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刚和扶桑感到有情况,夜晚,在这原始森林中,除了野兽和鬼,还会有人出现么?
脚步声越来越近,敲门声响起。
常叔:“谁?是谁?”
“猴子!”
黑竹沟是有猴子?但哪有会说话的猴子?莫不是遇鬼了吧!
常叔没有要开门的意思。猎狗一直叫着。
扶桑恐惧,不由得将头靠在白志刚肩上。
敲门声再次响起。
常叔厉声:
“你是人是鬼?”
“我是人,名叫猴子,迷路走不出黑竹沟,见这里有灯光透出,就走过来了。”
屋里,扶桑三人放下心来。
屋外猴子询问:
“屋里是人是鬼?是人就请把门打开,我避避雨,是鬼就算了,我走!”
扶桑三人听了,不由得笑了。
常叔打开了房门,屋外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剑,浑身被雨淋得湿透。
常叔:“快进屋吧。”
猴子进了屋,注视着扶桑和白志刚。
常叔介绍:“他二人是从成都来的。你呢,怎么一个人夜里出现在黑竹沟?
“我……我是峨眉弟子法名了悟,被师傅逐出山门,无家可归,便到峨边来寻亲戚,走错了路到了这鬼地方,风大雨大天又黑,还好,遇到你们。”
常叔拿出干粮递给猴子,猴子狼吞虎咽吃了下去。
“谢谢大叔!猴子是我的乳名,你们就叫我猴子吧。”
白志刚和扶桑去看了看那两个房间,房间各有一张床,但几乎散架不能睡人。大家又困又累,便靠在客厅休息,没一会儿都睡着了。
突然,猎狗叫了起来,声音像嚎哭。
室里的四人惊醒,全都站了起来。
狗对着黑暗的门外狂叫着,四脚不安地来回蹦跶着。
常叔听了听室外,没有动静,他喝住狗
“住嘴!”
猎犬高高地扬着鼻孔,用嗅觉探查着,它往门口退后着,显得焦躁不安,眼睛里充满恐惧。
扶桑感到,有什么灾难即将来临。
猎犬的恐惧,似乎是嗅到了强大的敌手。
常叔从窗子的孔中往外看去,看到有动物站在门外的雨中。
扶桑和白志刚,也从窗子的孔中往外看去。
白志刚轻声地:
“是个什么动物,像熊、又像猪?看不太清。”
猴子看了看:“像狗,它在不远处,死死地盯着我们这边!”
常叔心中明白,如果是野猪或者熊,出色的猎犬并不会惊惶失措,它会赴上去收拾猎物,一定是狼!黑竹沟野兽多,是因为黑竹沟温泉多,含有不少盐分,而动物常要聚集到出盐的地方,狼也不例外!
常叔喝了一大口白酒,用手抹了抹嘴,准备迎接狼的攻击。
屋外那些家伙身躯像狗,头部象狐狸一样长,闪出青幽幽的亮点,那亮点象是鬼火,露出冰冷的凶光,果然是狼,一共六只,有大有小,是一家子呢。
这破旧的木屋不堪狼群的攻击,若是狼群进了屋,□□将无用武之地。必须主动出击!
常叔端起□□,从窗孔中瞄准屋外的亮点,但屋外的雨帘影响着他的瞄准,屋外亮点消失。
常叔吩咐扶桑三人呆在屋中,千万不要出去,说着,常叔打开并不牢固的房门,他出了门,端着枪,寻找目标准备射击。
猎狗也出了门,跟随在主人身边。
猴子手中握剑,出了门,顺手将房门关上。
瓢泼大雨,让常叔视线模糊,他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猴子和常叔背靠背,相互依偎着,他们不能把背留给凶恶的狼。
猛然间,左边出现一对亮点,离常叔和猴子越来越近。常叔向着亮点开了一枪,那黑东西高高跳跃,常叔没有打中它。
在四周一片黑暗的风雨中,又漂浮出几对阴森森的鬼火,像萤火虫似的神出鬼没,浮现、消失、消失、浮现。
常叔几次端枪瞄准亮点射击,因为雨太大而无法瞄准,弹药在暗夜中空响着。
常叔对猴子说道:
“弹药打完了!退回屋去。”
常叔和猴子退回屋,猎狗也进了屋,猴子关上房门。
风雨夺取着几人的体温,没有干柴可以取暖,白志刚和扶桑冻得直哆嗦。暴风雨中,破旧的木屋不堪重负,房屋严重倾斜,木地板四处凸凹不平,已经进水,房屋即将倒塌。
狼群在门外守候着!
扶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只见天花板上大小窟窿雨水入屋,再看屋梁,屋梁歪歪斜斜,木屋吱吱呀呀地摇晃着。
常叔和猴子并肩向屋外观望,闪电中,一群狼仍然守候着、寻机突破房门。
白志刚:“狼群会冲进来么?”
常叔:“是!”
