地重申道:“文礼,我说了,现在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不要强迫我!”
重申完,她便马上离开了。
留下杜文礼一个人扫兴地站在原地,然后不悦地闷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后面的一张长凳上。
默默地坐着看天看了好一会儿,才郁郁地回宿舍睡觉。
不过第二天,这两人又像没事一样,在教室里坐在一起上课,在食堂里坐在一起吃饭,在老地方坐在一起约会。
依旧会亲亲抱抱,不过,也仅此而已。
最后的雷池,白莉莎依旧不让杜文礼跨进来。
一个在婚姻上吊着对方,一个在身体上吊着对方,互相吊着的,都是彼此渴望的。
就像一份没有挑明的博弈,其实两人心里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