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那个意思。” 妙真眼睛迅速躲向窗外,说了违心的话,自己也是不自在的。
“你要是想,我帮你搞定,如何?” 小玲捏了一把妙真的大腿,露出坏坏的笑。
“真是,你好坏。” 妙真阻拦小玲的手,也拍了对方的大腿一下。
“别碰我,要碰你去碰我表哥,别。” 妙真一碰小玲,她本能的躲开了。
“对了,胡广羽已经出院了,基本好了,不过心情还是不美丽,哎。” 小玲说到胡广羽,很是心疼。
“你要是想,我帮你搞定,如何?” 妙真学着小玲的口气,将话题转移到了胡广羽身上。
“去你的,我能搞定他。” 小玲一副大姐大的口气,有种志在必得的得意。
“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看你多能耐?” 妙真也调侃。
“男人都是贱东西,对于这种贱东西,就是使用贱办法,特别胡广羽,好中有坏,不过,骨子里不是坏的这种。” 小玲好像已经对胡广羽了如指掌,就在她的酝酿之中盘算如何对付。
这爱情,有时候也像一场战斗,需要布局,还要有谋略,在使用一点小技巧,但是本质是善良的,发心要有爱,那都好办。
两个人年轻的女人,聊到男人的时候,就像久经沙场的老将,很有各自的一套,不过,终究男人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想要的一定要到手。
聊到这里,妙真又想起了一善,她要去普陀寺的安排,时间很快就到了。
小玲的东西不多,两个大皮箱装满就刚刚好,不过妙真又送了几条裙子,又将家里干净的床单和被罩都装了,让小玲带上。
就像娘家人要送姑娘出嫁,妙真依依不舍。
小玲说第二天就要开始上班,今晚就要住进宿舍,妙真摸着胳膊,就要开车送小玲。
“得了,我有司机。” 小玲朝妙真使了一个眼色,骄傲的说。
“谁送你?只有我了。” 妙真还没有想到是谁,她的脑子总比小玲慢半拍。
“反正有人送。” 小玲也卖关子。
小玲的电话响了,是胡广羽打来的,他正在别墅外等。
妙真就站在别墅门口,看着胡广羽殷勤地帮小玲拿箱子,然后打开车门,让小玲坐在副驾驶,最后两个人笑着朝妙真挥手。
她觉得一切都在无常中,很多美好都成了回忆,三个人都长大了,眼看各自有了独立,有了男人 ,还有不同的归处。
想象令妙真感觉人生变化很快,有一丝离别的悲凉充满了身心,她紧了紧衣服,朝屋内走去。
妙真关上门,背靠在门上,看着客厅,通往二楼的楼梯口,那高高的红酒架,还有就在身边的钢琴。
她用手轻轻摸了摸钢琴,上面积满了灰尘,妙真顺势朝上看了看,在那个位置,原来放着一善的肖像,等她再次回来别墅,就不见了。
“这是谁的别墅?为什么一善要送给自己?” 妙真环顾了四周,疑问重重,她很想知道关于别墅的一切,还有一善在法国酒庄的生意,这些都像童话故事里的传说,她的一善,明明就是一个无家可归,一无所有的和尚,可是…?
妙真越想,越发觉得一善是个迷,他根本猜不透的迷,他是那样深邃,他留下的任何记忆,都让妙真觉得不现实,可是就发生在她身上。
她又看了那墙面,头脑出现幻觉,她仿佛看见了一善就在钢琴边坐着,为她演奏,她喜欢张韶涵“隐形的翅膀。”
一曲演奏完,一善还说:
“放下心经,捧起金刚经。”
“金刚经?” 妙真一愣,她记得普陀寺里有的,可是她从来没有翻阅过,金刚经是什么意思?妙真心里念着。
等她多看一眼,想再次看见一善的时候,这幻觉就消失了。
妙真打开冰箱,里面还有小玲带的一些腊肉和特产,几个泱泱的苹果,几瓶矿泉水,也空了,走出厨房,看见一成不变的复古家具,有些已经上了灰尘,她没有用手再次去摸,而是顺着楼梯口,上了二楼。
她直接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可是准备打开房门时,她仿佛觉得一善就在隔壁,等她。
妙真调转头,走到一善的房门口,这个房间一直没有人住过,就是小兰和小玲来了,也都是住在二哈住过的房间。
一善的房间,除了妙真,一善本人,没有任何人进来过。
妙真按了密码,是一善的生日,这是后来妙真给加密的,她不想任何人走进一善,那只属于她。
房门开了,妙真轻轻推开一条缝,透过缝隙,阳光直射在整个房间,不过被一层薄薄的窗纱削弱了它的阳气,房间很温暖,也很明亮。
在空空的书架下,有一个蒲团,一善经常用来打坐的,自从妙真开始打坐后,就会偶尔坐在这个蒲团上。
妙真走到蒲团前,坐下来,她慢慢闭上眼睛,想象一善就在房间内。
“一善,你什么时候来的?” 突然,妙真发问。
“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你。” 一善的回答,声音很小,但是听起来很清晰,妙真听的一清二楚。
“可是,你就这么无情的抛弃了我,你知道,我唯一爱的就是你。” 妙真情绪开始激动,声音也变大了。
“不,我从来没有抛弃你,是你自己抛弃了自己。” 一善还是冷静地回答,看上去一点表情也没有,无情但也很有情义。
“都是因为你,你对我的不冷不热,让我就这么被二哈毁了,你知道,我认识了一个男人,他叫徐立,对我很好,可是,和你比起来,我并不爱他,一善,你是无法代替的。” 妙真口吐真言。
“我一直爱你,永远爱你,从来没有变过,要是你喜欢徐立,那我祝福你,不过,我对你的爱,永恒不变,”一善仍然坚持自己的思想。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同床?你为什么拒绝我?” 妙真问的赤裸裸,步步逼近。
“同床就是爱?这是什么理论?” 一善有点恼火,开始动了情绪,声音也变大了。
在一善的大声威慑下,妙真有些示弱,她答不上一善的问题,觉得这个问题太复杂,又很有深度,自己还没有那个水平,可是爱不就是建立在同床的基本上吗?,没有肌肤之亲怎么能说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