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芊微微一笑,“他是最简单的,只是需要你帮点忙。”
赵司辰双手环胸,身体半倚在床架上,嘴角露出邪邪的微笑,“需要我帮什么忙?”
沈清芊穿着睡衣从床上起身,坐到桌子旁,看着窗外的夜色,“你觉的被雷劈死怎么样?我研究了一下最近的天气,后天有雷雨,我感觉这个办法挺好的。”
当沈清芊说出来被雷劈的时候,赵司辰的手抖了抖,水杯里的水也晃了晃,“你能控制雷?直接劈死,是不是事情太大了?”
沈清珍笑了两声,“不是劈他,劈他皇上还不跟我急,我打算劈在晋王府上,你感觉怎么样。”
赵司辰抚摸着手上的戒指,沉思了半晌,“我感觉最好是直接劈在他的书房上边,这样他的声誉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沈清芊看了眼赵司辰,要说腹黑,还得是皇家的人,人家是从小就接受锻炼的,她是没办法比。
“行,这件事情你就交给我了,你后天晚上来找我就行了。”
赵司辰看着沈清芊得意的样子,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先走了,后天晚上的时候再来找你。”
翌日,赵司辰刚刚起身,皇上就让人来传他,说是有事情要找他。
赵司辰看着来传话的小太监,脸上冷冷的,“父皇找我有什么事情?”
小太监看看四周,见没有人,小声的说,“皇上找您好像是为了最近粮价的事情,具体的,奴才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赵司辰沉思的想了半天,“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就走。”
赵司辰换上了一身月光白的长袍,跟着小太监就离开了。
到了皇宫,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传话的小太监只是把人送到勤政殿就离开了。
赵司辰来到门边,看见桂公公正站在门口,赵司辰上前打招呼,“桂公公,这父皇叫我来,这是?”
桂公公先是行礼,微微一笑,“宸王殿下,皇上有旨,您来了直接门前跪下等着。”
赵司辰看看自己的膝盖,怕是要委屈一下了。
他找了一个太阳最好的位置,就这样笔直的跪了下去,腰杆挺的笔直。
太阳升到正中间,此时的赵司辰脸上已经是满脸的汗水,嘴唇也微微发白,可是他的身姿却还是那样挺拔。
桂公公见赵司辰找了太阳最毒的地方本身就焦急不已,再加上晒了这么这么长时间,这身体哪能受得了,可是这爷俩却一个也没有开口的。
桂公公没办法,看看外边的太阳,小声的走到皇上的身边,“主子,您看这么长时间了,这宸王在外边跪了这么长的时间,你看这?”
皇上听见桂公公的话抬起头看向外边,见赵司辰还是笔直的跪在那里,寒气四射,“你看看他,像是认错的样子吗?他还有理了?”
桂公公想了半天,爷俩一句话也没有说,这是让他认什么错呀。
“主子,您这是想让宸王殿下认什么错呀,奴才愚笨,不懂。”
皇上斜了眼桂公公,“你这老货要是都懂了,朕要他们还干什么?你去问问他,前两天的粮价不稳是怎么回事?”
桂公公弯着腰退下,走到赵司辰的身边,“宸王殿下,这太阳这么大,您看看要不然就去给皇上认个错,这不就结了吗?”
“桂公公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错我不能认,我要是认了错,倒霉的就是其他的人了。”
桂公公见自己两头都劝不动,摇摇头,只能去给皇上端上一杯茶,想着多少还能降降火。
皇上见桂公公进来了,放下手里的朱笔,接过桂公公手里的茶水,“怎么说的?”
桂公公摇摇头,一脸的无奈,“皇上,宸王殿下——”说到这,他就说不下去了。
皇上明白,眼前的这个儿子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他哪能不了解呢。
“你去把他给朕叫进来跪着,朕倒是要看看他是怎么个不知道法。”
桂公公来到赵司辰的身边,“奴才的小主子来,您进去给皇上服个软,这件事也就过去了,毕竟没造成多大的影响。”
赵司辰想要起身,可是长时间的跪地让他一下子站不起来。
桂公公见他起身艰难,赶紧上前搀扶。
等他站好,对着桂公公微微一笑,“没事,这件事情只能我扛下来,我受点罪,父皇把气出了,也就好了,免得父皇殃及池鱼。”
赵司辰说的话中满满都是宠溺,桂公公看的一清二楚,这还殃及池鱼呢,这个沈大小姐也是能惹事的主。
刚刚的想法中对沈清芊多少有点指责,但是想起事情的始末,就恨不得能上去把那些坏蛋给手撕成一块一块的喂狗。
“唉,您还是说话软点,也能少受点罪,皇上让您先去殿内跪着。”
赵司辰一瘸一拐的在桂公公的搀扶下走进勤政殿,跪到中间不说话。
皇上见他这个样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手上的茶碗就要砸。
桂公公赶紧上去阻拦,“老奴的主子来,这砸上去,可得见红,要不然老奴给您换一样?”
说完桂公公在一边给皇上拿来了一个垫子塞给皇上。
皇上看着桂公公塞进手里的垫子,直接笑出声,把垫子直接扔到桂公公的身上,“你这个老货,想帮他你就直说,还给我拿这个,这个扔到身上有什么用。”
桂公公笑呵呵的把垫子捡起来,“皇上,我这不是知道皇上舍不得,专门找了个软的嘛。”
皇上抬起脚轻轻的踹了一脚桂公公,然后指着赵司辰说,“你这个逆子,今天要不是小桂子给你讲情面,你可没有这么舒服,赶紧起来吧。”
赵司辰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在皇上拿起茶杯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皇上今天是真的生气了。
赵司辰看向站在一边的桂公公,看了他一眼,表示感谢,桂公公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只是依旧回到皇上的身边站着。
“说说吧,这件事情你是怎么想的,现在沧州大旱,朕每天都快愁死了,就在这关键的时刻,你竟然还敢动粮价,你最好跟我解释清楚,要不然,不管是你还是沈清芊都得获罪。”