木屋笼罩在沉闷、异样的紧张气氛中。
常叔估计不到狼群会死斗到什么时候,如果它们扑进屋来,或者是房屋倒塌,常叔明白,弹尽后的具大危险……
这时,毛骨悚然的狼嚎声,穿过房屋的破孔,沉重而凄厉。
山风似鬼哭,木屋危在旦夕!就算房屋不会全部倒塌,狼群的袭击也难以避免。
猎狗趴在常叔的脚边,无能为力地哼哼着,它的哼哼声说明,狼就潜伏在房外暗处。
白志刚对扶桑说:“只要房子不倒,狼就进不来。”
扶桑心里想到:“房子已经没有指望了,房屋迟早会倒塌,无力阻挡狼群的袭击,听天由命吧,临死前,她只有一个遗憾,外公等人的死亡之迷还没有破解!”
面对死亡,白志刚感到无助,他有些后悔,扶桑因为陪他来考察,因此遭遇不幸,他对不起她。
狼群依然潜伏在门外的黑暗中,跷首以待!
时间似乎静止了,空气更加紧张。
树木倒塌的声音就在房顶,房屋被损得历害,大量漏雨。
常叔在心里说道:
“就快不行了!”
房子急速的倾斜,倒塌,屋顶落了下来,只剩下框架,一木块砸向扶桑,白志刚为保护扶桑,扑在她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他的手臂受了伤。
扶桑:“志刚!”
白志刚的手臂鲜血直流。
狼迎来了房屋倒塌的好时机,头狼帅领着狼群,一步步逼近……
扶桑和白志刚近距离清楚地看到狼群由远而近,以前想象狼比狗凶猛,现在看到狼那大于狗的体型,硬长锋利的牙齿,叫人恐怖打颤的嗥叫,那满是杀机的脸相,让人脊背发凉。
常叔的□□没有子弹,他将用枪上的刀,与狼搏斗。扶桑手举木棒,白志刚举起生锈的青铜剑,猴子手中剑直指头狼,四人准备与狼搏斗。
常叔和猴子,企图保护扶桑和白志刚。
这时,头狼窜到近前来,狼的魔牙大张着。
另一只狼袭击常叔,狼已跃到与常叔齐眉的位置,狼跳跃起来咬他喉部,他横起枪托奋力扫去,枪托打在狼身上,狼扑上来企图咬住他的身体,猴子手中的剑,砍破狼的身体,常叔击破狼的脑袋!
头狼和另外四条狼见同伴丧命,它们发出一阵骇人的嚎叫,愤怒的狼群,在头狼的率领下,成半圆形围攻,包围着四个人。
双方对峙,可怕的对峙,沉默!
突然,沉默被打破,扶桑眼前的一条狼怒吼着刷地窜了上来,像流星一样向她发起了攻击,与此同时,其它四条狼,同时向着常叔、猴子、白志刚发起进攻。
狼扑向扶桑,白志刚见状瞬间窜到扶桑身前,挥剑保护扶桑。那匹狼被激怒,转头扑向白志刚,白志刚用手中的剑抵挡,但那匹狼力大无穷,它掰断了白志刚手中的剑,一口咬住白志刚的脖子,白志刚挣扎抵抗,血液已经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扶桑情急之下,举着木棒扔向那匹狼,那匹狼仍然不依不饶,扶桑走向那匹狼想要拖拽它,让它松口。那匹狼又转身扑向扶桑,白志刚怕扶桑受伤,上前护住扶桑,眼看那匹狼撕咬白志刚,猴子飞身上前,挥剑刺向那头狼,狼没来得急哼一声,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狼群更加愤怒,从狼群的怒嚎中,知道它们完全疯狂了。
其他狼不顾一切的聚拢过来,它们瞅准各自的目标,露出锋利的白森森的牙齿,嘴唇向上翻卷着,嘴的裂口很深,嘴里淌着口水,面目狰狞。
常叔手中的刀,刺进身前头狼的心脏,头狼倒地。
与此同时,另外两条狼,不时左右晃动,窥伺着时机扑上来,猴子解决疯狂进攻的两只狼,挥剑与狼进行殊死搏斗,他的剑一左一右刺向扑上来的左右之狼,他的体力极好,没有一丝喘息,瞬间,他又杀死了两头狼。
最后一条狼眼睛发红,拼了,它向猴子进攻,猴子举剑刺向这头狼,狼瞬间从他的头上跃过,对着他的脸上撒了一泡尿,他的眼睛辣辣的睁不开,狼趁机偷袭猴子,狼两眼放着凶光,扑了上来,它的头正冲着猴子的头,常叔举刀刺进了狼的喉咙,一声嚎叫,那只狼掉在猴子的脚边断了气。
至此,几条狼全部躺在倒塌了的木屋的地板上,黑血流了一地,血腥冲天。
扶桑见状,不由得作呕。
忽然,只听咣当一声,白志刚倒在地上,他满身是血。
扶桑看见浑身是伤的白志刚很焦急。
白志刚:“桑儿,对不起,我不该带你来。”
“是我自己要来的,不怪你。”
“看见你没事我就安心了。”说完,白志刚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